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驷就这么坚持了两个月。一开始的时候陆驷信心满满,但是随着公司的加班越来越多。陆驷在每周二熬夜再坚持工作到深夜后,都感觉自己快要猝死。
在不断吐槽万恶的资本主义,压榨自己这样的打工人后,陆驷开始觉得这的确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在找到最终解决办法前,一定要先弄明白自己出毛病的原因。陆驷回忆起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前,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不过绞尽脑汁后,陆驷得出的结论是,并没有接触和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在自己身上。
“难道自己受了什么打击,可自己却不知道。不过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这样受打击的人,可怎么只有我会出现这种状况。”陆驷回忆说。
又是一个加班的星期一,陆驷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领导临时安排的任务,为了赶工期,今天晚上一定要处理好。
“这老板大脑永远是在快下班的时候才知道要做什么的嘛。”陆驷叹了口气,心里又亲切地问候了下领导。
悲催的打工人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陆驷这会觉得自己累极了,此刻手指感觉不像是自己的,只不过凭借肌肉记忆动作。
终于陆驷实在是困得坚持不下去了,而且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加快了很多。他一头栽下来,整张脸埋进键盘里,就像晕倒了一样。时间也正好也过了十二点。
而此刻陆驷的意识身处一片混沌中。四周一片黑暗,意识也在半梦本醒之间,没有那种窒息的感觉,但却充满了无力感。
陆驷努力挣扎起来。而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意识内突然闪现出一道流光。这种由内而外的光芒就像穿透了自己的灵魂一般。在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中,陆驷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陆驷打了个激灵。
“这是哪里?”空旷的回廊中传来自己的回声,显得更加阴森了。
他此刻正躺在一座祭台上,而眼前的是微型金字塔,金字塔上方悬浮着一颗深紫色圆球。两边墙壁上雕刻着巨大的守卫。他们虽然有着跟人类一模一样的外貌,但是每个守卫的眼中却是双瞳。
这些守卫手拿着各类武器,不时从身上散发出一道蓝色波纹。就像是极光一样。
很美,却更诡异。
而他们的脚下匍匐着身形更小的人类,毕恭毕敬跪拜着。最后在祭台的最深处,那里的墙壁上画满了壁画。上面似乎描述着很久之前的事情。
陆驷从祭台上下来,往祭坛外走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本能促使着他一步步往外迈出。
“这里简直是一座巨大的宫殿,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公司加班吗?”
陆驷缓步向前走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出口。从出口穿过瞬间,陆驷觉得好像穿过了一层薄膜。一层由不知道什么构成的薄膜。
那身体穿透薄膜时,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身体,之后又被拉了出来。略带着轻微的窒息感,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带着害怕却又好奇的心情,陆驷缓缓探出脚步。终于看到了宫殿的全部面貌。天空中是一片黑暗,看不到月亮和星星。
“这里还是地球吗?”陆驷自言自语,又狠狠捏了下手掌。掌心传来辣辣的痛感,让陆驷绝望起来。“我还活着?这他妈到底是哪!”
宫殿两边是一些零星的火堆架,借助时明时暗的火光。陆驷发现宫殿前的地面上是一个巨大的地坑。
陆驷鼓起仅存的勇气,从火堆中拿起了一根燃烧的木条当作火把。火星猛地炸开,心跳也跟着快了一拍。
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来到地坑旁,地坑就像一只长大巨口猛兽,要吞噬一切生灵。
陆驷对着深不见底的黑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按照陆驷判断,眼前巨坑绝对不符合宫殿地风格,那一定是什么外力造成的,而在自己有限的知识中,能想到的只有炸药了。
无论是什么,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这里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至少这里存在着别的什么,而那意味着危险!
