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系统显威

沈清歌坐在办公桌前，盯着屏幕上那个刚弹出来的隐藏目录。标题是“顾氏·沈”，字体灰得发虚，下方还有一串模糊的日期和编号，像是被水渍洇开的墨迹。

她手指悬在鼠标上，停了两秒，没动。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急促又刻意压着节奏。紧接着，敲门声响起。

“沈姐？”苏婉的声音从外面挤进来，带着点憋不住的紧张，“你在吗？”

沈清歌一怔，迅速拔下U盘，抽屉拉开时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她把U盘塞进最里层，站起身时椅子在地面划出一道短促的刮擦音。

她走过去开门，门缝里露出苏婉半张脸，眼底泛着光。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成了公司的头条？”苏婉冲进来，顺手带上门，背靠着门板喘气。

沈清歌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一扯：“我还没来得及看新闻。”

“你还真淡定。”苏婉翻了个白眼，声音压得更低，“赵霖那边的人全说你是‘黑马’，王莉差点把手里的咖啡杯摔了，现在正跟几个老员工在会议室里密谋什么。”

沈清歌垂下眼睑，没有接话。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

会议室里，王莉靠在椅背上冷笑一声，投影屏映得她脸色发青：“她以为赢了一场就能翻身？天真！下周的项目汇报会，我要让她原形毕露。”

旁边一个女同事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可是……她刚才的表现太反常了，不像是临时抱佛脚能做出来的。”

“当然不是。”王莉咬牙，“她肯定用了什么手段，但我就不信她能撑多久。”

她转头看向角落里坐着的男人：“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那人点点头：“都安排好了。等她一上台，PPT就会卡死，资料也会同步丢失，到时候她连个数据都说不清楚。”

王莉嘴角扬起，眼神像一把刀。

“那就等着看她出丑吧。”

***

沈清歌回到座位，关掉浏览器，打开了系统界面。

【当前能量：85%（恢复周期延长至48小时）】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键盘边沿。

昨晚那场谈判消耗的能量比预期多了三倍不止，而恢复时间也从原本的六小时直接跳到了两天。

不能再依赖它了。

但她也知道，下周的汇报会，将是她能否真正站稳脚跟的关键。

她必须赢。

哪怕只靠自己。

***

第二天一早，顾沉舟站在窗前，手里捏着一份报告。

助理站在身后低声汇报：“新能源案最终条款已确认。利润分成比例比预期高出1.7%，合作年限也延长了五年。”

他轻轻点头，目光却落在楼下走进大楼的沈清歌身上。

浅灰西装裙，步伐稳健，神情从容。

与记忆中那个女孩的身影重叠了一瞬。

“她到底怎么做到的？”他问。

助理顿了一下：“有传闻说是她在谈判中展现了极强的心理博弈能力，甚至提前预判了周启远的策略。”

顾沉舟沉默片刻，放下报告：“查她的背景。”

“已经查过。”助理低声答，“没有异常。”

顾沉舟眯起眼：“那就继续查。”

***

中午，沈清歌独自一人在会议室演练汇报内容。

她没有使用系统，而是靠着自己的笔记和记忆，重新梳理每一个关键节点。

额头渗出细汗，太阳穴突突跳动。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检测到高强度脑力活动，建议暂停操作，避免能量过度透支】

她咬紧后槽牙，坚持到最后一段才松口气，整个人几乎陷进椅子里。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匿名消息：

【别相信任何人】

她愣住，抬头望向窗外，阳光刺眼。

是谁？

***

汇报会当天，公司高层悉数到场。

沈清歌站在后台，听着台上一位同事的发言渐渐接近尾声。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领。

身后忽然有人轻笑：“沈小姐，祝你好运。”

回头一看，是王莉，笑容甜美，眼神却冷得像冰。

沈清歌微微一笑：“谢谢。”

她走上台，灯光打下来的一瞬间，全场安静。

大屏幕亮起她精心准备的PPT。

几秒后，画面突然一黑。

观众席中有细微的笑声传来。

沈清歌不动声色，拿起手边的纸质材料，开口道：“既然设备出现问题，那我们就换一种方式。”

她声音清晰有力，逻辑缜密，将整个项目的进展、问题与解决方案娓娓道来。

台下几位高管频频点头。

王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汇报结束，掌声响起。

顾沉舟站在角落，嘴角微微扬起。

沈清歌走下台，刚要回座位，却被他拦住。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动手脚？”他低声问。

沈清歌抬眸看他，淡淡一笑：“我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话音未落，系统突然发出警告：

【异常信号接入中——身份未知】

她脸色一变，下一秒，耳边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小心，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沈清歌猛地回头，四周一片喧闹，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她攥紧口袋里的U盘，心跳加快。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逼近。

她抬起头，对上顾沉舟的目光。

“怎么了？”他问。

沈清歌摇头：“没事。”

这时，她低头看了眼手表。

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

然后，缓缓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