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在火葬场上班

这是一次聚会聊天时听来的故事。

一个朋友(后面简称小A)在2013年左右,由于父亲在外面欠了好多的赌债,然后直接就从大专学校辍学不再读书了;因为母亲没有偿还能力,父亲呢每天自打欠债之后开始大量饮酒,家里面就必须靠他负担了,担负起家庭的重任之后的小A每天在社会上开始找各种工作,但经过了大半年左右的努力,发现以自己的情况在社会上的工资应该不会超过三四千块的,他感觉这三四千块钱的月收入距离把他父亲欠下来的几十万的赌债还清简直是遥遥无期,看不到未来的光明,所以这小子呢就开始找身边的朋友去询问大家有没有快速来钱的活能介绍给他。结果他一朋友得知了这朋友的事情,就告他说:“哥们儿,我有个活能来钱多,但是我不知道你敢不敢干”。小A这个时候因为家里面欠的债他想快速的给他还上,所以就告诉他哥们说:“没有什么不敢干的,只要不犯法,背死人我都敢去。”然后这个朋友一听:“那成啊,我二叔在火葬场干了有20多年了,他们那边没有一天不招人的,而且他那儿据我所知上班起步工资就一万,你过去以后如果要是能干一些个别人不敢干的活,可能得1万好几呢,要不你上那试试去?”

小A当时一听,火葬场怕什么的,太好了,可以啊,你帮我联系一下,我马上就到你二叔那上班去。

可是这小子这会儿大专还没有毕业呢,也就是说也就 21岁左右,并且根本没怎么步入过社会,也更不了解这火葬场的水到底有多深,只是眼睛里边瞧着这 1万多块钱的工资。

这朋友既然这天把话说了,后边呢,那你指定得瞒着他吧,因为他得知了这件事,他会没完追问你,所以到了后边呢,于是就于四五天之后啊,他这个朋友就带着这哥们去见他二叔去,当时啊是去到他二叔的家里边,见到二叔之后呢,他本来呢是觉得这应该算是应聘工作对不对,可是二叔见了他,先是问他到底多大,姓氏名谁,还有就是他详细的生辰八字,这小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生辰八字,而且还是得现打电话问的他妈才得知他到底是几点生的。

二叔知道了他的八字之后,研究了半天说:“走吧啊,这行你干不了,会害了你的。”

当时他一听:“不是叔怎怎怎么干不了我为为什么干不了你这八字干不了这行一旦干了会出事的不是叔您,您这有点封建迷信了吧,这跟我生辰八字有什么关系啊”。

二叔说:“我怎么跟你说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走吧啊,这行你干不了啊,赶快找个别的工作。”

小A:“不是不行啊,二叔,我是真需要钱,还有就是我也愿意干这行,本身我这人呢,不太会跟人打交道,在火葬场里边干这种工作非常适合我,您再考虑考虑行吗?我能干,没什么不能干。”然后呢,这会呢,这哥们坚决的就不走,就跟二叔在这耍上了。那这哥们那个朋友就是二叔他那亲侄,得帮他说话呀,就在边上说说,他们家是真缺钱,而且呢,现在他找工作去,上哪找工作也找不来,你们这的工资你得帮帮忙,看能给他安排个活吗?而且他胆特别大,晚上我们出去什么的,他自己一个人回家根本就不怕。

二叔当时听完之后扑哧都快笑了;“哈哈,你以为你们这是小哥几个没事晚上走黑道闹着玩的是吗?啊,不是,我们也不是说闹着玩的,但是我真能感受,哎呀,我们这的确也是缺人,你说你这情况吧,干不是说不能干,但是这工作可就把你害了。孩子啊,这话怎么说,怎么就把你害了,一旦干了这个工作的话,我看了一下你的情况啊,一旦要是干了,你很可能很难找到媳妇,而且包括你的后代也非常的难。

“什...什么?叔,我这跟找媳妇有什么关系啊?”

“我怎么跟你说呢?你们听过那道士们说的话吗?五弊三缺,五弊三缺,听得明白吗?虽然咱们这个行业不能叫五弊三缺,但是你毕竟吃的是这碗饭,吃的不是活人的饭,这饭呐,你的命中扛不住,但是你说你非要吃的话,那指定得影响你的一些事情哦。”

这一下小A现在就听懂了,他明白二叔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心里边主意贼正,而且实在是需要钱,所以这心里边就根本就没琢磨,直接就回答这叔叔叔啊:“您觉得我正常工作,我就能娶着媳妇了是吗?我们家背的那个账,现在房子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一样娶不着。这人呐,得酒足饭饱之后才思淫欲了,我现在我们家都这样了,我还管他娶不娶媳妇?”

