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谋逆与权争之祸》:东晋卢悚伪称海西公复辟案

东晋时期,司马氏政权偏安江左,政治局势宛如一团乱麻,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彼时,世家大族势力强盛,与皇室之间既有合作,又存在激烈的权力博弈。朝堂之上,官员们为争权夺利,明争暗斗从未停歇;民间社会,百姓饱受战乱、灾荒之苦,对安稳生活充满渴望,却又在困苦中挣扎。在这样波谲云诡的大背景下,诸多令人瞩目的事件接连上演,而卢悚伪称海西公复辟案,无疑是其中一段极具戏剧性与影响力的历史插曲,宛如平静湖面被巨石激起千层浪,引得各方侧目。

海西公司马奕,本是东晋的第七位皇帝,却身处权力漩涡的边缘,在位期间,并无多少实权傍身。朝政大权被桓温等权臣牢牢把控,桓温手握重兵,权势滔天,野心勃勃如那出笼猛虎,一直觊觎着皇位,妄图取而代之。太和六年(公元371年),桓温竟以司马奕患有阳痿,其三个儿子并非亲生这般荒诞不经的理由,逼迫崇德太后褚蒜子下诏废黜司马奕。太后褚蒜子身处复杂宫廷局势,在桓温强大压力下,无奈只得依从。随后,司马奕被赶下皇位,贬为海西公,迁往吴县西柴里居住,就此远离权力中心,生活陷入无尽的灰暗。

卢悚,本是民间一个颇具影响力的人物。他四处游走,宣称自己能够通神,拥有神秘莫测的法术。在那个迷信盛行、百姓渴望庇佑的时代,他的这番说辞在一些知识匮乏、饱受苦难的百姓心中,竟颇具威望。他眼见东晋朝廷内部纷争不断,各方势力你方唱罢我登场,明争暗斗如火如荼,觉得有机可乘,仿若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而被废黜的海西公司马奕,虽已失去皇位,沦为无权无势的落魄之人,但在一些念旧的旧臣心中,往昔皇室的荣光仍有残留;在那些对桓温专权极为不满、渴望改变现状的人眼中,司马奕仍有着一定的象征意义,仿若黑暗中的微弱烛光。卢悚敏锐察觉到这一点,便打起了利用司马奕名号来谋取利益、制造混乱的邪恶主意,妄图在这混乱局势中浑水摸鱼,捞取好处。

卢悚开始秘密谋划这场惊天阴谋,他仿若一只隐匿在暗处的蜘蛛,四处网罗党羽。他穿梭于市井街巷、豪门府邸,召集了一批对现状极度不满、渴望改变局势的人。这些人成分复杂,其中有落魄的贵族子弟,他们因东晋朝廷内部激烈的权力斗争,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谷底,失去了原有的地位和财富,满心充斥着怨恨,急需一个发泄口;也有一些江湖术士,与卢悚臭味相投,凭借着一些装神弄鬼、糊弄人的本事,妄图在这混乱世道中获取功名利禄;还有部分普通百姓,深受生活困苦折磨,被卢悚天花乱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天真地以为跟着卢悚便能改变生活的困境,过上安稳日子。

经过一段时日紧锣密鼓的筹备,卢悚自觉万事俱备,时机已到。在一个看似再平常不过的清晨,天色微亮,薄雾尚未散尽,他便带领着自己纠集起来的数百名党羽,气势汹汹地朝着建康城进发。这些人大多身着破旧简陋的服饰,或是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或是破旧不堪的短褐。他们手持各种粗制滥造的武器,有的拿着简单削制的木棍,有的握着自制的长刀,刀刃参差不齐。虽然装备寒酸得可怜,但一个个却像是被打了鸡血,神情激动万分,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即将奔赴一场决定命运的神圣之战,去完成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卢悚对外宣称,海西公司马奕并未真正被废,之前的一切都是桓温等人为了一己私欲炮制的阴谋。如今,真正的海西公在他神奇法术的帮助下,要回来重新夺回皇位,恢复东晋的正统秩序,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他这一极具蛊惑性的说法,在当时混乱不堪、人心惶惶的社会环境下,竟然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一些对桓温专权深感不满的地方势力,听闻此事后,虽未立即表态支持,却也在暗中密切观望,如同狡猾的狐狸,想看看这场闹剧究竟会如何发展,盘算着能否从中谋取自身利益。

卢悚的队伍仿若一条蜿蜒的黑色长龙,一路朝着皇宫逼近。所到之处,仿佛平静湖面被搅乱,引起了不小的骚乱。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看到这支怪异的队伍,纷纷停下手中活计,驻足围观。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满是疑惑与好奇。而沿途的官府,面对这突如其来、宛如晴天霹雳般的变故,一时之间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些不知所措。地方官员们手中既没有足够的兵力来迅速镇压这支队伍,又担心贸然行动会如同捅了马蜂窝,引发更大的混乱。于是,他们只能匆忙向上级报告这一紧急情况,同时手忙脚乱地试图组织一些临时的防御力量,在慌乱中寻求一丝应对之策。

