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艳阳天娱乐浴火重生?

山城的梅雨缠在时代峰峻老楼的青瓦上,杨小喵蹲在三楼拐角,指尖反复摩挲着剧本封面的烫金标题——《家族星轨》。他饰演的林星禾,是挂在时代峰峻户口本上的“团宠少爷“,从蹒跚学步起就被 TFBOYS三位舅舅和刘志宏舅舅轮流抱在怀里,连李飞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都藏着他咬过的奶嘴。

“星禾,该试装了。“马晓彤的声音混着雨水声传来,她怀里抱着的戏服袖口还沾着奶渍——那是道具组特意用焦糖调的旧,据说原型是王俊凯当年给小星禾换尿布时蹭上的。

化妆间镜子里,杨小喵望着自己眼下的泪痣出神。造型师正在给他别一枚四叶草胸针,那是刘志宏在他十岁生日送的礼物,剧本里写着:“胸针内侧刻着'ZH+XH',是舅舅和外甥的秘密暗号。“

“刘老师到了吗?“他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化妆台边缘。昨夜他特意看了刘志宏退圈时的采访录像,那个总把“小屁孩“挂在嘴边的少年,在镜头前红着眼眶说“要去寻找新的星星“。

“在楼下和李总喝茶呢。“马晓彤递来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膝盖处补着三块不同颜色的布贴——分别是王俊凯的麦克风、王源的钢琴键和易烊千玺的千纸鹤,“记得吗?你第一次见真源哥,他说你笑起来像星禾抓周时抱着奶瓶的样子。“

下午两点,练习室的旧空调发出嗡嗡声。刘志宏盘腿坐在地板上,面前堆着泛黄的练习生手幅,其中一张写着“刘志宏山城小骄傲“。杨小喵抱着毛绒熊猫玩偶走进来,看见墙上褪色的 TFBOYS海报时,脚步突然顿住——那是《魔法城堡》时期的四人合照,他的婴儿照被贴在角落,用红笔圈着写“我们的小尾巴“。

“臭小子,过来。“刘志宏拍了拍身边的瑜伽垫,声音里带着惯有的痞气,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玩偶掉在地上时,一枚银色手环滚了出来,内侧刻着“HL&XH 2012“,那是刘志宏送他的第一份礼物,当时他刚学会喊“舅舅“。

杨小喵在刘志宏腿边坐下,鼻尖蹭过对方卫衣上的山城火锅味——那是属于舅舅的独特气味。“他们说你要去很远的地方。“他的手指绞着刘志宏的鞋带,像小时候怕被丢下时那样,“比凯哥去BJ还远吗?比源源哥去伯克利还远吗?“

刘志宏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指腹擦过他泛红的眼角:“傻外甥,舅舅只是去当幕后英雄。“他指了指墙上的海报,王俊凯的眼睛被阳光照得发亮,“小凯要拿影帝,源源要开个人演唱会,千玺要跳更大的舞台......我们星禾啊,要替舅舅看着他们发光。“

这句话像根细针轻轻扎进心脏。杨小喵想起公司危机时,杜雪雷说“我们都是彼此的星光“,想起马昊宇在录音棚唱到哽咽的凌晨,眼泪突然涌出来。他扑进刘志宏怀里,手环硌在两人之间,金属扣刮过锁骨发出细微的声响。“那你会想我吗?“他闷声问,声音里带着幼童般的鼻音,“会像凯哥那样寄明信片吗?会像源源那样录睡前故事吗?“

刘志宏的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喉咙滚动着哼出不成调的旋律——那是当年哄他睡觉的自创摇篮曲。杨小喵闻到对方卫衣上的蓝月亮洗衣液味,和记忆中无数个被哄睡的夜晚重叠,眼泪决堤般湿透了对方的衣领。他攥紧刘志宏背后的破洞,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卡!“导演突然放下对讲机,快步走过来时踢翻了脚边的矿泉水瓶,“这段即兴发挥太棒了,尤其是哼摇篮曲的细节,谁想出来的?“

刘志宏笑着举手:“当年真哄过这小子睡觉,没想到派上用场了。“杨小喵抬起头,看见他眼里也有水光,突然想起剧本外的设定——星禾是刘志宏带大的第一个孩子,比 TFBOYS还要早三个月。

傍晚的单飞发布会戏份在摄影棚搭建的舞台进行。杨小喵躲在幕布后,看着三位特型演员穿上 TFBOYS的初代演出服:红西装、黑领结、白色高帮鞋,鞋带系成当年流行的蝴蝶结。当“王俊凯“拿起话筒时,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上轰鸣,像回到七岁那年偷看舅舅们彩排的夜晚。

“今天,我们想告诉大家一个重要的决定......“舞台灯光在“王俊凯“脸上投下明暗交界线,杨小喵注意到他握话筒的手势和真王俊凯一模一样,连虎口处的茧子位置都分毫不差。

台下的“粉丝“开始骚动,杨小喵感到有人轻轻拍他肩膀——是扮演李飞的演员,递来一块手帕:“星禾,该你上场了。“

聚光灯打在身上时,他本能地往舞台右侧走——那是小时候看舅舅们表演时,刘志宏常抱他站的位置。“所以......你们以后都不会一起唱歌了吗?“他仰头看着三位舅舅,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去年中秋,你们还说要陪我到十八岁......“