二叔一听这小子说的有道理有道理,所以就沉下心来,正式跟他说:“那,那我带你上里边看看去,你干些日子感觉感觉,看你自己能不能坚持,但是不能算是你正式入行,正式入行咱得走走手续,一旦走了手续,你可就出不来了。”

当时这小子根本听不懂,因为他认为走手续所谓的就是签合同,还有就是什么五险一金什么的。实际上这叔说的走手续,你首先进到这种火葬场上班去,你得拜师傅,跟着师傅,然后师傅得带着你祭祖宗,你跟祖宗那还一认一祭,也就是说认了这行业的祖师爷之后,那才叫走手续。当场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于是小A就于3天后跟着朋友的二叔真到火葬场厂上班去。咱说实话啊,这小子真不是胡吹的,要说一般人,正常人到了火葬场里边,反正你要让我上去上班,去推那些尸体,我头一天我就不干了。但这小子还真能扛得下来,他不怕什么推推尸体啊,帮着忙开个门啊,干个活什么,搭个下手什么的,反正学徒工呗,他基本上都是能做到的。而且有些老师傅们还觉得这小子胆真大,来这这些小孩有的是好奇,有的是为了钱,没几个能坚持几天的,而且呢,从一开始就能适应那么快的,也见不着几个人,所以当时的师傅就挺喜欢的。但是,你千万别认为他能在这干下去,最终最后在这也没坚持下去,但是没坚持下去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接触这些尸体,而是他干到第十几天的时候就遇上吓人的事了,而且这件事使得他终于明白了叔告诉他的,这火葬场里面真不是说这么简单,并且呢真的也不像他想的那么天真,不就是推个死人,搬个死人,或者是给一些吓人的尸体化个妆,不就这点事吗?完全真的就不是这回事,这事就得自他在火葬场上班第16天开始说,由于这小子在里面干了16天了,再加上自己的胆子本身自身就特别大,完全适应火葬场里的工作。他说起初一开始我有硬挺的成分,尤其是推死人,触碰死人的时候,身上特别难受,回家之后他都会买瓶酒洗手,但是到了后边慢慢的就完全适应,根本就不当事了,所以到了第16天这会呢,他说实话是他主动的,他就开始在火葬场的各部门里面轮转,他想看看哪个活来钱最多,还有哪个活的师傅们最用心带他,能让他真正入了这个行业中来,因为他本身学历也不是说多高,又是个大专毕业的,他如果要能入到这行中来,以后也算是有饭碗了,并且还是个高收入的饭碗。可是这小子万万没想到,火葬场各个部门呢是各司其职,干什么的都有,但极为最危险的就是火化部,说白了,按咱老百姓说话,就烧死人的那个部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不是说哪个人都能干的,可是呢,由于他得知这部门工资是最高的,而且是能拿着老板的,也就是说这部门里的几个师傅,老板都得求着他,为什么?因为一个萝卜一个坑,这部门人要说不给您干了,别人要挑走了,您再找人可就难了,谁干这活,我现在给您3万,您干吗?对不对?干了您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所以这小子当时就决定了,他要往这部门扎,所以他没事干的时候就经常到火化室。这结果呢,到了第16天这天,他依旧是像前些天一样,就爱往火化室里边走,给火化室这边几个师傅帮忙推尸体。结果到了下午,推来了这么个老太太,据说老太太是打医院那边中午刚推过来的。然后呢,排号排到老太太火化的时间,那自然不用说了,就由他来推着车往火化室里边推,推到火化室里边,一般情况下正常把尸体放在那,喊师傅一声师傅放这来,然后转头你不就走了吗,对不对,但是这会呢,他不走,师傅就问他:“干嘛,你想看看是吗?”一般情况下,这师傅都会对新来的这种人呢,带调侃性的逗着玩,然后这小子就说;“不是,我想跟你学火化我,我想看看。”师傅一听,上下打量他一下,然后跟他说:“哎呀,你这情况,嗯,行,那你就看看”。师傅当时是有话要说没说出来,然后就从他手里边接过来这尸体,车就接下来准备火化这老太太那这时候这小子就站在边上这么看着,看看师傅的操作流程,然后这师傅呢,接下来就是按照他们的行规上去,先走到了这尸体边,对着尸体上哗哗做一套手势,这手势咱就不说了啊,这个手势是什么东西呢?这也是他们这个行业老祖宗传下来的,然后接下来第二步就是撩开白布,得看一下这死者的遗容,好像这也是有讲究,但就在进行到这第二个环节的时候,师傅伸手刚把死者脸上的白布撩开了,师傅自己站在原地,就这么“哟”一下,小伙当时在边上吓一跳,但是由于自己这个角度啊,他看不见这死者的一幕,他站在师傅身后了,师傅在前面拿身子挡着了,而且快速的就把撩开白布给死者盖回去了。但是小伙当时听见师傅说的话了,马上就问师傅:“怎么了?”师傅:“哎呀,你要不出去吧!”小A:“我我我,我出去干啥呀,我想看看,想跟您学。我其实就是不好意思跟您说,我想认您当师傅啊,”师傅说:“认我当师傅是吧?但是这咱回头再说啊,你听我的,你先先出去吧。”小A:“啊,我不是师傅,我我出去干什么呀?”师傅说:“啊,行,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吧啊,快快快,出去出去啊,去忙活别的去,一会再过来,等下一个你再看。”

