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不但没死,还拜了师父?
- 女皇息怒,我懿德太子纳头而来
- 洗澡的兔子
- 2051字
- 2025-02-28 11:04:35
神都宫城,弘文馆。
神都洛阳宫城的建筑,几乎都是仿照着长安皇宫来建造的,但也有诸多不同。
长安的皇城因为包含了一部分杨隋时候的旧宫,在旧宫的基础上又兴建了大明宫,这样一来,宫殿错落有致,馆阁众多,相当的紧凑。
而洛阳宫城则侧重山水建设,其中有许多的天然人造景观,而专门提供给人来居住的宫殿,就要疏落的多。
同时,为了彰显女主临朝的神圣性,武媚娘做了皇帝之后,还把紫薇城的乾元正殿给扒了,建造了气势恢宏的明堂。
皇城东面,毗邻鸾台,有崇文馆。
皇嗣李重润,现在便行进在前往崇文馆的宽阔大道上,不一会,马车就穿过了章善门,崇文馆眼看就要到了。
在武媚娘做太后的初年,有掌权的宰相裴炎裴子隆,裴宰相年少之时,就曾经是崇文馆的优秀学生。
而他读书的时候,这崇文馆还被称为弘文馆。
之所以现在被称作崇文馆,当然是为了避讳李治和武媚娘的长子李弘的名号。
虽然,现在距离李弘当太子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十年,但因为他的母亲还在做皇帝,这崇文馆想要改名字,可还远着嘞!
“师傅?”
“什么狗屁?”
“架子还挺大的!”
皇嗣李重润行进在通往崇文馆的宫道上,小嘴骂骂咧咧的,就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
十月的天气,叶子渐渐泛黄,秋高气爽,对于创口的恢复也大有好处。这两日,自从被分配了主持明堂盟誓的差事,这东宫反而是清净了不少。
没有了车轮一般滚滚而来的宾客,亲爱的祖母也好像是忘记了他这个乖孙儿一般,再也没有任何的书信、传召。
这真的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
怎能如此?
为何如此啊!
罪过,一切都归于李显这个软蛋太子!
虽然武媚娘这个女人和慈母根本就没有一毛关系,但是,自从把李显从房州接回来,他们母子两的关系还算是过得去的。
女皇陛下呢?
她老了。
看着李显那副颤颤巍巍的模样,又是鄙视,又是无奈。
至于李显……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李重润赫然发现,这位庸弱的父亲,被亲妈血虐到不成样子的父亲。
他竟然……
是爱着他的母亲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亲妈虐我千百遍,我待亲妈……
李显渴望母爱,甚至不允许任何人背后嚼武媚娘的舌根,自从他住进了仙居殿,武媚娘也算是短暂的享受到了寻常母子的天伦之乐。
至于乖孙这边,也就顾不上了。
然而,正当李重润的伤口终于康复,恢复了行动自如之时,他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消息给拉上了道。
“皇嗣年纪渐长,当有所教习,皇嗣,国子监丞裴粹,正在弘文馆等候,还请皇嗣亲自前往。”
魏邪利他送来了这样的消息,李重润一整个人都惊呆了。
“裴粹?”
“那是谁?”
“我根本就没听过这个名字。”
李重润确实不认识这个人,大唐国子监丞也只是一个从六品下的小官,平日里在国子监里,只是掌管些监考、弥合内部纠纷的小事。
李重润确实是听狄仁杰提过这么一嘴,可后来也没有深究,时间一晃,又过了十来日,也并没有任何消息,李重润也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看来,果然是有那么一位老师傅吗?
魏邪利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可却不敢把真相都告知皇嗣李重润。
“皇嗣只管去见见就是了。”
呵呵!
就只是见见?
见见就见见!
然而,就在登上马车的那一刻,他猛然想起:“魏公公,裴粹既然是国子监丞,又为什么要去崇文馆拜见?”
“难道,不应该是他到东宫来讲学吗?”
魏邪利只剩呵呵,他连一句话都答不上来,这就……不得不令人疑惑重重了。
“魏公公,这位裴监丞,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可是个简单的逻辑问题,别以为李重润是个不值钱的水硕,他就连这点事情都捋不清楚!
如果李重润认定,狄仁杰是个为国为民的能臣贤臣,最重要的是,一心为大唐,那么,他就不该对裴粹这个师傅的人选有任何的怀疑。
这肯定是个好师傅啊!
绝对是一心向着我李家人的!
可好人谁整这种事?
再回想起魏邪利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李重润便涌起一股被拉上了贼船的恶感。
“要什么师傅?”
“这不是白费功夫?”
“我都是一个要作死的人了!”
这个屁股,还是疼得很呐!
能不能请病假啊!
一想到李显那老小子还在仙居殿里吃香喝辣,把黑锅都抛给亲儿子,李重润就想赶紧撞死在女皇陛下的面前!
撞死!
但问题是,自杀,好像不算数吧!
那岂不是白死了?
李重润摸了摸还是疼的屁股,这一顿打,已经算是白挨了,若是连命也白白丧掉,岂不成了精才绝世大傻蛋?
在魏邪利的带领下,李重润第一次踏入了崇文馆的大门,身为皇族子弟,李重润的个人教育几乎接近于零。
年幼就被流放,没有接受正规的皇室教育,甚至连基础教育都没有。
李重润肚子里的那点墨水,纯靠父母的教养,至于返回长安之后,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半年时间。
要不是狄仁杰提起,武媚娘才不会给李重润张罗老师,看看现在就知道了,人选虽然是有了。
但其他的事项却是一点都不管。
身为皇嗣的师傅,裴粹并没有得到任何官职上的晋升,该是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
“也难怪这位裴监丞都不来东宫见我,教了我,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魏公公,这位裴监丞,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就不能给我透露一点?”
魏邪利惭愧道:“裴监丞学问很好,这个皇嗣可以放心,只是,为人奇怪些。”
奇怪些?
这个一些,是个什么程度的一些呢?
魏邪利若是不这么说,李重润也只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可他这样说了,那就说明,这个人,确实是怪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