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礼物

  • 渔子溪
  • 而Dr.
  • 6319字
  • 2025-02-02 02:01:40

次日五人在路边集合,这条马路看起来遥远没有尽头,周围只有两户人家突兀却又极其和谐的立在路边。

溪流涌动,仔细聆听还有水流声。

“你们昨晚有发现什么吗?”丁杨拿出罗盘探查,但罗盘一进入这个境就失去了特性。

“昨晚那个小男孩不在了。”陈芷夕简单明了的说出昨天的发现。

“我们这边一到晚上里面的人物就都不见了,里面是虚幻空间。”骆河但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就在几人沉思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喊:“小杰!”

几人回头发现昨晚收留他们的那个爸爸出现在身后,一脸着急四处寻找什么。

骆河立马走过去,就在伸手扶住爸爸的手时,只感觉了冰凉,那爸爸身体就穿过了骆河,直奔隔壁家。

是了,这是情绪生前的场景,里面的人物只有在特定的请款下才能有实感,要不然他们只能是场外人。

“走吧,这是在走剧情了。”陈芷夕走过来拍了拍骆河的肩膀。

这境跟他们之前接触的有些不一样,解愿人入境,是以解愿为目的,里面发现的一切都是情怨生前最不甘心,不愿离开的事迹。

里面展现的一切都是为了解愿人可以更好的解愿而进行的,按理不会出现他们分不清真实的情况,骆河是他们当中实力最强的。

骆河都能有一瞬间被迷惑,就说明这境有什么发生的变质,跟他们所想的不一样了。

需要特别注意。

丁杨默默走到文祁身边,把随身携带的红符递给他。

文祁这时也不矫情推脱,他知道这里面就他没见识,最容易拖后腿,这时还是听从安排就是。

几人跟在那位爸爸身后,就想要跟着进门时被阻挡在门外,只能看见那人进去后,在房子内转了一圈去到厨房。

没一会儿昨晚给骆河等人下面的老奶奶就出来了,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只能看见那位爸爸神情焦急,手脚也不受控发抖。

老奶奶脸上瞬间变得惊恐,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

骆河还没有来得及让开,就被穿过去,然后他听见了他们刚才交谈的话。

“陈奶,你看见你家浩子没?”

“没有,没在你家跟小杰耍吗?”

“没有,一上午都不在。”

骆河听到这儿有些不明白,小孩贪玩儿,没看见人也是很正常的,说不一定到中午吃饭人就回来了。

骆河压下心里的不解,跟在身后。

路上突然多了三人,是那小杰的爷奶和妈妈,三人一脸着急的等着小杰爸爸跟浩子奶奶走近。

小杰妈妈在小杰爸爸走近后,手脚比划着什么,突然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然后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化,张悦发现在路的尽头那边出来了一群人,他们也从河的上流来到河的下流。

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化,小杰妈妈被扶着往前走,小杰奶奶在后面被爷爷抱着,哭的不成样子。

浩子奶奶早就被刺激的站不起来,一副挣扎着想要跟着起来却又不敢的样子。

骆河走到人群的前面,就看到昨晚还是腼腆的两位男孩,满脸苍白无力瘫在河边。

而小杰的妈妈在看到小杰的样子后,立马瘫下去失声痛哭,连滚带爬的靠近小杰,抱着小杰的尸身痛哭。

五人看到面前的发生的一切都有点儿回不过神来,这一切有一点儿太突然了。

一点预兆都没有,没有交代为什么小杰和浩子怎么会出现在河边,为什么溺毙在河里。

还没得查看什么,周围的场景又开始变化,出现在浩子家里,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在第一天晚上会在小杰家里,看见灵堂。

“这是怎么?”丁杨还没来得及仔细察看,就被一系列变化给刺激到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有可能我们从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

“你说什么?”丁杨不明白骆河说的意思,下意识的反问。

“什么,我没说话。”骆河疑惑的回头。

四人缓慢的回头看着文祁,这话是文祁说的。

文祁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他想了一路,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境里面发生的一切多数是情怨生前经历过的,而小杰在溺毙后,不可能有父母痛哭的印象,这绝对不可能。

这就提醒了他,这说明这个境里面的情怨不一定是小杰或者浩子的。

只有生前经历过这一切的才会对这一切有影响。

而且这个情怨对他们完全没有攻击性,从他们入境以来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怎么来的怎么出去。

所以他才会对这一切有猜忌。

“如果这不是小杰或者浩子的怨,那我们从一开始的生辰八字就对,所以罗盘一进来就失效了,因为探查的情怨不对。”

