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灯火阑珊处(归途灯火)

苏韵涵在浦东机场的到达大厅缓缓停住了脚步,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行李箱滑轮滚动的声音。玻璃幕墙外的春雨绵绵不绝,细密的雨丝将“未来之城”的摩天大楼群晕染成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导航,父亲三年前发给她的定位依然有效——梧桐路198号,经纬大厦A座。只是原本标注的“新家”二字,不知何时被系统自动替换成了“遗产”。

这个变化让苏韵涵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这时,一个穿荧光马甲的代驾司机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职业性的微笑,后腰钥匙串上挂着某租房平台的LOGO挂牌。

“小姐需要帮忙吗?”代驾司机热情地问道。

苏韵涵摇了摇头,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她拉高了风衣的领口,钻进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后视镜里,司机对着她那只28寸的Rimowa行李箱拍了一张照,手机外放的语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梧桐公寓六楼西户,租客慕诺尘已欠缴物业费92天。”

这句话像是一枚石子投入了苏韵涵原本就波涛汹涌的心海,让她的心情更加复杂。她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慕诺尘,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揣测着他的身份和背景。

高架桥的霓虹灯牌掠过车窗,某科技巨头的全息广告正在播放:“苏氏集团新任CEO亮相在即……”画面里,她的证件照被雨水淋湿了边角,那是七年前MIT媒体实验室的入学生卡照片。那时的她,青春洋溢,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期待。

出租车在雨中穿梭,司机突然猛打方向盘,后座工具箱里滚出一个牛皮纸袋。那是父亲的主治医师偷偷塞给她的CT胶片,此刻正映出副驾驶座上跳动的计价器红光。这个意外的发现让苏韵涵的心情更加沉重,她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手机,仿佛那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支撑。

终于,出租车停在了梧桐公寓的铸铁大门前。大门已经生了锈,指纹锁也被换成了老式钥匙扣。物业值班室里,一个穿珊瑚绒睡衣的大妈从《甄嬛传》的电视剧里抬头,用略带惊讶的口吻说道:“哟,601那小子的救星来了?”

苏韵涵递上自己的证件,大妈递来的登记簿最新页记满了对慕诺尘的投诉:2月15日通宵敲键盘,3月8日垃圾堆到消防通道,4月1日把外卖扔在保安亭……这些投诉让苏韵涵对慕诺尘的印象更加糟糕,但她也明白,这些只是表面现象,真正的情况还需要她亲自去了解。

电梯停在五楼半就不肯动了,苏韵涵摸出手机照明,轿厢广告栏里贴着褪色的游戏海报。《星域幻想》的角色持剑立在月光下,那是慕诺尘简历里写的代表作。她想起了猎头公司发来的背调报告:“原团队核心成员,两年前突然离职,现承接外包脚本写作。”

六楼的走廊灯坏了三盏,昏暗的灯光下,601的门把手上挂着便利店塑料袋,里面装着过期三天的鲜牛奶。苏韵涵对照租房合同输入电子锁密码,系统提示音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欢迎回家,今天是您与慕先生合租的第237天。”

门开的瞬间,一股酸腐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玄关处歪着七八个外卖盒,汤汁在地砖上结成地图状的污渍。苏韵涵小心跨过散落的游戏手柄,客厅窗帘紧闭,唯一的光源来自卧室半掩的门缝。蓝幽幽的电脑屏幕映着墙上的便利贴矩阵,其中一张被红笔反复圈画:“艾宁航班CA987,值机柜台关闭前2小时。”

突然,阳台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苏韵涵握紧行李箱拉杆,警惕地看向阳台方向。月光勾勒出一道清瘦的身影,男人赤脚站在满地泡面桶之间,手里攥着半瓶威士忌,笔记本电脑搁在洗衣机盖上。他凌乱的黑发间闪过几点银丝,oversize卫衣袖口露出腕骨嶙峋的轮廓。