这会这小伙子就有点迷糊了,为什么等下一个能看,这个不能看?然后噔的一下,这小子心里边想出一个念头来,您都想不到他想的是什么?他忽然间想到了,难不成这老太太身上带着金项链,金牙,金戒指,让这师傅给看见了?他在火化之前想录下来,不想让我瞧见。你说奇葩吧,这问题要咱咱都想不到,他还就能想到了。然后接下来呢,他的确是按照师傅说的走出去了,可是一直在这个大塑料门帘的后边藏着,扒了个缝,朝着火化间里边观望。可是接下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根本就不是这小子所想的事情,而是吓人的事就要来了。这接下来他说。师傅一开始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是跟刚才一样拿手在这尸体从头到脚开始一顿比划,比划完了,嘴里边开始叨念东西。然后隔了一会,这师傅就转头上抽屉里面拿东西。当时他看见师傅从抽屉拿出来的一箱香,然后从里面抽出来3根,把这三根香就给点上。点上完了之后,师傅有一个自己常年放在那插香的小台子,就把这香插到那台子上。插到台子上完之后,师傅反过来又对着尸体噼里啪啦一通倒念,由于在里边鼓风机的声音特别大,他根本听不清师傅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的确被叨叨了半天,大概可能得有两三分钟的样子。但接下来叨念完了之后,师傅就开始把这个遗体呢绕着这个火炉里边要推,但是这遗体刚推进火炉里边去,他就听见从火炉里面传出来嘶叫的声音,当时他一点都不夸张,就是这情况,而且里面不但传出来这种沙哑的嘶叫声,还配上咚咚咚的在砸火炉的声音,我的天呐,我当时人坐在门帘的外面,往里面偷看,这个动作完全僵硬住了,他整个人都灰了,当时你不知道他心里边那种感觉,而且他耳朵里好像听见了一股就是人在拉锯的声音,嗡嗡嗡,然后他的心脏开始往下沉,这一下可把小A吓崩溃了,火炉里边的惨叫声,还有砸火炉的声音,起码持续了有不到一分钟,到最后慢慢的才平息下来。但是等这个声音平息下来之后,师傅又对着火炉里边哈哈哈念叨了几句话,然后再接下来就不给大家讲了,就是风冷处理啊,灰筛减什么的,这些咱就忽略掉不说。可是这时候这哥们已经吓呆了,站在外边连动都不敢动,直到师傅从里面走出来,他说他都没知觉,虽然看着师傅往外走了,但吓得已经下僵了。师傅一出来一看;“呦,在干嘛?”这都不用说了,一瞧就是他在这偷着往里面跑。师傅马上便问他:“哎,你怎么没走啊,是不是全瞧见了啊?全全全敲掉了,怎么着啊,还学吗?”小A:“啊,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师傅那那他没死呢?你给他烧了?”师傅说:“放屁,没死,烧了那不杀人吗?死了怎么里面有动静?我们干这行干的久了,撩开帘子一看就知道老太太身上有怨气,我就知道一会得发生点事,所以说刚才想让你出去,但你小子不走,把你吓着了吧”。你看人家师傅根本不拿这当事,但这会这小子裤裆都快湿了。当时他说:“我说实话,我是特别想问这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已经张不开嘴,然后灰溜溜的赶快就离开火化室。

从火化室出来之后,直接冲到门外边,小A说你知道他去门外干啥吗?他去赶快找阳光的地方,找有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去,当时他走了之后站在太阳底下,他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感觉到阳光这么温暖,因为刚才把他吓得身体啊都凉透了,他终于知道什么他妈在武侠片里面说的叫血脉倒流了。这一天回家之后,他妈一瞧他脸色这么不好,而且也知道儿子最近在火葬场那边实习呢,就问他出什么事了,孩子就把今天发生的事给他妈说了一遍,他妈当时听完就哭了,抱着孩说:“你爸缺德呀,考上这个赌,让你背这个债,你这刚刚步入社会就干这个行业去,你听妈的,你这行业不是说谁都能干的,咱家呢,家里没有干这个行业的人,听我的,咱不挣这钱,这钱呐,不是谁都能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