文祁抬头看着骆河,他知道这里面谁的话语权最大,所以他眼神坚毅的直视骆河。

“丁杨。”

还没等骆河说完,丁杨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拿出罗盘对着浩子奶奶开口:“是非对错不问过,无影无踪黄昏末,求教信人遗留愿,后世解惑渡生面,求教。”

陈芷夕跟在后来点烛火,还顺手扔掉一张镇压符。

只见罗盘直直的对着浩子奶奶不动,这说明有问题的是面前这位,面慈心善的老人。

烛火也从明火变成绿火。

只见对方身后一直藏着的情怨在绿火的照耀下现身。

不是“恶。”

而是“哀。”

那“哀”一看见他们就想逃,可这房间里有镇压符它逃不了,只能直往黑影的地方缩。

骆河走上前,在对方颤栗发抖想要迷惑借此逃脱的眼神中,伸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人来路不可忘,问途归宿轮错。”

五人眼前出现了一片白光,他们不曾看见的故事。

“浩浩,今天你没得作业的吗?”

他们听见了浩子奶奶的声音,然后他们看见了浩子站在门口,不耐烦的冲着奶奶喊:“没得。”

就跑出去了。

浩子奶奶被喊的也没有不高兴,只是继续摘着菜,在浩子离开时,说了一句,“记到按到时间回来吃饭哈。”

浩子都已经跑远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五人就站在院子里,以旁观者的角度参与了整个故事。

他们看见浩子奶奶弯着腰起身,身子不稳的端着刚摘出来的菜进厨房。

文祁离得最近,想要伸手帮忙,托着盆分担重量。

可这都是虚假的不存在的。

他们眼看着浩子奶奶忙进忙出的做饭,老人做了两菜一汤,有蒜苔炒肉,莴笋汤,还有炒白菜。

老奶奶把饭菜做完端上桌,又把院子里的鸡鸭给喂了,等什么事都干完了,也没见到浩子过来的身影。

浩子奶奶像是习惯了一样出门右转,朝小杰的家里走去。

骆河等人跟在身后,浩子奶奶勾着腰慢慢的踏进小杰家院子,客厅里的人在吃着饭,没人注意到院子里孤独的浩子奶奶。

还是浩子奶奶快走到客厅,家里的狗叫出声。

里面的人才发现浩子奶奶出门迎接。

“陈奶,吃饭没?一起吃呗。”

说话的是小杰爸爸,这个时候的小杰爸爸还是热忱的,一点也不像昨晚他们看见的样子,那么愁苦怨怼。

奶奶摆手:“不用,我饭都弄好了,过来喊浩浩回去吃饭。”

小杰妈妈也出来了,拉着浩子奶奶的手,想要把奶奶拉进去:“浩子在这儿吃上了,你也在这儿吃了呗,还不用回去洗碗。”

浩子奶奶没说话,只是往里面看了眼,浩子坐在里面跟小杰一说一笑的,才跟小杰爸爸妈妈说:“不用了。”

小杰父母送着浩子奶奶出门,然后回到饭桌上吃饭,有孩子的地方总是多些人气的,浩子是个会来事儿的,在饭桌说的话把小杰爸妈逗的眼睛都睁不开。

奶奶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家里,刚出门是饭菜都还是冒着热气的,出去耽误了一会现在都不冒热气了。

奶奶把蒜苔炒肉放在一边,吃着莴笋汤和炒白菜。

五人的听力很高,能听见小杰家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和浩子奶奶这安静空旷形成鲜明对比。

奶奶吃的不多,莴笋汤吃的差不多,炒白菜也没怎么动,就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了。

等一切都收拾完,奶奶打着洗脚水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洗脚。

浩子奶奶一直注视着门外,想要等浩子回来。

可洗脚水冲冒着热气到不冒热气,再到浩子奶奶坐在院子很久,浩子也没有回来。

文祁听不见小杰那边的欢声笑语,但也能感受此刻奶奶心里的孤独寂寥,那时一种说不来的心空感。

等到天黑了浩子才从月色下出现,一进门浩子说了一句“回来了。”

就会到自己的房间,也没跟奶奶多说话。

奶奶在浩子出现在门口就笑了起来,起身想要跟浩子说话,还没开口浩子就快速的跑进自己的房间了。

奶奶走过去关院子门,然后勾着腰慢慢的来到浩子门口,“不洗脚呀。”