一股寒意从后背袭来,地面上自己的影子被一道更到的阴影笼罩。陆驷慌忙转身,只见一头半人高,猎狗一般的怪兽正站在自己身后。
浑身皮肤都是灰白色,一双灰绿色瞳孔盯着陆驷。它甩着尾巴,看起来很悠闲地舔着前掌。口水从脚掌上滴落,夹杂着未知的东西,黏糊糊的一坨。
陆驷并没有觉得恶心,恐惧已经占据了内心,双脚不听使唤抖动。他很清楚,只要这个怪兽朝着自己再吼上一下,恐怕就得尿裤子了。
没有更多的思考时间,猎狗猛地扑上来。陆驷本能的撑起双手挡在身前,抵住猎犬两只前爪。
猎犬咬住陆驷的小臂,陆驷张大嘴巴哀嚎,巨大的疼痛让他面容都扭曲起来。整个人随着猎犬的冲击往后退去,踉跄了几下就倒在了地坑的边缘。
稍微适应地疼痛让陆驷脑袋清醒了些,他双膝猛顶猎犬的肚子。濒临死境下爆发出远超平时的力气,猎犬在半空中摔过一个半圈,身体歪着跌下了地坑。
嘴巴依旧死死地咬住小臂,陆驷只感觉到整个手臂都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血还是恶心的口水。整个人也被猎犬拖住也一起掉了下去。
这地坑边缘是个斜坡,陆驷跟猎犬一边朝着下面滚落,一边扭打在一起。他抓紧木条朝着猎犬胡乱敲打着,他听见骨头碎掉的声音,一只手臂已经没了知觉。
不知道自己滚了多久,他瞅准了机会,将木条燃烧的一端插进了猎犬的嘴巴里。
低沉哀嚎了一声,吃痛的猎犬松开了嘴巴。一人一犬在翻滚中分开了距离。最后趴在地坑底部地面上,空气突然平静了下来。
猎犬耳朵动了一下,摇了摇昏沉的脑袋站了起来,外翻的尖牙上挂着碎肉,伴随着血水和唾液从嘴巴边掉落下来。
一只眼睛似乎受了伤,半边狗脸都肿了起来。另一只眼睛扫视了一圈前方,在看见远处跌跌宕宕站起的身影后,立马低伏前身,发出低沉的吼声。
反观陆驷,他的状态更差。一只手拿着木条,上面的火焰忽明忽暗。另一只手,如果还能称之为手的话,半截手臂无力地挂在胳膊上,血水从白骨上低落。
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眼神也黯淡下去。意志却是愈发的坚定。此时陆驷已经不在乎这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
“这里是地坑,就算有出路也不是一时能找到的。逃不了,也躲不掉。只能跟着怪物拼了!只有杀了它才能活下去。”陆驷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握紧了木条,哪怕虎口裂开也浑然不觉。
猎狗动了,率先冲了过来。短短的距离下很快就扑倒陆驷面前,陆驷后退一步,用燃烧的木条自下而上刺向猎头的嘴巴。
猎狗反应过来一口咬住木条,前爪拍打陆驷,他的身上被划出了数道伤口。他不退反进,松开拿着木条的右手。
转而用右手扣住猎犬的脖子,用已经断了的左臂拼命的往猎犬的脖子上捅去,仿佛那已经不是手臂,而是一把利刃,一把能够杀死一切的利刃。
残缺的白骨向一把短刀,虽然不够锋利,但在陆驷歇斯底里的冲击下,硬是刺穿了猎狗的喉咙,伴随着低鸣的呜咽声,绿色的血液从喉咙中喷出。
猎犬地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可是陆驷管不了这么多,依旧疯狂地拿着左臂捅向猎犬。
绿色的血液溅满了陆驷全身,跟红色的血液混杂在一起。碎肉,白骨,满身的污垢,就像地狱中的恶鬼一样,一件充满了暴力的艺术品。
直到自己再也使不出力气,陆驷双脚瘫软,直接跪在地上,整个身体趴在猎犬尸体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啪啪啪啪。”一旁传来拍掌声,阴影中走出来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