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海城,骄阳似火,空气仿佛被点燃,滚烫得能灼伤肺腑。
林羽站在街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一边用破旧的毛巾擦拭着汗水,一边手忙脚乱地应付着面前的小吃摊。这小吃摊简陋至极,一张布满油渍的桌子,几个缺了腿用砖头勉强垫着的凳子,还有一个熏得乌黑的小吃车,这便是他全部的家当。
林羽摆弄着锅里的煎饼,动作生硬且慌乱,显然,他涉足这行时日尚短。实际上,他做小吃生意不过才两个星期,不但手法生疏,而且装备寒酸,比起周围那些经营许久的摊位,他这摊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至于生意,更是惨淡得可怜。周围其他摊位前都或多或少围着些顾客,唯独他这儿冷冷清清,一个客人都没有。林羽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奈,看着周围热闹的场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他想起一年前,自己还是大学的一名学生,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可如今,却只能守着这无人问津的小吃摊,为了生计苦苦挣扎。“这现实,真是让人喘不过气啊!”林羽低声叹息,手上继续机械地翻动着煎饼。
“老板,来五个煎饼,加双份蛋和肠,再要两份手抓饼,都多放酱!”就在林羽满心愁绪时,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林羽瞬间一喜,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笔大生意。
“好嘞!马上就好!”林羽兴奋地应道,抬头看向来人。只见此人头发蓬乱,像个鸟窝,脸上满是灰尘,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裤子上还打着好几个补丁,脚下趿拉着一双快要散架的拖鞋,活脱脱一副流浪汉的模样。
“快点做,我都快饿死了。”那人见林羽愣神,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这就做。”林羽嘴上回应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看这人的样子,该不会吃霸王餐吧?但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动手。
林羽一边做着小吃,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人。看他说话中气十足,虽然外表邋遢,可眼神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犀利,不像是普通的流浪汉。“说不定人家只是落魄一时呢。”林羽自我安慰着,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折腾了好一会儿,林羽才把那人点的东西全部做好。他将小吃递给对方,说道:“您点的都齐了,一共45元。”
那人接过小吃,二话不说就狼吞虎咽起来,完全没有要付钱的意思。林羽心里有些着急,但还是强忍着没说话,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老板,来三杯冰豆浆!”这时,旁边一个摊位的老板朝着林羽喊道。
“好嘞!”林羽应了一声,赶忙去准备豆浆。送完豆浆回来,林羽却发现刚刚那吃小吃的人竟然不见了!
林羽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视线不过才离开对方几秒钟而已,怎么人就凭空消失了?他急忙跑到摊位前,四处张望,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可哪里还有那邋遢人的影子。
“真是活见鬼了!”林羽气得跺脚,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竟然遇到吃霸王餐的。“什么眼神犀利,根本就是个骗子!”林羽懊恼地想着。
“咦,这是什么?”林羽回到摊位,突然发现小吃车旁有一枚黑色的戒指。他好奇地捡起戒指,仔细端详。戒指材质不明,表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摸起来有种奇特的冰凉感。
“难道是那家伙留下的?想用这戒指抵账?”林羽猜测着。想想在这段时间,只有那邋遢人在这附近,这戒指应该就是他的。
“一个破戒指能值45元?估计是故意留下坑我的。”林羽本想直接把戒指扔了,但又觉得这戒指触感奇特,纹路也有些神秘,便鬼使神差地戴在了手上。嘿,没想到大小正合适。
“算了,就当倒霉,被狗啃了一口。”林羽无奈地自我安慰,事情已经这样,也只能认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林羽才收拾东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那狭小的出租屋。这出租屋不足八平米,放下一张床和一些杂物后,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
林羽把东西扔到一边,瘫倒在床上,回想起毕业后这一年的遭遇,心中满是苦涩。他毕业于一所普通院校,学的专业也很冷门,毕业后找工作四处碰壁。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却因为得罪了同事,被诬陷偷东西,直接被开除。
之后,为了生存,林羽什么工作都尝试过。去送外卖,结果不小心撞了车,不但自己受伤,还得赔偿人家损失;去做家教,却被家长嫌弃教得不好,没几天就丢了这份工作;去发传单,又因为天气太热中暑晕倒,被老板辞退。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摆起了这个小吃摊,本想着能赚点钱维持生活,可没想到生意如此惨淡,今天还被人吃了霸王餐。
“难道我的人生就这样了吗?一直倒霉下去?”林羽越想越难过,看着手上的戒指,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想把戒指摘下来扔掉,可戒指就像长在他手上一样,怎么都摘不掉。林羽用力拉扯,疼得他龇牙咧嘴,手指都被磨破了,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流出的鲜血竟然被戒指迅速吸收,原本黑色的戒指瞬间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光芒越来越强,刺得林羽睁不开眼。
“检测到合适宿主,正在绑定……”一道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林羽脑海中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