当卢悚的队伍快要抵达建康城时,消息终于如同插上翅膀的飞鸟,传到了朝廷。此时的朝廷,名义上由简文帝司马昱主政,但实际权力仍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牢牢掌握在桓温手中。简文帝生性懦弱,面对这等大事,顿时大惊失色,仿若惊弓之鸟。他急忙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压抑。大臣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有的大臣心急如焚,主张立即派兵围剿,以绝后患,认为不能给这些乱党丝毫喘息之机;有的大臣则较为谨慎,担心贸然出兵会如同火上浇油,引发更大的动荡,建议先派人去了解情况,摸摸卢悚的真实意图,再做定夺。一时间,朝堂之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就在朝廷内部议论纷纷、争执不下之时,卢悚已经率领着队伍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建康城下。他站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形挺拔,仿若一座巍峨山峰,大声呼喊着口号,要求城门守卫打开城门,迎接海西公进城复位。那声音高亢激昂,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城门守卫们面对这一突发状况,深知事关重大,不敢擅自做主,只能紧闭城门,同时迅速派人向城内的最高军事长官报告这一紧急情况,不敢有丝毫耽搁。

城内的军事长官接到报告后,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仿若千斤重担压在肩头。他一方面迅速调集城内的军队,传令声此起彼伏,士兵们迅速集结,铠甲碰撞声不绝于耳,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城行动;另一方面,也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才能尽快平息这场风波。他心里清楚,如果处理不当,不仅可能危及建康城的安全,如同将整座城市置于火海边缘,甚至可能引发整个东晋政权的动荡,导致大厦将倾。

卢悚见城门紧闭,无法轻易入城,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他仿若一头发狂的野兽,开始指挥手下的党羽们对城门进行攻击。他们用木棍撞击城门,“砰砰”声震耳欲聋,试图将城门撞开。一时间,喊杀声震天,仿若要将天空撕裂。然而,建康城城门历经岁月洗礼,坚固异常,他们的攻击收效甚微,城门依旧稳稳矗立。与此同时,城内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在军事长官的指挥下,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开始出城迎战。

双方在城外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卢悚的党羽们虽然人数不少,但大多是乌合之众,缺乏战斗经验,如同散兵游勇。他们装备也极为简陋,在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朝廷军队面前,宛如以卵击石。战斗一开始,形势就对卢悚一方极为不利。朝廷的军队凭借着优势兵力和精良装备,如同猛虎下山,很快就对卢悚的队伍形成了包围之势,将他们困在核心。

卢悚见势不妙,心中有些慌乱,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但他仍试图强装镇定,鼓舞士气,继续战斗。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身寒光闪烁,大声呼喊着口号,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希望能够激励手下的人奋勇向前。然而,在朝廷军队的猛烈攻击下,他的党羽们逐渐开始四散逃窜,如同惊弓之鸟。一些人被朝廷军队锋利的兵器杀死,倒在血泊之中;一些人则在混乱中被俘虏,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卢悚眼见自己的计划即将破产,心中充满了绝望,仿若置身冰窖。他试图突围逃走,身形敏捷地在混乱人群中穿梭。但朝廷军队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赶。最终,在逃跑的过程中,卢悚被朝廷军队追上。一名士兵眼疾手快,挥刀砍向卢悚,卢悚躲避不及,被斩杀在地。他的尸体被悬挂在城门外,在风中摇曳,以警示那些妄图制造混乱的人,让他们明白叛乱的下场。

这场由卢悚伪称海西公复辟的闹剧,就这样以失败告终,如同绚烂烟花,转瞬即逝。在这场事件中,卢悚及其党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数百人丧生,许多人被俘虏。而对于东晋朝廷来说,这一事件也给他们敲响了警钟,如同暮鼓晨钟,震人心魄。它无情地暴露了东晋朝廷内部的不稳定因素,以及地方势力对朝廷权威的挑战,让朝廷上下意识到局势的严峻。

朝廷在事后对参与此次事件的人员进行了严厉的惩处。那些被俘虏的卢悚党羽,无论地位高低,都被一一审讯,审讯室中,气氛压抑,衙役们目光如炬。根据他们在事件中的参与程度,有的被判处死刑,押赴刑场,人头落地;有的被流放边疆,在那荒蛮之地度过余生;有的则被剥夺了官职和财产,一夜之间沦为平民。同时,朝廷也对地方官府进行了整顿,加强了对地方的管控,制定了一系列严苛法规,以防止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力求稳固统治。

对于海西公司马奕来说,这场闹剧虽然与他并无直接关系,但却再次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朝廷对他更加警惕,仿若防贼一般,派人对他的一举一动进行严密监视,生怕他真的会与卢悚等人勾结,图谋复辟。司马奕在这种严密的监视下,生活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因此只能小心翼翼地度日,言行举止极为谨慎,不敢有任何逾矩之举,在压抑中度过每一天。

而桓温,在这场事件中,虽然表面上没有直接参与,但他的势力却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原本就对他专权不满的一些人,借此事件更加坚定了反对他的决心。一些地方势力开始暗中联合,频繁互通消息,试图寻找机会削弱桓温的权力。这也使得东晋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更加激烈和复杂,宛如一团乱麻,越理越乱,让本就风雨飘摇的东晋政权愈发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