里面传来浩子的声音:“我自己晓得,你去睡嘛。”

没办法奶奶也知道浩子不会出来,只好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两个苹果放在桌子上。

然后又走到浩子门口:“你六姨奶今天给了我两个苹果,我放桌子上了哈。”

说完奶奶关上客厅的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文祁看见眼前的奶奶,总觉得悲凉,心里说不出来的苦涩,这是多少家庭的真实写照。

老人休息的都早,没一会了奶奶房间就没亮了。

五人蹲在墙角咬手指,剧情发生到这儿,多少能猜出后面的事儿,可就是因为知道更没法坦然。

果然没一会儿浩子小心翼翼的开口望向奶奶的房间,见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叹口气慢慢的出门,小心翼翼的来到奶奶房间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然后小心的摸上楼拿下来一套渔网。

浩子站在客厅看着时钟,突然浩子朝文祁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像他知道这个方向有人。

文祁屏住呼吸不敢动,浩子的眼睛是空洞的,只是朝这个方向看一眼,然后就不动了,像是在发呆。

就在文祁快要憋过去,浩子才转回去,这是时钟来到23点整。

浩子来到厨房小心的开门,站在路边坐了会儿,没一会小杰也穿戴整齐的出现在路边,手里拿了一个桶。

两人一见面也没说话,默契的朝远方的溪流走去,骆河等人跟在身后,眼看着浩子个小杰穿着渔装下河打捞。

浩子在河边搬开石头,小杰在边上给他照亮,激动的开口:“嘿,螃蟹!”

“我看到了,你把桶拿过来。”

小杰回到岸边把桶装了点儿水,才递过去。

看到这儿张悦才看出来他们是在干嘛,“他们大半夜不睡觉,就是出来挖螃蟹?”

没人搭她的话,因为没人知道该怎么开口。

张悦不能忍,这两看起来不过高中,也就才15岁左右吧,胆子这么大,大半夜的出来下河。

“奶奶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不吃,跑去邻居家吃饭,回来后又不跟奶奶聊天,跑出来下河,这小孩儿!”

张悦被气的深呼吸,用手给自己顺气。

陈芷夕也走到张悦旁边给她顺气,安慰到:“这种事不是常见的,很多家里的教育都挺好的。”

浩子和小杰在这儿忙了快三个小时才上岸。

“还可以。”小杰看桶里的鱼虾蟹,满脸通红。

浩子也看了眼桶里的,不满意的开口:“不够。”

小杰拍了浩子一巴掌,“又没事,时间还早,我们后面几天还可以过来。”

浩子被安慰到,两人把桶藏起来收工回家。

在小杰快进自家院子时,浩子对着小杰的背影说了一句:“谢谢。”

等匠人回到自家休息后,五个人回到岸边看桶里的东西。

就一些小鱼小虾,一顿饭菜都不够。

“他们这是用来吃的?”丁杨提出自己的疑问,自己小时候也下河摸鱼过,被当时的师兄看见后,打了一顿才老实的。

但显然浩子和小杰的家里人都不知道,要不然或者能防止这个意外。

时间快速进行中,第二天浩子先一步出门来到岸边,手里还带了个口袋,把鱼虾蟹都到了进去,躲起来藏着,还是小杰出现喊了一声才出来的。

“走吧,要迟到了。”

两人跑起来,浩子还担心跑起来晃着袋子,提着袋子的那只手都不怎么动。

文祁奇怪,按现在的时间不过7点不到,这么早出门就上学了,学校这么远吗?

就在后面浩子和小杰走远后,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化,又来到晚上,浩子也是坐在路边等小杰出门。

然后两人来到河流干着相同的事,然后天亮,上学。

又到晚上,一样的过程,就在几人开始怀疑小杰和浩子不是摸鱼才失足发生意外的。

今晚就出事了,就见浩子往河的深处走着,脚底打滑掉下去。

小杰发现后立马拿渔网递给浩子,但渔网不够长,只能不断往前,没注意自己脚下越来越深的河流。

噗呲一声小杰也跟着掉下去了,浩子在不断挣扎的情况下飘的有些远,两人开始不断呼救,可是大晚上这个地方离家远,周围也没有房屋,没人能听见他们的呼救。

渐渐的呼救声越来越小,小杰的身影下沉到看不见,然后是浩子。

张悦眼看着两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逐渐消逝,两个明亮的灯火在这无人知晓的地方熄灭,心里说不出来的哀伤。

