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教廷的影子

夜色如墨，魔都的高楼间霓虹闪烁，莫凡的身影在风轨的加持下如鬼魅般穿梭。耳麦中灵灵的声音急促传来：“莫凡！男妖要蜕皮了，孩子有危险！”

“该死！”莫凡咬牙，回头看了一眼被霹雳轰得焦黑的窗户，女妖已经逃窜无踪。他迅速对身旁的光系女生道：“叫救护车！”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夜色中。

——杰作私家花园，顶层公寓。

莫凡破门而入时，屋内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妖气。男雇主瘫坐在地，脸色惨白，而卧室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孩子！”莫凡冲进卧室，只见婴儿床旁，一个浑身覆盖青黑色鳞片的怪物正缓缓直起身子，它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猩红的肌肉，显然刚刚完成蜕皮。“吼——！”男妖察觉到莫凡的存在，猛地转头，獠牙森然。

莫凡当即抱起孩子，并将男妖引出。

莫凡眼中寒光一闪，指尖风系星轨瞬间点亮——

“风轨·疾行！”

刹那间，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青色残影，在走廊中拉出数十米长的气流轨迹。男妖猛然抬头，獠牙间滴落腥臭黏液，后肢肌肉暴起，如炮弹般撞碎墙壁追来！

“轰——！”混凝土碎块四溅，莫凡侧身闪避，同时右手雷系星轨交织——

“雷印·狂策！”

紫色电弧如鞭子般抽在男妖脊背上，麻痹感让它发出暴怒的嘶吼。这一击伤害有限，却彻底激怒了这头妖魔。它不顾一切撞开承重柱，所过之处家具尽成齑粉。

“上钩了。”莫凡嘴角微扬，风轨再度爆发，身形沿着消防楼梯螺旋上升。男妖四肢并用疯狂追击，利爪在金属台阶上刮出刺耳火花。

——

天台。

冷月高悬，莫凡骤然刹停在护栏边缘。身后男妖破门而出，蜕皮完成的躯体已达三米高，月光下鳞片泛着金属冷光。

“该结束了。”莫凡双手烈焰翻涌，脚下赤红星图骤然绽放！

“玫炎·烈拳·轰天！”

右拳轰出的刹那，整片天台被染成血色。狂暴火舌凝成巨拳虚影，所过之处空气扭曲爆鸣。男妖本能交叉双臂格挡，却被火焰洪流推着撞碎护栏，半身悬在百米高空！

“吼——！”焦臭味弥漫，男妖胸腹鳞片熔化成液态滴落。它挣扎着想爬回天台，莫凡却已跃至其头顶，掌心再度亮起玫红色星图——

第二记烈拳·轰天零距离爆发！

“轰隆！！！”

火柱冲天而起，男妖焦黑的躯体如陨石般坠向楼下泳池。水面蒸发的白雾中，那具尸体突然“咔嚓”龟裂，竟露出人类男子的半截身躯。

“救…我…”男子痛苦伸手，好像承受了巨大的折磨，整个人虚弱的在地上爬着。

漆黑的夜色，莫凡站在高楼边缘，指尖残留的紫色电弧尚未完全消散，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雷系魔能。他眯起眼，望向女妖逃窜的方向——那道青鳞身影已融入黑暗，只留下几滴腥臭的妖血在窗台上缓缓蒸发。

“灵灵，她跑了。”莫凡按住耳麦，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

耳机里传来键盘敲击声，灵灵的童音冷静而迅速：“监控显示她钻进了地下排水系统，我的无人机跟丢了。”她顿了顿，“你的‘紫霄·霹雳’连战将级妖魔都能重创，她居然还能动？”

莫凡攥了攥拳头，掌心雷纹隐隐发烫。他想起方才那一幕——女妖在雷霆劈落的瞬间竟用鳞皮裹住要害，硬生生扛下了灵种强化的中阶魔法。更诡异的是，她逃窜时的速度丝毫不像重伤之躯，反而像被某种力量强行催发了潜能。

“不对劲。”他跃下高楼，风轨在脚下盘旋，身影如箭矢般射向公寓楼底。婴儿的啼哭声从破碎的窗口传来，男妖焦黑的尸体还躺在泳池边，半截人类身躯正痛苦抽搐。莫凡扫了一眼，心头蓦然一沉。

（保护婴儿导致追击延误）

“如果当时能追上去补一刀……”他啧了一声，踢开脚边的碎石。耳麦里灵灵忽然压低声音：“莫凡，爷爷刚传了资料——鳞皮妖母的寄生体在濒死时会触发‘血暴’，短时间内实力翻倍。”

