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龙战于野

ICU的自动门在叶辰面前轰然炸裂,飞溅的合金碎片在龙瞳视界中化作慢动作。他看见七名白大褂伪装的男人正将针管刺向苏晚晴颈动脉,针筒里蠕动的黑虫与陈少羽注射器中的蛊卵同源!

“找死!“

洪荒龙髓在血管里爆发出远古咆哮,叶辰踏碎地砖的刹那,整条走廊的照明灯管接连炸裂。黑暗中有金铁交鸣之声炸响,他徒手抓住最先袭来的手术刀,精钢刀刃在龙气中熔化成赤红铁水。

“玄阴宗的杂碎。“叶辰捏碎第二柄刺来的柳叶刀,飞溅的碎片精准嵌入偷袭者眼窝,“连伪装都懒得换?“

惨叫声中,为首的杀手突然撕开白大褂。他胸口的九头蛇刺青泛起血光,双手结印引动病房阴风大作。苏晚晴床头的《推背图》残卷无风自动,泛黄绢布上浮现的锁龙井图案正在渗血!

“以汝母为祭,恭迎九子鬼母降世!“

杀手咬断舌根喷出黑血,血雾在空中凝成九具棺椁虚影。叶辰右眼突然刺痛,龙瞳穿透虚妄看见真实——那九具青铜棺竟深埋在叶家老宅地底,棺盖上刻着苏晚晴的生辰八字!

“你们...竟敢用我母亲养棺?!“

龙吟震碎病房玻璃,叶辰周身腾起三尺金焰。他并指如剑刺入杀手眉心,龙气顺着天灵盖灌入其经脉。杀手躯体如气球般膨胀,九头蛇刺青在惨叫声中剥落,露出下方玄阴宗长老的魂印!

“回去告诉你们宗主。“叶辰捏爆杀手头颅,飞溅的脑浆在龙气中蒸发,“他的脑袋,我预定了。“

警报声撕破雨幕,林清雪的玛莎拉蒂撞开急诊楼大门。她手中羊脂玉璜青光暴涨,化作屏障挡住倾泻的弹雨:“叶先生,锁龙井的坐标在变化!“

叶辰猛然回头,苏晚晴不知何时已悬浮半空。她苍白的指尖点在《推背图》血纹上,心电监护仪的电极片燃起幽蓝火焰。当第一滴龙血落入绢布,整座医院地面开始塌陷!

“辰儿...去井底取回...龙骨扳指...“

苏晚晴的瞳孔完全化作龙类竖瞳,病房墙体在龙威中分崩离析。叶辰抱起母亲残破的身躯,右脚踏碎地板的瞬间,下方竟露出深不见底的青铜甬道!玄阴杀手的无头尸体坠入深渊,传来九声棺盖开启的闷响。

“抱紧我。“叶辰扯断林清雪旗袍上的玉璜挂绳,龙气将其熔成登山锁,“下面有东西醒了。“

坠落的失重感中,龙瞳自动调节暗视觉。青铜甬道壁上的饕餮纹活物般游动,每一枚兽首都衔着颗散发腐臭的翡翠眼球。林清雪的惊呼突然卡在喉头——下方百米处,九具悬空青铜棺正缓缓竖立,棺内伸出布满尸斑的巨手!

“这才是真正的九子鬼母棺...“

叶辰右眼金芒暴涨,洪荒龙髓在体内掀起惊涛骇浪。他看见每具棺材都缠绕着血色锁链,链条尽头没入苏晚晴心口。母亲当年被夺走的翡翠平安扣,此刻正在主棺中吞吐黑雾!

“装神弄鬼!“

龙气化作三千利刃斩向锁链,青铜棺椁突然齐齐震颤。第二具棺盖轰然炸裂,爬出的尸傀竟顶着叶振邦的面容!它手中握着的翡翠烟嘴,正是叶辰十岁时送给父亲的生辰礼。

“拙劣的幻象。“叶辰徒手贯穿尸傀胸膛,捏碎其中跳动的蛊虫心脏,“你们玄阴宗就这点能耐?“

九棺突然组成杀阵,滔天黑雾凝成九头蛇相。叶辰将母亲轻轻放在林清雪怀中,龙纹自脖颈蔓延至全身。当第一道棺影砸来时,他右拳爆发的龙吟竟引动整条青铜甬道共鸣!

“破!“

拳风所过之处,青铜棺椁如纸糊般碎裂。主棺中的翡翠平安扣发出厉啸,黑雾里浮现出宋玉茹扭曲的脸:“小杂种,你以为...“

龙爪虚影当空拍下,黑雾人脸炸成碎片。叶辰握住翡翠平安扣的瞬间,二十年前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暴雨夜的产房,宋玉茹将噬心蛊虫塞入婴儿口中的画面清晰如昨!

“原来我出生时就被你们种蛊...“叶辰捏碎翡翠,蛊虫残骸在龙炎中化作灰烬,“这份大礼,我定百倍奉还!“

地面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医院废墟中升起百米高的青铜巨门。门扉上的嘲风兽睁开石质双眼,锁龙井真正的入口终于显现——而门缝中渗出的,竟是苏晚晴的龙族本源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