“慕先生?”苏韵涵轻叩窗框,试探性地问道。

男人猛然转身,酒瓶撞上衣架发出脆响。他眼底泛着失眠者特有的青灰,下巴胡茬挂着泡面碎屑,整个人像张被揉皱又展平的稿纸。身后屏幕上的代码仍在滚动,某个未关闭的聊天框突然弹出消息:“尘哥,艾宁的婚礼请柬发你邮箱了。”

这句话让苏韵涵心中一震。艾宁?婚礼?她不禁对慕诺尘的身份和经历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物业的敲门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苏小姐在吗?您父亲寄存的保险箱到了。”

苏韵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她走向门口,打开了门。物业人员将一个沉重的保险箱递给了她。这个保险箱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之一,里面可能藏着关于她身世和未来的重要线索。

她回到客厅,将保险箱放在桌上。慕诺尘依然站在阳台上,没有回头看她一眼。苏韵涵也没有理会他,开始专心研究如何打开这个保险箱。

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打开了保险箱。里面是一份遗嘱和一叠文件。遗嘱中明确了她作为苏氏集团新任CEO的身份和职责,而那些文件则是关于集团并购案的重要资料。

苏韵涵看着这些文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她明白,自己必须尽快熟悉集团的业务和运营情况,才能胜任这个职位。

这时,慕诺尘终于从阳台上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和保险箱,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好奇。但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在了沙发上。

苏韵涵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慕先生,我是苏韵涵,苏氏集团新任CEO。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请多多关照。”

慕诺尘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是慕诺尘。欢迎你来这里。”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但苏韵涵并没有在意。她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适应新的身份和角色,为集团的未来发展做出贡献。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韵涵开始忙碌起来。她不仅要熟悉集团的业务和运营情况,还要处理各种繁琐的行政事务和人际关系。而慕诺尘则依然保持着他的神秘和沉默,每天除了写脚本和打游戏之外,几乎不与她交流。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发生了变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苏韵涵发现了慕诺尘隐藏在电脑里的秘密——一个关于民营航天公司的项目计划书。她惊讶地发现,这个项目计划书竟然与父亲当年投资的民营航天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找到了慕诺尘,质问他关于这个项目计划书的事情。慕诺尘一开始并不愿意多说什么,但在苏韵涵的坚持下,他终于开口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和经历。

原来,慕诺尘曾经是那家民营航天公司的核心成员之一。他参与了公司的多个重要项目,并为公司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然而,由于公司内部的一些矛盾和纷争,他最终选择了离职并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

这个项目计划书是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和才华而编写的。他希望能够通过这个项目计划书吸引更多的投资和支持,从而实现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听完慕诺尘的故事后,苏韵涵对他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认为他是一个懒惰和无能的人,而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和执着追求的人。她决定要帮助他实现这个项目计划书,并为他提供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开始携手合作。他们共同研究市场需求和竞争态势,制定详细的项目计划和实施方案。在苏韵涵的帮助下,慕诺尘的项目计划书逐渐得到了完善和优化。

与此同时,苏韵涵也在集团内部积极推动着并购案的进行。她利用各种资源和渠道来寻找合适的并购对象和合作伙伴,为集团的未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项目计划书终于得到了投资方的认可和支持。慕诺尘的创业之路也迎来了新的曙光和希望。而苏韵涵也在集团内部树立了良好的形象和口碑,为她的未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和融洽。他们开始互相倾诉彼此的烦恼和困惑,分享彼此的快乐和成功。在彼此的陪伴和支持下,他们共同度过了许多难忘的时光和经历。

最终,在苏韵涵的领导下,苏氏集团成功完成了并购案并实现了业务的快速发展和扩张。而慕诺尘的创业项目也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和成果。两人在各自的领域里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和荣誉。

在故事的结尾处,两人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远方。城市的灯火在雨幕中晕染成星云状的光斑,像极了当年被打碎的星空投影仪。他们相视一笑,彼此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