第10章 再线危机

沈清歌盯着病房角落的钟，指针像是真的动了一下。

她猛地坐起来，输液管晃得叮当作响。顾沉舟的手立刻压住她的肩膀：“别乱动。”

“钟……刚才动了。”她声音有些哑，喉咙干涩。

顾沉舟抬头看了眼那块老式电子钟，时间显示正常，数字稳定地跳着。

“可能是你太累。”他低声说，手指仍没松开她的肩。

沈清歌没再说话，只是盯着那块钟，直到它又抖了一下。

她确定了——不是错觉。

手机忽然震动。是苏婉发来的消息。

【视频疯传，顾氏股价崩盘。】

沈清歌胸口一紧，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新闻台正滚动播报：

“顾氏集团多年前涉嫌商业贿赂案，最新曝光视频显示——顾家高层曾与涉案公司私下交易。”

画面切到发布会现场，顾沉舟站在台上，脸色冷得像结了霜。记者们轮番提问，声音此起彼伏。

“顾先生，请问您是否承认这段视频的真实性？”

“顾总，顾氏是否一直在掩盖事实？”

镜头扫过人群，顾沉舟目光如刀，却压不住舆论的浪潮。

沈清歌死死攥着遥控器，指节泛白。

赵霖动手了。

比她预想得更快、更狠。

她调出系统界面，试图联系几位低能耗的媒体公关专家。一条条提示接连跳出：

【契约者拒绝请求。】

【契约者离线中。】

【能量不足，无法强制签约。】

她咬牙，额头渗出冷汗。系统只剩34%的能量，撑不起高强度操作。

而风暴正以每分钟翻倍的速度吞噬网络。

她必须做点什么。

拔掉输液针时，针头在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她抓起外套就往门口冲。

顾沉舟一把拦住她：“你现在出去，只会把自己拖垮。”

“如果我不去，顾氏就完了。”她抬头看他，眼神像钉子，“你信我吗？”

几秒沉默后，他松开了手。

“我陪你。”

沈清歌点头，给苏婉回了条信息：【查到源头了吗？】

很快收到回复：【是一家叫‘星云数据’的小公司，法人是空壳，幕后疑似赵霖操控。】

她把地址发给顾沉舟：“我要去一趟。”

顾沉舟没再劝，只说：“我安排人接应。”

他们刚走出医院大门，一辆黑色轿车急刹停下。

车门推开，一个穿白色长衫的男人走出来。五官端正，眼神却藏着探究。

“沈小姐。”他嗓音低沉，“我是白家的人。”

沈清歌瞳孔一缩。

“你说什么？”

“你母亲当年留了一样东西。”他缓缓道，“也许能解开现在的事。”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顾沉舟上前半步：“你是谁？”

男人没理他，只看着沈清歌：“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跟我走。”

沈清歌心跳加快。

她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个人。但她知道，每一秒都耗不起。

“你先去‘星云数据’。”她转头对顾沉舟说，“我去看看。”

顾沉舟迟疑片刻，最终点头。

她钻进车里，车门关上的瞬间，听见自己心跳声格外清晰。

车子驶出医院，拐上主路。

青年坐在副驾驶，忽然开口：“你知道你母亲是谁吗？”

沈清歌摇头。

“她姓沈，原名沈芷兰。二十年前，她是归元堂最年轻的医术继承人。”

她愣住。

“归元堂……就是苏婉说的那个地方？”

“没错。”青年回头看了她一眼，“但归元堂背后，远不止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还想追问，车子却突然急刹。

前方十字路口堵死了，红灯刺目。

她低头看手机，系统界面开始闪烁。

【警告：能量恢复机制受损，请谨慎使用契约能力。】

她咬紧牙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腕间的旧玉镯。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东西。

这时，青年忽然看向她手腕，神色变了。

“那个镯子……”他低声说，“是你母亲留下的吧？”

沈清歌猛然抬头。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