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会在黄浦江畔买房子

王瑞瑾点了三个菜两个点心，一盆海杂鱼拼盘，一盆油爆虾，一盆虾兵蟹将，以及太白醉拉糕，还有核桃酥。

这些都是饭店的特色菜，说实话作为习惯吃辣的人，姜卫东觉得本帮菜太淡了。

不过偶尔吃一顿还可以。

此时吵吵闹闹的饭店里，顾客们行色匆匆，不少人没心思享用美食，就想着填饱肚子，然后出去看黄浦江夜景。

王瑞瑾从口袋取出一根皮筋，将头发绑成马尾，低着头仔细给他挑鱼刺，将一片片鱼肉蟹肉夹到他碗里，有时候会抬起头，朝他翻翻可爱的白眼，倒是给了姜卫东不一样的享受。

一直吃不惯的本帮菜都多了几分味道。

就在此时，手机振动，有微信信息，他拿起手机，发现有好友申请。

片刻后，姜卫东放下手机，对王瑞瑾说道：“有一位本家亲戚过来了，会跟我聊一会儿，嗯……那家伙长得有些凶，你不用怕。”

王瑞瑾不在意点头，她忽然笑了起来，“我有红包吗？”

有些地方，长辈第一次看到晚辈女朋友会给红包。

姜卫东轻笑摇头，“那家伙比我小一两岁，算辈分的话，我是他叔叔。”

姜卫东爷爷是农民，他爸算是挣了一口气，在县城买了房，常年住在城里。

他从小住在城里，他爸比较传统，逢年过节，以及祖宗诞辰，宗族活动都会带着他参加。

这样的情况下，姜卫东跟村里的年轻人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刚刚就有一名同样在海城的同族年轻人加他微信，听说他在辛大师饭店，便表示要过来见见姜卫东。

大概率是姜卫东捐了十万块钱，成为了理事，同族亲戚过来联络感情。

他理解这样的交际，并不排斥。

当然如果对方目的是借钱，那么免谈。

他可不是好面子的人，随便几句好话就借钱给不熟悉的人。

不到五分钟，有一群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过来了，领头的年轻人二十几岁，肤色黝黑，子弹头，胸口挂着一条铁链子，看着有些凶。

这人就是姜卫东的族侄，叫姜文武。

看到了姜文武，一些童年记忆浮现脑海，姜卫东想起来了，他小时候回村子，跟姜文武一起玩过打仗游戏，去年过年他爸还说过姜文武，说姜文武少年时不学好，南下粤省厮混，经常打架，不过五年前结婚，自此之后改过自新，成为了宗族好青年，不管宗族有什么事，都会站在第一线，要钱出钱，要力出力，是理事们非常欣赏的晚辈。

姜文武看见姜卫东，立即上前，“东叔好。”

姜卫东笑道：“不用那么客气，吃饭了吗？”

“还没有，等会儿吃。”

其他年轻人跟了过来，姜文武朝他们喊道：“这是我叔，你们都喊东叔。”

“东叔好。”

年轻人齐齐喊了一声。

这架势好像是帮派头目召见小弟，把饭店其他顾客都吓了一跳。

姜文武跟着望向王瑞瑾，“婶婶好。”

年轻人们跟着喊“婶婶好”。

王瑞瑾觉得有趣，红着脸点点头，“大侄子，你们做什么的，气势这么足？”

姜卫东让姜文武坐着聊天。

姜文武先让其他年轻人去坐下来点菜吃饭，然后嘿嘿笑着坐下来，介绍了自己的工作，原来他们都是干催收的。

他最后对姜卫东说道：“东叔，听说你开公司发财了，以后你要是想要现金周转，随时可以找我，我们公司有内部优惠，打款快速准时。”

姜卫东算是明白了姜文武的目的，轻笑点头。

王瑞瑾则好奇问道：“现在能暴力催收吗？”

姜文武连连摇头，“婶婶，现在可不比以前，哪里敢暴力催收啊，我们现在都是文明催收，想办法让那些老赖还钱。”

他顿了一下，跟着说道：“当然婶婶要是遇到麻烦，要是那个王八蛋敢欺负你，招呼我一声，我带着兄弟们过去吓唬吓唬，保准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王瑞瑾闻言，眼泛异彩，跟着望向姜卫东，跃跃欲试，“好哥哥……”