“血暴？”莫凡皱眉。这显然超出了普通妖魔的范畴。

灵灵的呼吸声透过电流传来，罕见地带上迟疑：“资料库标记为‘黑教廷实验体特征’。”

夜风骤冷。莫凡抬头望向阴云密布的夜空，雷系星云在精神世界里不安躁动。冥冥中仿佛有双眼睛在黑暗里凝视着他，就像博城血色警戒时那种如芒在背的寒意。“果然躲不过啊……”他喃喃自语，眼底却燃起战意。

也难怪会跟黑教廷有关，鳞皮母妖事件结束之后，就是黑教廷混入明珠学府的主校区考核，就为了他手上的地圣泉，原来这鳞皮妖是他们的实验对象。

......

明珠第一医院，某层楼的单人病房内，虚弱的男雇主颤抖着递出一张晶卡：“一百万……求你们，救回我妻子……”

灵灵接过晶卡，淡淡道：“钱我们收了，但救不救得回，得看运气。”

莫凡没有多言，转身望向远处的明珠学府。夜风拂过，他的暗影系星云正在沸腾——49颗星子已完全掌控，中阶魔法“巨影钉”即将成型。

......

“莫凡，根据血液追踪显示，母妖已经潜入体育馆。“灵灵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伴随着急促的键盘敲击声，“演唱会有三千多名观众，如果全部被寄生...“

“我知道后果。“莫凡打断她，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下方涌动的人潮。体育馆入口处，学生们正兴奋地排队等待入场，丝毫不知危险临近。

耳机里传来一声轻叹：“校方已经秘密疏散了周边建筑，但不敢打草惊蛇。猎者联盟的增援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到位。“

莫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二十分钟？足够母妖感染半个体育馆了。他摸了摸胸前的小泥鳅坠，暗魔邪神虎的精神波动传来嗜血的渴望。

“我先去清理外围。“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暗影，顺着体育馆外墙的排水管滑下。

场馆侧门的安检处，一名女生正低头整理背包。莫凡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脖颈处隐约可见的青黄色鳞片在灯光下泛着诡异光泽。

“同学，你的票...“保安话音未落，女生突然暴起！她的指甲暴涨成利爪，直取保安咽喉。

“雷印·怒击！“

紫色电弧后发先至，精准命中女生的后背。她发出非人的嘶吼，身体剧烈抽搐着倒下。保安吓得瘫坐在地，而莫凡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按住女生的手腕。

“别动！“他低喝一声，掌心雷光闪烁。女生痛苦地蜷缩起来，青黄色鳞片如沸水般翻涌，最终“啵“的一声爆裂开来。

粘稠的体液中，一个苍白瘦弱的女孩艰难地爬出。她颤抖着抓住莫凡的衣袖：“救...救我...“

莫凡迅速脱下外套裹住她：“灵灵，侧门发现第一个感染者。“

“收到。救护车已经在待命。“灵灵的声音忽然变得凝重，“等等...莫凡，我的追踪器显示...天啊！“

耳机中传来电脑警报的尖锐鸣叫。莫凡心头一紧：“怎么了？“

“红点...太多了...“灵灵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整个体育馆的监控画面里，至少有上百个寄生体！它们正在向观众席扩散！“

莫凡猛地抬头。透过玻璃幕墙，他能看到馆内闪烁的舞台灯光下，无数人影正如潮水般涌动。而在那些看似普通的学生中，偶尔会闪过一抹不自然的青黄色反光。

“必须找到母妖。“他咬牙道，“这些次级感染者只是傀儡，杀死母妖才能解除寄生。“

“但母妖现在肯定藏在最安全的地方...“灵灵快速调取建筑图纸，“舞台下方的设备间！那里有直达地下管网的通道，一旦情况不对，她可以随时逃跑。“

莫凡正要行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虚弱的呼唤：“等...等等...“

刚才获救的女孩艰难地撑起身子：“我...我是治愈系的...白婷婷...“

他忽然想起原著中这位治愈系妹子后来成为重要同伴的情节，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莫凡按住耳麦，“灵灵，联系校方准备一个临时医疗点。白婷婷会帮忙救治其他受害者。“

“明白。但莫凡...“灵灵犹豫了一下，“你确定要单独行动？根据数据模型，母妖现在的实力至少是进阶期战将级，而且...“

“而且什么？“

“她体内检测到黑教廷特有的能量波动。“灵灵压低声音，“和博城灾难中的某些样本吻合。“

莫凡的手指无意识收紧了。

“那就更该由我来解决。“他声音冷得像冰，“通知猎者联盟，封锁所有下水道出口。这次绝不能再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