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摩门教援军?

“如果你那枪没在他脑门上钻个窟窿的话。”医生说。

陆羽挠挠脸颊,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鲍勃脑门上的枪口太大,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也就不可能当做瘟疫死尸运出去了。

“总不能到大街上先杀一个吧。”陆羽抱着手,思考着对策。

神游天外的时候,他顺手拿出口风琴把玩。突然,他有了一个想法。

“真不好意思。”陆羽把换上新衣服的尸首丢到车板上,“用完之后一定再帮你安葬。”

医生架着马车出发,来到摩门教设卡处,穿过这里就是摩门教真正的大本营也是这座镇子

“里面是什么?”守卡的教徒问。

“两个倒霉鬼,得瘟疫死了。”医生坐在马车上,“主教吩咐的,让把这些人都带到那边去净化。”

一个教徒翻开外侧男人的尸体上的布盖:“那还真是不幸,快滚吧。”

送走贝蒂,陆羽和布鲁斯回到酒馆。一进门罗娜就凑上来往他身后看。

“人呢?没救回来吗?”

“她怀孕了,不方便待在这里,找人送到镇子那半边去了。”

陆羽绕过罗娜径直来到霍尔身边,

“不打算和我们聊聊吗?”

霍尔的视线在陆羽和罗娜身上来回游走,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

“你猜到多少?”他叹气道。

陆羽把从第一个镇子开始收集到的信息和猜想说了出来,听得后面的罗娜直瞪眼。

“我们家以前这么厉害?”

“实际上,整个春田镇都是辛普森家的土地。”

“春田镇啊。”相比于霍尔所描述的家族光景,陆羽更关心这镇子的名字。

霍尔的讲述和考德的说法几乎一样,除了辛普森家族的形象和摩门教形象互换了一下之外。

听完这些的陆羽没有表态,霍尔也没有追问。待到陆羽上楼后,罗娜才向雷克赛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知道的,我是几个人里面脑子最笨的。”

罗娜张了张嘴,发现没什么好反驳的。

众人各怀心思的回到房间休息,时间来到第三天,也就是陆羽当初说的最后一天。

霍尔早早的来到酒馆里坐下,以确认陆羽是否真的会在今天离开。

比陆羽先出现的是医生,他撞开酒馆大门,举着药剂兴奋地喊道:“我买来药了!”

说罢又转身冲到街道:“快来,瘟疫有救了,我从那边买到药了!”

酒馆和镇民都被他的声音吸引,就连霍尔也走出去看热闹。

镇民们兴奋地从车上取下木箱撬开,举起药瓶道谢。

“感谢上帝!”

医生觉得不对,他提醒众人:“我觉得,你们应该感谢的是……”

“当然是天父。”一个教徒打断他,“这里是摩门教的镇子,所有的东西都属于天父。”

另一个教徒走出来:“你现在要么把药都交出来,要么就把药买下来。”

两人连带着后面的两个信徒哈哈大笑,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让别人难堪才是乐趣。

就在医生绞着手指不知所措的时候,陆羽的声音响起:“我替他付。”

这几个人应该是没见过陆羽,转头认真地问他:“你出多少钱?”

陆羽竖起四根手指,恰好挡住眼前四个摩门教徒:“四发子弹。”

“你tm的耍我!”

陆羽却是不理会他,放下一根手指倒数一声,四人如临大敌,手不断往枪套上靠着。

随着陆羽数到一时,他放下最后一根手指,四人急忙拔枪。

只听到三声枪响,左边三人已经被子弹的冲击撞倒在地上,最开始那名教徒的手还在枪套上。看着陆羽一步步靠近的枪口,他只能往后退。

陆羽退出一发子弹塞进他嘴里:“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不来找我,我马上去找他。”

信徒向神官传达了陆羽的话,得到“这是他最后一次等人。”的表示。一众摩门教徒浩浩荡荡地朝酒馆出发。

他们的目的地,医生正领着霍尔他们散发药品。

“所以你是要帮父亲吗?”罗娜凑到维护秩序的陆羽身边。

陆羽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喜欢这群人。”

“我只是不喜欢这群人。”罗娜摇头晃脑,“嘴硬。”

留下陆羽在原地无语,罗娜轻快地帮忙去了。

飞扬的尘土从远处袭来,布鲁斯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

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听到动静的众人慌乱的四下逃散。

神官立马横于众信徒之前,酒馆街道前只剩下陆羽和布鲁斯一人一狗。

布鲁斯抬头,太阳正处于陆羽头顶,阳光晃得它直眨眼。

良久的对视后,有耐不住性子的教徒策马上前。马匹的嘶鸣刺破紧张的气氛,信徒倒地大战一触即发。

陆羽一个翻滚飞进右侧巷中,布鲁斯冲向相反方向,神官立刻下令包围街道。

“你叫我来就是玩猫捉老鼠的?”马上的神官朝巷子里叫道。

好低级的激将法,透过百叶窗,陆羽能看到对方扭曲的脸。

神官的耐心也不比其他人多:“搜!”

布鲁斯久违地叼起炸药包窜过马腹,火星在引线上跳跃。陆羽背靠酒桶堆成的掩体,六发子弹在柯尔特转轮里闪着寒光。

三个摩门教徒踢开酒馆后门,霰弹枪轰碎木墙的瞬间,猎犬丢出炸药。

爆炸气浪掀翻整面威士忌货架,琥珀色的酒液混着火星在空中燃烧。

“七点钟方向!“陆羽侧滚躲过飞来的马蹄铁,子弹击断吊灯绳索。

倾泻而下的干草堆里突然窜出布鲁斯,第二包炸药精准落在骑兵马鞍袋上。

神官的白袍在钟楼窗口闪现,陆羽的口风琴声刺破硝烟。三个信徒追向声音来源,身后的门却被破开,没来得及转身就吃了枪子。

布鲁斯跃上水塔铁梯,引爆的储水箱化作暴雨浇灭所有枪口火星,也洗净空气中弥漫的尘土味。

立在水塔锈蚀的围栏上的布鲁斯鼻头耸动,熟悉的气味让它扭头,夕阳把远方沙尘镀成金雾,三十个黑点正撕裂地平线——又一群摩门教的马队卷着烟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