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缠心诀

元祐四年五月廿三·杭州苏堤

一、冰蚕暴雨

申时三刻的苏堤忽暗如夤夜。苏轼攥着新写的《江城子》词稿疾行,紫绮裘被狂风吹成猎猎战旗。垂柳枝条突然绷直如弩弦,叶尖凝出冰蚕丝毒针——整座长堤竟是座巨型冰蚕弩机!

“学士看天!”沈鹤鸣的嘶吼混着雷鸣。空中乌云翻涌成赵明远的脸,冰雹裹着蚀心蛊卵倾泻而下,每粒冰雹表面都刻着《营造法式》的铺作纹路。苏明月甩出磁粉团,遇水炸成青蒿素雾:“鹤鸣,兑位有缺口!”

二、裂魄双生

沈鹤鸣踏着柳枝跃向云涡,冰裂纹唐横刀“破阵子“劈开雨幕。刃纹“十年生死两茫茫”字字燃起量子火,却在触及乌云时骤然熄灭——他瞳孔泛起青瓷冷光,刀势突变《水龙吟》招式,那是赵明远的独门杀技!

“鹤鸣!”苏明月掷出缠心锁,锁链却被他反手斩断。冰雹在他周身凝成玄甲,发间生出冰裂纹玉冠:“明月,我比这废物兄长更懂你......”苏轼的词稿突然自燃,灰烬在空中拼出沈玉簪的剪影,沈鹤鸣浑身剧震,甲胄炸裂成星尘。

三、陨冰淬魂

子夜雷峰塔地宫,苏明月将《梦溪笔谈》摊在千年冰核上:“沈存中记熙宁七年陨冰,‘其纹如哥窑金丝’......”冰核突然裂开,露出冻在其中的陨铁,表面冰裂纹竟与沈鹤鸣的唐横刀同源。

“用这个!”她将陨铁投入量子熔炉,炉火映着新换的端午艾虎纹褙子。沈鹤鸣赤裸上身坐在《营造法式》星图阵中,心口冰纹随锤击声扭曲:“明月,若我彻底变成他......”锻造锤突然被磁力牵引,在空中敲出《江城子》韵律,陨铁凝成双股缠心锁,锁头雕着并蒂莲。

四、白虹贯日

辰时西湖突现日晕奇观。赵明远站在冰狱方鼎上,玄袍缀满从雷峰塔盗取的星图残片:“子瞻可知?这西湖水......”话音未落,沈鹤鸣的缠心锁已穿透鼎耳。苏明月立在苏堤最高点,陨铁锻造的“白虹弓”拉满月,箭簇是沈玉簪的翡翠簪头:

“这一箭,替玉簪姐送你!”

量子箭矢贯穿赵明远左肩,将他钉在雷峰塔量子钟楼。铜钟自鸣亥时三刻,塔砖浮现沈玉簪临终刻下的血字:“冰裂纹的尽头是爱,非恨。”

五、缠心永诀

暴雨初歇,沈鹤鸣跪在星图碑前。苏明月将缠心锁系上他脖颈:“《黄帝内经》说‘怒伤肝,喜伤心’......”她突然轻笑,“你这冰疙瘩,怕是没心可伤。”锁链忽地收紧,两人冰纹交融成太极图,碑文投射出未来场景:赵明远在量子监狱大笑,监舍墙壁刻满《江城子》词句。

苏轼提着菖蒲酒走近,酒液映出三人倒影:“今日重酿‘扫愁帚’,当浮一大白。”沈鹤鸣仰头痛饮,酒盏边缘的冰裂纹悄悄攀上他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