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脸色骤变,枯瘦的手爪如闪电抓来!楚炎早有防备,银煞剑灵瞬间展开,一剑斩断袭来的骨爪。更惊人的是,断爪落地后竟化作白灰,被风一吹露出里面的青铜色泽——这不是真手,而是傀儡!
“小辈找死!”老头撕下伪装,露出张没有皮肤的血色面孔,“把龙珠交出来!”
黑市瞬间大乱。人群尖叫逃窜,而暗处的几道强大气息同时锁定这边。楚炎不慌不忙,突然从怀中掏出半块逆往生镜:“想要?来拿啊!”
血面人贪婪地扑来,却在触及镜面的刹那发出惨叫。镜中射出黑光,将他定在原地!更诡异的是,他体内的灵力正被逆往生镜疯狂抽取。
“果然...”楚炎冷笑,“你们这些葬骨人都是靠逆往生镜碎片维持形体。”
他早就从七龙魂那里得知,白骨界生物跨界需要媒介,而逆往生镜就是最佳载体。刚才故意示弱,就是为了验证猜想。
四周突然传来机括声,十二具青铜傀儡破土而出,每具都有通玄八品实力!看来血面人只是诱饵,真正的杀招是这些埋伏已久的傀儡。
“结阵!”为首傀儡发出金属音。十二具傀儡瞬间组成战阵,道道青铜锁链交织成网,将楚炎团团围住。
楚炎却不急着突围,反而好整以暇地取出个玉瓶,将里面液体倒在逆往生镜上——正是提炼过的时之砂溶液!
“你...要干什么?”血面人惊恐万分。作为镜奴,他清楚感受到镜中能量正在暴走。
“请你看场烟花。”楚炎猛地将镜子抛向高空,同时捏碎手中玉符,“爆!”
逆往生镜当空炸裂,蕴含的时间乱流瞬间席卷整个黑市!十二具傀儡动作顿时凝滞,它们的青铜躯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风化...
“时间加速?!”血面人绝望地看着自己身体快速腐朽,“不——”
三息过后,原地只剩十二堆铜锈。而楚炎早已趁机打开那个铁箱,里面静静躺着三样物品:一块葬天剑残片、一卷《九霄封界大阵》的阵图,以及...一枚白骨界通行令!
“收获不错。”他刚收起战利品,突然感到五道恐怖气息同时逼近——那五个灵泉境老怪被爆炸惊动了!
最先赶到的是个侏儒老者,脚踏血色葫芦:“小辈,把东西交出来!”
紧接着是位宫装美妇,手中团扇轻摇:“小哥哥,不如跟姐姐做个交易?”
剩下三人呈三角阵型封死退路,其中赫然包括天剑阁的白无尘!老家伙的左臂已经变成青铜假肢,眼中满是怨毒。
“诸位前辈。”楚炎拱手作揖,暗中却催动银煞剑灵,“晚辈只是自保,这些东西...”
“少废话!”侏儒老者直接出手,葫芦口喷出腥臭血雾,“杀了再搜魂!”
五大灵泉境同时发难,换成普通通玄修士早就灰飞烟灭。但楚炎早有准备,突然激活刚得到的白骨令:“既然想要,那就都给你们!”
令牌射出一道白光,天空中的位面裂缝骤然扩大!一只比流沙城还要巨大的骨手探出,光是威压就让三名灵泉境口吐鲜血。
“葬骨君王?!”宫装美妇花容失色,转身就逃,“小畜生你疯了!”
楚炎要的就是这个混乱局面。他毫不犹豫地捏碎时之砂仿品,趁着时间凝滞的刹那冲向黑市最核心的“多宝阁”——那里藏着今晚真正的目标:替劫符!
多宝阁守卫见有人闯阵,刚要阻拦就被银煞剑灵贯穿眉心。楚炎破门而入,眼前景象令他呼吸一滞:阁内悬浮着数百件珍品,而中央水晶柜里,三张紫金色符箓静静漂浮,表面流转着玄奥道纹。
“天阶替劫符...”楚炎一眼认出这正是《位面符阵详解》中记载的至宝,能短暂模拟灵泉境气息主持大阵!
正当他要破柜取宝,背后突然传来阴冷笑声:“本座就知道你会来这。”
白无尘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青铜左臂延伸出无数尖刺,将整个出口封死:“把龙珠和剑残片交出来,给你个痛快。”
楚炎眯起眼睛,突然笑了:“白长老,你的左臂...是不是偶尔会不受控制?”
“你...什么意思?”白无尘脸色微变。确实,这青铜臂自从接上后,时常会自行活动。
“因为那是魔化师尊的造物啊。”楚炎好整以暇地取出半块往生镜,“你猜,他现在能不能通过这条手臂...控制你?”
白无尘刚要反驳,青铜左臂突然暴起,五指如刀刺向自己咽喉!老家伙惊骇之下,右手急忙掐诀镇压,顿时陷入自我对抗的窘境。
“看来我猜对了。”楚炎趁机打破水晶柜,将三张替劫符收入囊中。刚要离开,整座多宝阁突然剧烈震动——葬骨君王的巨手已经拍下来了!
楚炎毫不犹豫地使用了第一张替劫符。紫金光芒笼罩全身,他的气息瞬间暴涨到灵泉境,速度提升十倍不止!
“轰!”
多宝阁在身后崩塌,冲击波将楚炎掀飞出数百丈。他借着这股力道,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眼看就要逃出黑市范围。
“休走!”宫装美妇突然从云层中现身,团扇一挥,漫天毒针如暴雨倾泻。这些针专破护体灵力,即便灵泉境也不敢硬接。
楚炎不得不转向,却被侏儒老者拦住去路:“把东西交出来!”
前有狼后有虎,更可怕的是葬骨君王已经注意到这边,第二只骨手正从裂缝中探出!危急关头,楚炎福至心灵,突然取出葬天剑残片高举过头:“看看这是什么!”
剑残片爆发出刺目白光,隐约可见白衣剑仙虚影浮现。葬骨君王如遭雷击,两只骨手同时缩回裂缝,发出痛苦嘶吼:“葬天老儿?!”
趁此机会,楚炎激活第二张替劫符:“九霄雷遁!”
紫金符箓燃烧殆尽,化作九道雷霆裹住他瞬间远遁千里。身后传来灵泉境们不甘的怒吼,但已经追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