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星

“伽古拉，这苦我们是逃不掉的！”

飞船内，望着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的塔克西斯，伽古拉一脸懵逼。

什么叫苦？

什么叫逃不掉？

“啊，不用在意！就当我胡言乱语吧！”似是察觉到自己说了句不着调的话，塔克西斯挠了挠头，笑道。

其他人打量一下这边，也就不在意了。

这个所谓的执法队队长，有些奇怪！

“凯，走吧！我们去训练！就以你之前的水准，离一个合格的战士差得远呢！”把塔克西斯的话抛至脑后，伽古拉望向身旁的凯。

“好，我们走！”

“我也去看看！”

看着跑去‘击剑’的凯伽以及跟上去凑热闹的御言，塔克西斯没有跟上去的打算。

这是主线剧情，凯伽分裂的开端以及御言对伽古拉的崇拜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自己的提早出现已经改变了些许剧情，为了之后少些麻烦，还是尽可能不掺合了。

“这里有我一个就够了，你不去看看吗？”负责驾驶飞船的立花看了眼似在发呆的塔克西斯，说道。

“不去，人家的事我掺和什么？”

“你似乎很迷茫？”

“迷茫？我忙着拯救世界，哪来的时间迷茫？！”见立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塔克西斯笑道。

“你是在用你的不着调掩盖你的内心，实际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只是因为职责所在，机械的履行着使命。”立花直视塔克西斯的眼睛，郑重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见过和你一样的人！”

“你是说天照女皇？我还说凯需要在伽农找到答案，或许我也需要在那里找到答案！”塔克西斯自嘲一笑。

“我总觉得，你似乎不太习惯做一个‘人’！”

“我不是骂你啊！就是字面意思，你似乎很久没有与人交流了。”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像骂人，立花赶忙补充道。

“或许吧，我确实很久没有真正作为一个‘人’生活了。”

“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工作吧，作为一个执行了无数次歼灭指令的杀戮机器，我作为‘人’的那一部分或许早就消失了。”

“杀戮？为什么，你跟我讲讲吧！”显然，立花对塔克西斯的过去很感兴趣。

“你不是要驾驶飞船吗？”

“我的驾驶技术并不好，主要还是靠自动驾驶！我在旁边稍微注意一下突发情况就好！”

“可是······”几千年未曾跟普通人交流的塔克西斯有些抗拒这次交谈。

“就当是变成正常人的第一步，你也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吧！就从你工作的地方说起吧，德拉西翁，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看着满眼好奇的姑娘，塔克西斯的内心似乎有了些变化。

“德拉西翁，是宇宙间全知全能的预言家、一个充当宇宙法庭和制裁机器的实体。它会罗列出一些对宇宙产生威胁的存在，然后由我们执法队一一抹杀。”

“它的判定标准是什么？”

“不知道。”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你毁灭的大多是有生命的种族吧！”

“是。”

“那你就不怕杀错，这毕竟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刚开始或许怀疑过，但后来似乎就习惯了，就不再关心这些了。”

刚来到这个世界后，塔克西斯还因为成为奥特曼有些兴奋。

但当他发现自己的任务不是拯救而是抹除时，他是有些犹疑的。

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塔克西斯根本下不去手，最终还是由手下的葛洛卡动的手。

随着毁灭在自己眼前一次次重复，他心中的犹疑似乎也在减少，然后消失殆尽。

终于，在第十次的时候，塔克西斯亲自动了手。

看着一颗星球在自己的光线下逐渐湮灭，塔克西斯并无多大感想，就好似上一世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他又不是侵略者，这都是全知全能的德拉西翁下达的指令，自己不过是执行者。

在那以后，塔克西斯逐渐成了一个冰冷无情的杀戮机器，而心中属于上一世那个普通人的东西，似乎在逐渐减少。

“不问前因后果，只靠一句话就决定一个种族的生死，是不是太武断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毁灭你，与你何干？”这句话似乎是塔克西斯在上一世的一部小说里看到的，用来形容他成为杀戮机器后的心境再合适不过。

“没听过，我也不能理解！我只知道，每个生命的存在都有他的意义。”

“或许吧！”

“所以，你为什么又开始拯救生命？看你的样子，你对这件事并不上心。”

“和之前抹除生命一样，执行命令。”

“这也是那个德拉西翁的意志？”

“是。”

