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贵公子秒变"打工人"
- 奴隶血途:灭门局中局
- 有米汤
- 1800字
- 2025-06-08 10:23:14
血从房梁滴落时,墨非渊还在用银匙搅动碗中的鱼羹。
那滴血落在汤面,泛起一圈圈诡异的涟漪。
他抬头,正对上一双倒吊着的眼睛。父亲的身体悬在横梁之上,喉咙被割开,血还在汩汩地流。母亲倒在屏风后,胸口插着半截断刀,裙裾染成了深褐色。
“怎么回事?”他站起身,脚下一滑,踩到了满地碎瓷片和血迹。
门外传来脚步声,杂乱、急促。
有人高喊:“杀光!一个不留!”
墨非渊转身冲向侧门,却被迎面扑来的侍卫撞翻在地。铁靴踏在他胸口,冰冷的刀刃抵住咽喉。
“少爷。”那人掀开头盔,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您该换身衣服了。”
他被拖出府邸,扔进一辆黑布蒙顶的囚车。马蹄声响起,他最后回头,看见自家宅院燃起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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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营里,空气混杂着汗臭与血腥。
墨非渊蜷缩在草堆旁,赤裸的脊背还带着鞭痕。他的指甲缝里嵌满泥垢,衣衫破烂得勉强遮体。
“你以前是贵人?”坐在对面的男人低声问。
墨非渊没有回答。
“我叫苍风临。”那人伸出手,“现在不是了。”
墨非渊看了他一眼,没伸手。
苍风笑了笑:“以后你会明白,在这里,交朋友比活着更重要。”
远处传来惨叫,夹杂着皮鞭抽打的声音。
“干活去!”监工一脚踹开门,手里拎着藤条,“谁偷懒,今天就别吃饭。”
墨非渊站起身,双腿发软,却依旧挺直腰板。
“第一天?”监工盯着他看。
“嗯。”
“那就从最脏的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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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带到矿井口,黑暗像一张巨口等着吞噬他们。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味,还有某种腐烂的气息。
“挖到死为止。”监工冷冷道,“谁敢停手,我就亲手打断他的腿。”
墨非渊接过铁镐,掌心被粗糙木柄磨出血泡。他低头开始挖掘,石块崩裂,尘土飞扬。
“你是谁家的公子?”苍风低声问。
“不记得了。”墨非渊答。
“装失忆?”
“是真的忘了。”
“那你记得什么?”
“只记得,是谁把我变成这样。”
苍风沉默片刻:“你想报仇?”
“我想活下去。”
“活着还不够。”
“那就活得更好。”
“怎么更好?”
“等我找到答案,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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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他们在草棚中休息。
墨非渊望着头顶漏雨的茅草屋顶,雨水顺着缝隙滴落,砸在脸庞上,冰凉刺骨。
“你睡了吗?”苍风问。
“没。”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们为什么杀我家人。”
“你知道是谁干的?”
“不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找到他们。”
“然后呢?”
“让他们也尝尝,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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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墨非渊被调往厨房劳作。
他端着一盆洗好的菜叶穿过庭院,听见几个监工在角落低声交谈。
“听说凌大人那边又抓了个大人物。”
“哪个凌大人?”
“还能有谁?朝中那位。”
“这次又是谁倒霉?”
“好像是韩家的人。”
墨非渊脚步一顿。
韩家……是他母亲的娘家。
他继续前行,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但心底,某个念头悄然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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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墨非渊被单独关进了禁闭室。
没有灯,只有墙上渗水的痕迹和霉斑。
他靠墙坐下,手指摸索着地面,试图记住每一寸细节。
突然,牢门无声开启。
“走。”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墨非渊抬头,看见苍风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钥匙。
“你怎么……”
“别问,快走。”
他们穿过长廊,避过巡逻的守卫,来到一处废弃的柴房。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苍风看着他,“要么逃,要么死。”
墨非渊深深吸了口气:“我们去哪儿?”
“先离开这里。”
“然后呢?”
“然后去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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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逃出奴隶营,躲进山林。
墨非渊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地方,眼神里藏着恨意与冷静。
“他们会追来。”他说。
“我知道。”
“你不该帮我。”
“但我愿意。”
“为什么?”
“因为你不像其他人。”
“我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不。”苍风摇头,“你的眼神不一样。”
墨非渊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不是来逃命的。”
“我知道。”
“我是来复仇的。”
“所以,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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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深处,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
墨非渊停下脚步,望向前方。
一座破庙伫立在雾气中,门前挂着残破的红灯笼,写着一个字——
“韩”。
那是他母亲家族的姓氏。
他走上前,推开庙门。
里面空无一人,唯有一张桌案,桌上放着一封旧信。
他拿起信,展开。
信纸泛黄,字迹潦草:
>“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死了。但你要记住,灭你全家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以为最信任的人。”
墨非渊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猛然想起,那一天,父亲死前曾说过一句话:
>“是你大哥……是他……”
可大哥早在一年前便已病逝……
他猛地合上信,脑中一片混乱。
自己到底是谁?
为何会有两个身份?
他抬起头,看向庙内供奉的神像。
神像的面容模糊不清,却隐约与他有几分相似。
那一刻,墨非渊的世界,彻底颠倒了。
而身后,远处传来了犬吠声。
他们,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