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极光永恒

五年后，上海外滩

暴雨拍打着“苏氏基因研究院”的玻璃幕墙，苏幻幻摸着女儿小念的金色瞳孔，听着监控里的警报声皱眉：“白璃又拒绝注射抑制剂了？”

“她说要等你亲自来。”韩沉舟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几分无奈，“这丫头自从能走路，脾气越来越倔。”

她轻笑，替儿子小星整理领结：“告诉她，再闹就把阿沉哥哥的相亲对象照片发出去。”身后传来低笑，韩庚文环住她腰腹，指尖摩挲她后腰的极光纹身——那是当年爆炸后，用白璃的基因修复的。

地下实验室

白璃穿着白大褂倚在培养舱旁，左眼的珍珠眼罩换成了机械义眼，正泛着淡绿色的光。她指尖敲了敲舱内漂浮的胚胎，对走进来的苏幻幻挑眉：“姐姐，该给‘月光计划’续费了。”

“先打针。”苏幻幻递过装有极光提取物的注射器，“你体内的致病基因又活跃了。”

白璃忽然抓住她手腕，机械眼扫过她锁骨的月亮纹身：“知道韩振国为什么执着于双胞胎吗？”她调出段全息影像，“因为他自己就是克隆体，而我们的祖母......”

影像中，戴旗袍的女人站在极光下，颈间挂着与小念同款的金色瞳孔吊坠：“她是二战时期的基因实验品，用极光能量延缓衰老，所以韩振国才会疯狂追求‘完美后代’。”

苏幻幻浑身发冷，想起韩庚文保险柜里的旧照片——那个女人的长相，竟和白璃的机械眼数据匹配度高达99%。

“所以我们的基因里，藏着永生的秘密？”她轻声问。

白璃冷笑，突然扯掉眼罩——机械眼内部闪烁着极光纹路，正是当年研究所爆炸时注入的能量：“不止如此。”她指向窗外，暴雨中隐约可见艘刻着双头鹰标志的游轮，“他们来了。”

黄浦江面，极光号游轮

韩庚文摸着袖口的微型枪，看着宴会厅中央的旋转舞台。台上的魔术师正在表演人体切割，助手戴着的金色面具，与小念的瞳孔如出一辙。

“韩先生，好久不见。”

戴礼帽的男人转身，露出左脸的闪电疤痕——是当年在日内瓦湖畔逃脱的神秘人。他打响指，幕布拉开，zenshi被绑在十字架上，胸前贴着“基因叛徒”的标签。

“放开他！”小星攥紧拳头，却被韩庚文按住。

魔术师摘下手套，露出与白璃同款的月亮纹身：“想要回儿子，就用‘月光胚胎’来换。”他指向韩庚文身后，“还有，那位藏在暗处的韩沉舟先生，别躲了。”

灯光骤亮，韩沉舟从二楼跃下，枪口对准魔术师眉心：“你们怎么知道胚胎在我们手里？”

“因为她——”魔术师拽过被幕布遮住的女人，“一直在给我们通风报信。”

苏幻幻猛地捂住嘴——那是失踪多年的苏明远情人，曾在北海道医院出现过的护士，此刻她脖子上挂着与三花猫相同的“Niannian”项圈。

“对不起，幻幻。”女人流泪，“他们说能治好我女儿的病......”

“够了。”韩庚文掏出U盘，“胚胎在这儿，现在放人。”

魔术师接过U盘插入电脑，却在看见里面的内容时脸色骤变：“你敢耍我？”

屏幕上播放的是韩雪琴的遗言录像，她身后的培养舱里，赫然躺着与韩庚文一模一样的克隆体：“这些年我用极光能量维持他们的生命，只希望有一天，我的孩子们能终结这场疯狂。”

苏幻幻终于明白为什么韩沉舟能在枪林弹雨中屡次逃生——原来从出生起，他们兄弟就是“备份”，为了防止韩振国的基因实验断绝。

“开枪吧。”韩庚文将小星护在身后，“我们韩家的人，从不向疯子妥协。”

魔术师狞笑，扣动扳机——却见白璃突然从天花板跃下，机械眼射出极光光束，击落了子弹。她身后跟着推着轮椅的周明，三花猫嘴里叼着枚炸弹遥控器。

“该结束了。”周明按下按钮，游轮底部传来闷响，“这艘船装满了当年研究所的废料，现在......”

“不！”护士尖叫着扑向魔术师，“我的女儿还在船上......”

千钧一发之际，苏幻幻冲向zenshi，韩庚文同时拽住白璃。游轮剧烈晃动，灯光熄灭的瞬间，她看见白璃机械眼里的极光纹路与自己后腰的纹身共鸣，整艘船突然被绿色光芒笼罩。

黎明，外滩码头

苏幻幻在急救毯里醒来，看见韩庚文抱着小星，韩沉舟正在给白璃包扎手臂。远处，游轮残骸在晨光中冒着烟，却没有任何爆炸痕迹，仿佛被极光吞噬了一般。

“姐姐，你看。”白璃指向天空，暴雨后的云层裂开道缝隙，竟有极光在其中流淌，“是伯母在保护我们。”

苏幻幻握住她的手，感觉到机械眼的温度——那是用韩雪琴的基因芯片做的。远处，周明推着三花猫走来，猫爪上的蓝宝石戒指闪着光，戒指内侧刻着**“For my moon”**。

“极光不会永远存在。”韩庚文低头吻她，“但我们的爱会。”

小念突然指着天空笑，幼嫩的声音里带着惊喜：“爸爸妈妈，星星在对我们笑！”

苏幻幻抬头望去，云层中的极光渐渐凝成星星的形状。她想起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他说“我会成为你的星星”，此刻终于懂得——原来星星从不远在天边，而是永远在身边，用生命守护着他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