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陌生的天花板

陌生的天花板。

是学部的诊所，位于学部大楼的13层。

“呼，还好没事。”病床前只有肖伯乐一人，他看到白做工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做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肖伯乐打断。

“他们都在外面，看你刚刚差不多要醒了，怕你醒了再乱说话，我就故意把他们都支出去了。”肖伯乐给白做工倒了一杯水。“以后要说一些特有概念的时候先跟我说一下，刚才我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

“呃……”白做工揉了揉脑袋，调整了下思绪，“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连决斗王都没有啊。”

“所以你说的决斗王是什么？”肖伯乐搬来把椅子坐着说。

“呃……”白做工挠挠头，“简单来说，就是在我们那个世界的顶尖决斗者，呃，也不是现实中的，而是在动漫里。”

“哦，虚拟人物。”肖伯乐有些理解了。

“不止人物是虚拟，整个决斗体型都是娱乐产物，跟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白做工将整个设定和盘托出，“那个世界没有卡片精灵，没有闪光抽卡，只有一群围着卡片沉浸在游戏世界的人。”

“……”肖伯乐不知道怎么接话。

“……唉。”半晌，白做工叹了口气。“有些人，一辈子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世界上，朋友不多，亲人也不常来往，能确实掌握在自己手上的，除了烂命一条就只剩下手里的牌了。”

“那些人把我们当傻子骗，一张卡卖五位数。可我们不是为卡片买单，我们买的是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我知道黄金柜不强，系统也落后，但是我见到它的时候，心里就有个什么在叫唤，祂告诉我就是它，就是这套。”

白做工拿出金碎的黑魔导女孩，没有在跟任何人说话，但又好像跟什么人对话着。

“一张1000+，值吗？”

“不值吗？”肖伯乐插话道。

“……”白做工转过头，一言不发。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没想到你这么有决斗之魂。”肖伯乐说着，又将「天岩户」从卡组里掏出来，递给白做工。“我向你道歉，这个就当是我的赔礼了。”

“你没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吗？”白做工没有接过卡片，而是看着肖伯乐的双眼问道。

“……可能有吧，我记不清了。”肖伯乐说完便沉默不语。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老师，我们可以进来了吗？”是计计计的声音。

“啊，你们进来吧。”肖伯乐站起身走去打开病房的门，门外的众人立刻便走进来。进来的除了肖伯乐门下的学生们之外，还有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郑同学？”白做工没想到这个一面之缘的怪女孩居然会来看望自己。

郑正朕挽着计计计的胳膊，盯着白做工不语。

“你小子，病史没在档案里写明白啊。”计计计上来便指着白做工的额头道，“癫痫也是要记录的，今天大家都差点被你吓死。”

“癫痫，啊。”白做工偷偷撇了一眼肖伯乐，后者的眼睛则是瞟向了别处。“对，是癫痫，对不起大家。”

“医生说你这几天先在诊所静养，等过几天再上船。这几天我们给你送饭，没什么必要先不要到处跑了，就待在房里。”计计计身后一个短发的女学生说道，白做工认出了她，脑海里迅速回忆她的名字。

“谢谢……妙珍姐。”看着递过来的饭盒，白做工终于试着把名字叫了出来。

“哟，你还知道我的名字啊？”钟妙珍笑问道。

“差，差不多。班群里发的那个表格有照片。”

“诶诶，那我呢？”另一个女生问道。

“……谢亚理，师姐。”白做工磕磕巴巴地回忆着，噎了一口才把谢亚理的名字吐出来。“但是我觉得妙珍师姐比你更适合这个名字。”

“我看你也不小了，还管我们姐啊姐啊叫着吗？”

“我在家里就是最小的，看谁都比我大，习惯了。”白做工解释道，“而且我是新生，叫声学姐也没问题吧。”

“嘁，油嘴滑舌。”郑正朕不屑道。

“我又油嘴滑舌了是吧。”白做工哭笑不得，“行吧。”

“你也差不多得了，没见过你这样专门跑过来找茬的。”计计计轻敲了一下郑正朕的脑袋教训道。

“唔……”郑正朕像是被训的狗一样低眉顺眼。

“呃……你们这是……？”白做工有点搞不清楚面前这两个人的关系。

“这是我妹。”计计计胳膊一抬，郑正朕便被提溜起来，脚尖差点点不着地。

“呃……？”白做工的疑惑更甚。

“我跟我爹姓。”郑正朕说。

“俺跟俺娘姓。”计计计说。

“你们……是南方人？”愣了半晌，白做工缓缓吐槽道。

“？”

“咳咳，白做工同学，前后鼻音不分应该是北方人的口音习惯吧？”肖伯乐打圆场道，白做工立刻心领神会。

“哦，哦！对，我刚刚，啧，没反应过来！”白做工突然捂住脑袋。“哎呀我的头好痛，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先。”

“你们先回去吧。”肖伯乐立刻便开始赶人。

“诶诶，我们才刚进来啊！”一众学生表示不满。

“诶，白做工你记住，离我哥哥远点！”在被送出门外前，郑正朕留下这么一句话。

“砰。”

门被重新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你们这个国家是在南半球吗？！！！”白做工悲愤地质问道。

“你们那个国家原来是在北半球呀。”肖伯乐波澜不惊地棒读道。“你不会看太阳吗还问我？”

“吸——”

白做工深吸一口气之后，憋出了三个字。

“——行，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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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今年你回家吗？”

“……爸妈把你送这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我自己也想问。”

“你还是刚才比较可爱一些。”

“……”

“第29次回答，我不回去。”

“……”

“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