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狗来了都告你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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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系，剧烈的震荡之后，九江的目光落到舷窗外。

瞳孔里倒映着猎户系那团在膨胀的毁灭光晕。

已经可以肉眼可见的爆炸光波扩散，在宇宙中形成最华丽的景象。

然而谁都知道，那是一次天灾，一座城市的消亡，一个物种的灭绝。

“火星，就这样消失了？”

卡尔喃喃自语，到底发生什么…

火星，不，现在应该叫火星遗址，火星已经不复存在。

它的残骸被某种超越认知的力量泯灭。

不是爆炸，不是燃烧，而是从宇宙层面上抹除。

大气层被撕裂，地壳坍缩聚变。

“这不是战争，这是处刑！”

即使是死里逃生，卡尔的眼睛依旧瞪着，声音嘶哑，仿佛不可置信。

九江沉默，他作为达拉然的外交官，见过无数战场，从贝斯星域的血战道琉璃之穹的填线血战，但从未看到如此干脆的毁灭。

亚斯蒂号太空母舰，舰桥的警报声刺耳回荡，代表火星的坐标在光学透镜下显示为虚无的残影。

“九江先生……你们早就知道会这样？”

外交官没有立即回答，量子通讯中，糖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严肃。

“江江，铁臂受到殷商末日武器的冲击，护盾差点过载，装甲也无了。”

“你没事吧？”

原来是殷商末日武器造成的伤害，确实，按照泰坦的吨位…

“我没事，但是火星好像无了，殷商真狠…”

“那就行，白老师让我告诉你，别死，嘎掉就没人骂新人，我们准备在这个宇宙招点后勤和驻站人员。”

九江的嘴角抽了抽，这确实是白焚寂的风格。

“我们抓到的自由城俘虏说，火星人挖到殷商文明的末日武器，才触发殷商的文明清扫行动，现在你的主要目标是建立良性外交。”

“我知道，你告诉白老师，如果新人类不合作，或者火星人真的要联合起来，我们就需要采取强硬手段。”

“别担心啦！”糖糖活泼的说道“我们铁臂的武器足以摧毁这个文明一百次。不过，能友善和平的交换资源，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

意识从通讯中返回现实，卡尔的声音打断九江的思绪。

“我们的亚斯蒂号太空母舰即将返回主星。”

言语中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看着火星人类灭亡的兴奋。

巨行星，盘古近地轨道，三方战舰正激烈的进行空中交锋。

半分国土半寸血，一艘艘舰载机不断的侵入火星命运共同体舰队的防空火力网，而此时的火星人却丝毫没有太大的抵抗，仿佛失去斗志。

十三个小时前，他们与母星的联系被切断，并且无法监听，在过去并非没有受到电子战屏蔽，但通常不会这么久。

等观测到火星爆发出大量的光晕，这些在前线的战士们都沉默了。

他们到底保护了什么！

就连熟知对方战术的小行星自由城和新人类联邦都没阻拦他们的离开。

毕竟走容易，想要再拿回来不可能。

火星的毁灭宛若无声的噩梦，让所有睡着的人惊醒。

遗留的火星命运共同体，旗舰“裁决者”号指挥官死死攥住通讯器，嘶吼在舰队频道内“我们的主星已经覆灭，但是我们还没死！”

“出来打仗这么多年，我们回家吧，至少，再看它一眼吧。”

副官颤抖着声音道“舰长，我们不报仇吗？”

指挥官惨笑道“向谁报仇？瞬间破灭火星的未知舰队？”

顿时寂寥无声，一艘艘船舰摇曳着尾焰往深空中前行。

亚斯蒂号，主控舰桥。

“这是亚斯蒂号舰长，凯恩-艾克，这是大副，瑞德-古。”

卡尔向九江介绍，后者用纯熟的艾玛音说道“达拉然科考队，九江。”

“九江先生，你们对于火星的覆灭知道多少。”

艾克说道，表情凝重且认真。

江江的目光扫过舰桥内神色各异的新人类军官，缓缓开口道“触碰禁忌技术的代价，就像在黑暗森林的宇宙法则中回应不要答复。”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一位副官匆匆跑过来。

“长官，主星要求我们紧急返航，带着这位…科研…家。”

艾克的瞳孔收缩，他知道火星的消失，意味着猎户系的势力关系将会迎来大洗牌，彻底的改变，而接下来就是他们和小行星自由城鹿死谁手。

亚斯蒂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船体在返航途中轻微震颤。

九江站在观察窗前，看着舷窗外逐渐远去的火星残骸——那里现在只剩下一团稀薄的星尘，在恒星的光芒下泛着诡异的蓝紫色。

“九江…先生…你们的文明，技术有这么强吗？”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幼稚，就像幼儿园小朋友问老师，我打你会不会疼。

“我们的文明，覆灭星球其实也很简单，但是我们不会用核弹炸自己的家园，任何文明中的星球，特别是温和行星都是弥足珍贵的。”

舰桥陷入沉默，大副瑞德突然哼声道“既然你们知道，为何不提前告知？”

“看我干什么？”九江平静的回应“即使说，也不会有人相信一艘迷路科研船的舰长，如果你们相信，就不会对我的科研船下手。”

就在这个时候，通讯部突然接收道泛频道广播。

“舰长，接收到自由城泛频道识别广播！来源，未知！”

“打开！”

全息屏幕亮起，爱卡莉的影像出现在画面当中。

她脸色苍白却非常坚定。

“猎户系的全体公民，我是小行星自由城的执政官舰队，舰队长爱卡莉。”

“就在过去的十七个小时，我们共同见证文明的脆弱，我们之间应该放下隔阂，共同面对…”

亚斯蒂号的舰桥陷入短暂的寂静，所有人都盯着全息投影。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却带着一种微妙的违和感。

仿佛她身后有什么人在指导她说话。

意思很简单呐，加入皇协军，福利大大有！

“喂！俘虏这娘们，该不会就是你们对我们这个文明的探索吧？”

“怪不得你自从来到我们的世界一直都不急，原来…”

卡尔马上动手，愤怒的挥手锤向九江的脸颊。

尽管脸上多出几道伤痕，九江却是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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