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认亲宴
- 直播算命算出爹,全网催我认豪门
- 阿甜桃桃
- 2019字
- 2025-04-19 18:00:04
一个穿着打扮十分张扬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跟班似的女孩。
女子上下打量着南栎和扶虞,眼神轻蔑。
“一个鸠占鹊巢的假货,一个从乡下回来的野丫头,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南栎的脸色瞬间白了。
她认得这个女人,是曾家的千金,曾琪。
曾家和南家有些生意往来,但关系算不上好。
曾琪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尤其喜欢找南栎的麻烦。
“曾琪,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南栎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怒气。
曾琪嗤笑一声。
“尊重?你一个冒牌货也配谈尊重?”
“占了人家十八年的位置,现在正主回来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迟早被打回原形,滚回你那穷酸的家里去!”
她的目光转向扶虞,更加不屑。
“至于你……”
“就算回到南家又怎么样?骨子里还是个乡巴佬。”
“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这浑身上下的土气,真是熏死人了。”
周围已经有顾客被这边的争吵吸引,围了过来。
南栎气得浑身发抖。
扶虞往前站了一步,挡在南栎身前。
神情依旧淡漠,仿佛对方说的不是自己。
她冷冷地扫了曾琪一眼。
那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让曾琪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嘴巴这么脏。”
扶虞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小心祸从口出。”
曾琪被扶虞的气势震慑住,一时竟有些语塞。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明明穿着普通,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那双眼睛却像深潭一样,让人看不透,还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
短暂的怔愣后,是恼羞成怒。
她堂堂曾家大小姐,怎么能被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吓住?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教训我?”
曾琪扬起手,就想给扶虞一个耳光。
巴掌带着风声扇了过来。
扶虞眼疾手快。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曾琪的手腕。
她的动作看起来很轻巧。
曾琪的手腕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啊——!”
曾琪发出一声尖叫,脸色瞬间惨白。
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要断掉一样。
扶虞并没有用力。
只是稍微施加了一点力道。
精准地作用在了某个穴位上。
周围的围观者发出一阵惊呼。
扶虞松开手。
曾琪踉跄着后退一步,捂着自己的手腕,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扶虞冷冷地看着她。
“我不想惹事。”
“但也不怕事。”
“记住,有些人,你惹不起。”
说完,她不再看曾琪一眼,转身就走。
整个过程,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仿佛只是随手拍掉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南栎愣在原地,看着扶虞离开的背影。
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快。
她甚至没看清扶虞是怎么出手的。
只看到曾琪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打压下去,疼得龇牙咧嘴。
她连忙追上扶虞。
“姐姐,谢谢你。”
她的语气带着真诚的感激。
扶虞脚步没停,也没有回应。
径直走出了商场。
南栎停下脚步,看着扶虞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刚回来的姐姐,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
这时,林婉处理完事情回来了。
看到南栎一个人站在那里,而曾琪正捂着手腕,被同伴扶着,一脸怨毒地看着这边。
“怎么回事?栎栎?小虞呢?”
林婉连忙问道。
南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林婉听完,脸色沉了下来。
她快步走到曾琪面前。
“曾小姐,我南家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
林婉语气严厉。
“今天这事,我会亲自跟你父亲谈谈!”
曾琪又痛又气,还带着一丝惧怕。
林婉虽然平时看起来温和,但真发起火来,气场还是很强的。
“我……”
曾琪想说什么,却被林婉打断。
“带着你的人,离开。”
曾琪咬了咬牙,不敢再多说,在同伴的搀扶下,灰溜溜地走了。
林婉这才走到南栎身边,拉着她的手安慰。
“小虞呢?”
南栎指了指商场门口。
“姐姐……她先走了。”
林婉叹了口气。
“这孩子……”
她带着南栎,也走出了商场。
心里对扶虞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
很快便来到了认亲宴这天。
林婉准备的礼服静静挂在那里。
黑色的缎面,光泽流转,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扶虞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
镜中的人影,带着几分不真实的疏离感。
礼服剪裁合体,勾勒出她尚未完全长开却已显玲珑的身体曲线。
她的目光落在镜子上,又似乎穿透了镜子,看向更远的地方。
脸上没有寻常女孩看到漂亮新衣服时的欣喜或者羞涩。
平静得像是在审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物品。
仿佛只是随意套上了一件蔽体的布料。
楼下隐约传来喧闹声。
起初只是模糊不清的背景音,混杂着悠扬的音乐与宾客的谈笑。
渐渐地,有几个尖锐的女声穿透了厚重的门板,变得清晰可辨。
那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刻意嘲讽。
甚至夹杂着几分恶意的奚落。
还有断断续续,被极力压抑的低低啜泣声。
扶虞走到二楼的雕花木质栏杆旁边。
栏杆触手冰凉,带着木质特有的纹理。
她垂眸向下望去。
宴会厅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几乎有些刺眼。
光芒之下,几个穿着光鲜亮丽、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围成了一个小圈。
为首的那张面孔,赫然是曾琪。
她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近乎残忍的笑容,正对着圈中的人说着什么。
她的一个跟班,一个染着夸张发色的女孩,正用力抓着南栎的头发。
那力道之大,迫使南栎不得不痛苦地低下头,露出脆弱的脖颈。
南栎身上那件精心挑选的粉色小礼服,此刻也显得有些褶皱凌乱。
裙摆上沾染了一点不明污渍。
南栎肩膀微微颤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哭声溢出来。
泪水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