立花有些不懂了，毁灭是它，拯救也是它！

这德拉西翁，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它为什么又突然转变态度？”

“因为一个男人和一位奥特曼。”

“是谁？”

“春野武藏，以及高斯奥特曼。”

那一次，塔克西斯并不在场，只能凭借早已模糊的前世记忆记起大概的经过。

大致是德拉西翁预测出地球在2000年后将成为对宇宙有害的行星（这里指的是高斯奥特曼存在的世界观宇宙下的地球人类），将成为星际和平的下一个威胁时，它派出葛洛卡军队和杰斯提斯奥特曼攻击地球，以此来消除人类的威胁。

在派遣的葛洛卡全部被消灭，千兆恩多拉被雷杰多奥特曼破坏后，自己和大量的葛洛卡母船现身。

德拉西翁在与雷杰多奥特曼对话后意识到了人类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并察觉到自己也拥有偏激的一面，所以最后决定选择相信人类。

从那以后，塔克西斯便从行刑人变成了拯救者。

“这样才对嘛！这个高斯是个好人！”听塔克西斯大致讲完高斯的事情，立花很是开心。

“或许吧！”

“既然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什么会迷茫？”

“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固定的生活被打破，对新的未来产生恐惧。

可能是心中的良知被唤起，对过去之事的愧疚。

之前在完成任务后，还可以找个地方放空自己。

就这样看着寂静无垠的宇宙，什么都不想，一动不动几年甚至几十年。

有了新的任务，执行、执行完再放空，如此反复。

而现在，每次的任务都要思前想后，使得塔克西斯异常劳累。

“可能是你之前太过封闭，现在突然放出来有些不适应吧！”

“或许吧！”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可以与人交流总归是比之前一人独处好上不少的！”

“或许吧！”

反正他现在是个打工人，迷茫是迷茫，但工作不能停。

至于心理问题，时不时emo不是正常现象？

至于被别人当疯子？

打工人，哪有不疯的？！

······

一处荒星之上，斯扎克飞船缓缓降落。

塔克西斯一行人走出舱门，打量着周遭环境。

狂风肆虐，碎石断崖四布，很经典的荒星。

“这才气博士真是的，找这么个地方做基地！”感受着狂风带给脸颊的刺痛，立花不禁抱怨。

“我们赶快寻找才气的基地吧！”

说着，伽古拉便率先向着前方而去。

几人见状，也都跟了上去。

“等等，有情况！”队伍最前方的伽古拉突然停住。

“怎么了？”凯上前问道。

“看那边！”

顺着伽古拉手指的方向，众人依稀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子。

“是什么？风沙太大，看不清啊！”

因为风沙的缘故，只要距离过了百米，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塔克西斯双眸泛起白光，眼前的景象瞬间清晰。

“是几只和人类差不多大的巴力西卜！”

“你怎么知道？你能看见？！”立花惊讶道。

“奥特战士的小伎俩。”塔克西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道。

“好厉害，我能不能做到？”凯看着塔克西斯的眼睛，羡慕道。

“你把力量集中到眼睛，应该也能看到！”

“我试试看！”

凯按照塔克西斯所说，把力量集中到眼睛，睁眼望去。

“真的可以！但我只能看个大概，看不清具体情况啊！”凯虽说能看见了，但远未达到可以分清什么怪兽的地步，只是看见一个大致轮廓而已。

“你对力量的把控还不熟练，大部分力量都浪费了！以后多加练习，就能和我一样了！”塔克西斯拍拍凯的肩膀，笑道。

“我知道了，谢谢前辈！”能学到东西，初出茅庐的凯很是高兴。

对于眼前的青年，凯已经完全把他当前辈了。

“前辈担不上，不过小道！”

“别客套了，想想怎么解决他们吧！”看着互相谦让的二人，伽古拉冷声道。

“没错，有巴力西卜看守，我们应该快到地方了！”

“一共三只，我、凯、还有你，一人一只，怎么样？”塔克西斯望向伽古拉。

“你小瞧我？自然没问题！”看着塔克西斯眼中的戏谑，伽古拉来劲儿了。

“那就看看谁杀的快吧！”

说着，二人的身影便急速向着巴力西卜袭去。

“你们等等我！”看着已经冲出去的二人，凯急忙跟上。

最终成绩，塔克西斯三秒、伽古拉四秒、凯十五秒。

“有点意思，下次我不会输的！”

“拭目以待！”

“两位真厉害，我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