姜卫东哪里不知道这个臭丫头的想法，摆了摆手，“随便你。”

王瑞瑾兴奋点头，跟着手指坐在另一边的吴津南，“大侄子，帮我吓吓那家伙。”

姜文武顺着王瑞瑾的手指，瞧见吴津南，低声骂道：“人模狗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他跟着望向姜卫东，“东叔，这家伙什么来路？”

“一些二次元活动的组织者，”姜卫东同样看吴津南不顺眼，既然遇上了搞催收的侄子，便笑道：“告诉你的兄弟，这顿饭我请了，帮我吓唬吓唬他。”

“叔，这点小事，不用跟我客气。”

“应该的，去吧。”

姜文武见姜卫东淡定的模样，不像是假客气，心中暗暗感慨，看来这位年轻的族叔真的赚钱了。

他心里高兴，点了点头，“那行，你看我的。”

姜文武跟着招呼一群小弟，直接坐到了吴津南旁边，将他围了起来。

吴津南早就注意到姜文武一伙人，看他们在姜卫东跟前就像是帮派小弟一样，心里就瘆得慌，他意识到姜卫东不是小白脸，可能有点势力。

现在国内安全许多，但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一些灰色地带的人。

他可不想招惹这些人。

只希望姜卫东大人有大量，不会在意，却是没想到这群凶神恶煞，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还是坐了过来，一个个似笑非笑盯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

姜文武咧嘴一笑，伸手重重拍在吴津南肩膀上，“紧张什么，法律规定不能看着你吗？你又不是小仙女。”

“兄弟，别这样……”

不久后，吴津南端着酒杯，战战兢兢来到姜卫东跟前，“姜老板，我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冒犯，您不要介意。”

话落，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跟你赔罪。”

姜卫东眯着眼望过去。

吴津南急忙取来酒瓶，跟着倒了两杯，都是一饮而尽，然后带着哭腔说道：“哥，我不敢了。”

姜卫东这才点头，“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你什么想法，我劝你永远不要有。”

吴津南不敢看王瑞瑾，连连点头，“哥，我不敢了。”

“行了，去吧。”

“哥，我给你买单。”

“不需要。”

打发了吴津南，姜卫东转过头，发现王瑞瑾目光炯炯看着他。

“现在是法治社会，吓唬吓唬得了，走了。”

姜卫东随后带着王瑞瑾去付账，王瑞瑾给他们桌付钱，姜卫东给姜文武桌付钱，一共四千三，然后跟姜文武招呼一声，便离开了。

姜文武急忙追出去，要送姜卫东，给他拒绝了。

两人聊了几句，约定有事联系，这才分别。

不久后，姜卫东和王瑞瑾肩并肩行走在外滩，看着亮灯后美丽的东方明珠塔。

王瑞瑾笑道：“我怎么觉得你有几分黑帮大佬的气质。”

“有吗？”

“嗯，特别帅。”

姜卫东轻笑，他哪里有什么黑帮大佬气质，他心态改变，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有系统，有底气。

有系统，他就不怕失去明面上的任何东西，不怕得罪任何人。

国内混不下去，他可以去国外，他照样开公司给自己职位，薅系统羊毛，他同样可以吃香喝辣。

轮船在黄浦江划过，霓虹灯在水面荡漾。

游人如织，有人拍照，有人刷手机，还有人跳舞。

能够听到各种各样的方言，能够看到各种肤色的游客。

姜卫东站在护栏前，想到高考后第一次来到外滩时，他兴奋地摆出各种pose，想要永远留住那一刻，等到大学毕业，来到海城奋斗，数年功夫却连首付都凑不齐。

幸好他有系统，未来将有无限可能。

一时间，豪情万丈。

他对王瑞瑾说道：“我会在附近买一套大房子，以后早晚能在黄浦江畔散步游玩。”

王瑞瑾感受到姜卫东的野心，眨了眨眼，她感觉今天姜卫东非常帅，忍不住挽着姜卫东的手，“那你一定要带着我，我要跟着你过好日子。”

姜卫东感受到女生凉凉滑滑的手，轻笑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