“王源“蹲下来替他擦掉眼泪,吉他弦不小心蹭到他下巴:“我们只是换种方式陪伴你呀,就像刘志宏舅舅那样。“这个超出剧本的互动让杨小喵呼吸一滞,他突然抓住“王源“的手腕,触感和记忆中源源舅舅的温度一模一样。

“那你们会想我吗?“他重复着问刘志宏的话,却在看到“易烊千玺“别在胸前的千纸鹤胸针时破防。那是他九岁时叠的第一千只纸鹤,送给千玺舅舅当生日礼物,此刻在灯光下泛着陈旧的米黄色。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王俊凯“的皮鞋上,他索性蹲下来把脸埋进对方膝头,像小时候撒娇那样蹭了蹭。舞台上的音乐声渐弱,只剩下他压抑的啜泣声,混着远处轻轨驶过的轰鸣,在摄影棚上空久久回荡。

导演看着监控屏幕里的画面,突然转身对副导演说:“把这段哭声单独剪出来,以后所有情感戏都拿这个当范本。“

深夜收工后,杨小喵独自回到老楼的钢琴室。月光从百叶窗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出竖条纹的光影。他摸出藏在钢琴踏板后的手环,对着月光呵气,“HL&XH 2012“的刻字渐渐清晰——那是刘志宏在他四岁时用指甲划的,当时他哭着说“舅舅名字太长,星禾写不全“。

手机震动,马晓彤发来截图:微博热搜前三位全被《家族星轨》包揽,#杨小喵舅甥情天花板#的话题下,粉丝正在接力晒自己和舅舅的合照。最热门的一条视频里,有个女孩哭着说:“星禾的眼泪让我想起我舅舅去边疆当兵那天。“

“喂,还在片场吗?“高瑞鑫的电话里传来《熹华传》的背景音乐,“我刚看完你那场哭戏,现在眼睛肿得没法补妆。对了,马昊宇说他给你的剧写了首 OST,副歌部分加了童声合唱,像不像小时候舅舅们哄你睡觉的调子?“

他笑着应了几句,抬头看向窗外。山城的夜雾里,时代峰峻的招牌闪烁着温暖的橙色光芒,像极了记忆中哥哥们床头的小夜灯。钢琴上放着刘志宏留的纸条:“臭小子,哭戏不错,但下次再把我卫衣哭湿,就罚你洗一个月的袜子。“

三天后剧集首播,林星禾的两场哭戏成了全网热议的焦点。在抖音,#星禾抓刘志宏卫衣#的慢动作视频播放量破 15亿,网友用显微镜分析他指尖的颤抖;在豆瓣,剧评人发文《论杨小喵表演中的生理真实:从瞳孔地震到喉结颤动的情感递进》;在 B站,UP主剪了《五位舅舅带大的孩子》的混剪,背景音乐用的是 TFBOYS早年未公开的哄睡音频。

最让艳阳天振奋的是,时代峰峻的战略投资带着附加条款落地——指定杨小喵作为 TF家族二代纪录片的情感纽带人物。签约仪式上,李飞原型拍着杜雪雷的肩膀说:“你们培养的不是艺人,是能传递家族温度的纽带。“杜雪雷则指着台下正在和 TFBOYS特型演员玩闹的杨小喵,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这孩子啊,把我们公司的'家'字,演活了。“

庆功宴上,杨小喵收到一个特殊的礼盒。打开后是 TFBOYS三人的童年玩具:王俊凯的变形金刚、王源的口琴、易烊千玺的魔方,还有刘志宏的第一顶棒球帽,帽檐里绣着“给我们的小尾巴“。王俊凯的信里写着:“星禾,你让我们想起被粉丝叫做'小土豆'的日子,那时候我们也怕分开,怕辜负喜欢。“王源画了幅四格漫画,内容是星禾哭着追着四个舅舅跑,配文“哭包星禾长大后要保护舅舅们呀“,易烊千玺则用小篆刻了枚印章,印泥是他常用的朱砂色。

凌晨两点,他带着礼盒来到公司天台。月光下,“艳阳天娱乐“的霓虹招牌与远处时代峰峻的灯光遥相呼应。他把变形金刚放在招牌下,口琴挂在栏杆上,魔方摆成 TFBOYS的应援色,最后戴上刘志宏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刚好遮住泛红的眼眶。

手机屏幕亮起,杜雪雷发来消息:“董事会决定,成立'星禾家族剧场',专门孵化温情成长类项目。“他笑了笑,回复:“能不能先让我去 TF家族旧楼擦玻璃?刘志宏舅舅说,他当年在窗台刻过我的名字。“

雾气渐渐散去,东方泛起蟹壳青。杨小喵摸了摸手腕上的手环,突然想起拍摄时刘志宏说的话:“离别不是终点,是新的轨道开始交叉的时候。“远处的轻轨载着早班乘客呼啸而过,他知道,那些在眼泪里泡过的时光,终将成为照亮未来的星轨。而艳阳天娱乐,正因为握住了这份跨越十年的家族温情,才真正实现了浴火重生——不是凤凰涅槃的灼热,而是像恒星那样,用温暖的光,慢慢熬走长夜。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老楼的飞檐时,他对着山城的雾霭轻轻挥手。那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期许。四叶草胸针在晨曦中闪着微光,就像五位舅舅曾告诉他的:“星禾,只要你抬头看,我们永远在同一片星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