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齐手握兵权的长公主,亦是镇国大将军的心上人。
本就应该站在对立面的两个人,却纠缠在一起,眷恋多情。
她想挤掉那个病弱的皇弟自己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
他明白她的野心,可他是先皇亲封的镇国大将军,守家卫国,只能效忠一人,那就是当今皇帝。
裴妘之自幼与他一同长大,青梅竹马,他爱她,可她眼里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有的人明面上效忠皇帝,实则只效忠自己的心上人。
年过三十而未娶,只为等待她的回眸。
他为她铲除异己,她却误以为自己是皇帝的走狗,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杀了他。
那年圣母池边她拦住他的去路,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恼怒。
“程渊,你非要跟我作对吗?”
女人一身华贵制服,头戴金冠站在他面前,绝美的脸蛋因为生气而升起几分红润。
程渊微不可察地叹气,不愿再看她,他怕再这样下去会忍不住心软。
可他祖上有规训,世代忠烈,程家不能毁在他手里。
裴妘之有些怒不可遏,她亦有治国之道,江山社稷在她手中不比在那个只会儿女情长的病秧子弟弟手中好?
为什么,明明当初说要娶她的人现在却要站在她的对立面?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裴妘之威胁道。
“公主尽管放马过来。”
“你!”裴妘之气急败坏,当即甩袖离去。
可是当晚,她又无声无息出现在他房中。
程渊看着面前大片雪白肌肤裸露的女人,忍住身体里烧起的火,咬牙赶人。
“公主这是何意?”
腰上环上一只皙白手臂,他能明显感受到后背贴上来的柔软。
“程渊,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肯帮我?”
女人声音变得柔媚,娇声说道。
程渊脸色阴沉阴霾,盯着裴妘之的眼里满是怒火。
“公主请自重。”
说罢将地上脱落的衣服捡起,扔到裴妘之怀里。
就在他手碰到门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女人痛苦又愤恨的声音。
“程渊!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我恨你!”
程渊全身僵硬了好一会儿,可最终也只是摔门而去。
恨吧,总比丢了命好。
他跟在裴衿之身边那么久,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看似羸弱的帝王拥有怎么样高深的城府。
裴妘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裴妘之以为自己是恨他的,恨他不爱自己,恨他站在自己对面,恨他愚忠。
可是没想到最后挡在她身前的人也是他。
也许只有那时候,程渊才能真正流露出真实情感,满含爱意的看着她。
“妘之,你这一生都在追逐权利,却忽略了身边真正爱你的人。”
“其实我有时候也会在想,如果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会不会更好。”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我不认为除了她以外的一切跟我有多大的关系。”
“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我本不想杀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她动手。”
眼前身穿龙袍的裴衿之眼眶通红,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宋樱樱。
不亏是大齐最美的女人,哪怕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也不失美丽,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羸弱之美。
“非要爱你的一个个离你而去你才醒悟吗?皇姐。”
裴衿之瞥了一眼程渊浑身是血的尸体,看着裴妘之神色逐渐癫狂,又哭又笑的。
最后毫不留情将剑刺入她的脖子。
鲜血染红了整个大殿,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犹如地狱里开出的彼岸花,妖艳而绝望。
这场叛变,终究是以裴妘之失败而告终。
裴妘之趴在程渊身上,意识消散之际才发现对程渊的恨不知何时消失了,那些回忆涌上大脑,爱也随之悄悄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