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四年腊月廿三·杭州梅坞
一、冰魄工坊
腊月雪色吞没梅坞时,苏轼的疏浚船正破开西泠桥冰层。铁锸触及河床青砖的刹那,冰裂纹如蛛网蔓延,露出水下琉璃宫殿——殿内三千冰晶棺椁列阵,每具都冻着与沈玉簪面容相似的女子。
“这便是玉簪的......克隆牢笼?”沈鹤鸣的唐横刀“破阵子”在鞘中悲鸣。苏明月蹲身抚过棺面,冰纹倒映出她颈间同源纹路:“她们心口都刻着《江城子》词句......”话音未落,最近棺椁突然炸裂,冰人刺客手持改良版冰蚕弩破冰而出!
二、寒夜惊鸿
戌时清河坊张灯结彩,金国使团宴席设在仿汴京樊楼的“醉仙阁”。苏明月绾起惊鸿髻,冰蚕丝襦裙外罩着孔雀罗大氅,氅衣暗袋藏满磁粉艾草丸。她模仿沈玉簪步态跨入门槛,腕间翡翠镯突然共振——赵明远的全息影像正坐在主位,杯中酒液凝成冰裂纹小令。
“玉簪姑娘姗姗来迟。”他指尖轻叩案几,冰晶沿着《营造法式》纹路爬满梁柱。苏明月广袖拂过鎏金银盏,青蒿素混着量子磁粉溶入酒液:“使君可知?这酒曲里掺了梅坞新雪......”
三、明月烬
子夜梅坞突现极光。沈鹤鸣的唐横刀劈开克隆舱,刃纹“明月夜”突然倒转成“短松冈”。冰毒在血管里沸腾,他望见幼时玉簪在冰窟刻字:“若事急,可碎心口冰纹......”
“鹤鸣不可!”苏明月的缠心锁穿透暴风雪。沈鹤鸣反手斩断锁链,刀尖刺入自己心口:“这冰毒...终要有个了断!”量子火焰从伤口喷涌,将克隆工坊烧成琉璃熔湖。冰晶棺椁接连爆裂,三千“沈玉簪”在火中齐诵《江城子》,声波震碎赵明远的全息投影。
四、听雨残香
沈鹤鸣坠入熔湖时,苏明月甩出端午缠心锁。锁链遇量子火化作青藤,缠住他腕间将溃散的冰纹:“你说过要教我‘金玉羹’的......”她哽咽着拽紧锁链,冰蚕丝软甲被熔岩灼出《水调歌头》词纹。
苏轼的官船突然破冰而至,船头“龙图阁学士“朱牌迸发金光。他展开《乞开杭州西湖状》真迹投入熔湖,墨迹遇量子火凝成青瓷堤坝:“鹤鸣,抓住这个!”文脉护盾托起沈鹤鸣的刹那,梅坞三千冰魄齐绽白梅。
五、梅雪新醅
沈鹤鸣在苏府厢房醒来时,心口冰纹已退至锁骨。苏明月捧着越窑冰裂纹药盏,盏中“梅雪酿”浮着星舰残骸熔炼的量子结晶:“《山家清供》说需取腊月梅上雪......”
沈鹤鸣忽然握住她添药的手,指腹摩挲着缠心锁新烙的“明月”纹:“当时在熔湖里,我看见玉簪姐......”窗外忽传冰裂声,梅枝积雪坠地成《江城子》词句。苏轼立在月洞门前轻笑:“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