这时画面突然一转来到白天,小杰爸爸着急的出家里冲出来,一口气跑到浩子家把浩子奶奶叫上。

他们原本以为浩子和小杰是第二天就找到的,没想到是三天后才在下流的村庄的岸边被发现的。

本来关系很好的邻里邻居,也因为孩子的事不再来往。

陈芷夕眼睛发红,死死地憋着才没哭出来,这两孩子年龄太小了,她听着俩孩子的欢声笑语,看着在这年级应该有美好的未来,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过,经历过这个世界,就离开了。

五人心里都很不好受,谁也不好开口,丁杨归山已经快4年了,生离死别的事都快忘了这是多么痛的领悟了。

文祁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见生命的消逝,一个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小孩儿,眼睛闭上就再也不会睁开了。

小杰父母的无声痛哭,崩溃捶地,爷奶的不敢相信到瘫软在地大哭。

唯一不一样的是浩子奶奶,面无表情的看着浩子,无声无息流泪,他们在孩子不见后四处寻找,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马路对面的溪流是自己孩子最后息生处。

浩子的叔婶给浩子远在他乡打工的父母送出丧事,在父母赶回来前,村里人见浩子奶奶一个操劳,都自觉的赶来。帮忙给

浩子换衣服,在浩子换下来的衣服里发现了130块钱,浩子家境不算很好,老人平日除了浩子的吃食上一般不怎么花钱,很拮据。

浩子班主任跟浩子平日在校关系较好的同学也来吊唁了。

在浩子同学的口中得知,还有一个多月是浩子奶奶的生日,浩子奶奶不舍得给自己花钱,浩子想在奶奶生日那天给奶奶送礼物。

但自己没钱,在某天放学的路上跟同学交流得知,牛蛙或者鱼虾蟹这些在菜市场卖也是能赚钱的。

浩子父母赶回来知道浩子半夜出去摸河的原因崩溃大哭,他们没办法责怪浩子奶奶,可是心里上总是有怨怼的。

浩子奶奶在浩子下葬后就病倒了,浩子妈妈留下来照顾,爸爸出去上班继续挣钱。

在浩子奶奶生病后,小杰父母也来过一趟,两家人待一块说不出一点话,谁都知道怪不了任何人,可就是心里过意不去。

小杰妈妈抱了抱浩子奶奶后,擦着泪水被小杰爸爸扶着出去了。

浩子奶奶在后面的日子里一直没好利索,浩子妈妈也是空坐在院子里就默默的流泪。

整个境里充满了悲伤的气氛,文祁也被这个氛围所渲染,不知不觉的哭出来,丁杨本来想落在最后缓一缓的,一回头就看见文祁双眼发红还默默不出声的流泪。

丁杨伸手揽住文祁安慰到:“生离死别人之常情,我们解愿的遇到的总是会心累的,你要学习难怕跟着难受,也不能让自己深陷进去。”

“一旦你露出了自己的弱点,情怨就有机可乘,它会在的软处逃脱,甚至拉着你一起消逝。”

丁杨用力揽着文祁,想要把自己的所有经验都分享出来:“我们解愿的人,在为对方解愿时,除了要解开对方最后的心愿,让对方走向轮回之路,但也不能忘了自己也只是血肉之躯,有些事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量力而行,不可逆天道。”

文祁点头,他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感慨哀伤一会儿,浩子和小杰下葬那天,所有人都崩溃大哭的场面,他就是忍不住。

“好了知道情怨不愿离开的原因,现在我们可以解愿。”骆河出声拉回大家的情绪。

五人回到浩子家,骆河将红符贴在客厅,他们查看了“哀”的生平,没有做什么坏事,可以往生极乐。

“此生的一切无可留念,下一世愿你不会再遇到悲伤痛苦的故事。”

说完骆河盘腿坐下开始诵经,这是给情怨最后的尊重。

他们周围的场景开始消退重回,直到停留在浩子半晚出门后的这一刻,然后画面变成浩子放学回来高高兴兴的冲进厨房,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奶奶身后。

画面很和谐,或许这就是浩子奶奶最后最想看到的吧,只是那变成了虚妄。

骆河说出浩子奶奶的生辰八字:“刘英芳,农历丙寅年,属虎,五行属火,未时日映生,四川西南人士。”

说完这一段后,骆河面前放下的黄符上出现了字,骆河睁开眼起身后拿上符纸,走到烛火前点燃。

符纸烧尽前,他们面前的境也开始消退,这说明解愿成功,他们送走刘奶奶前往生极乐净土。

在他们彻底离开境前,骆河听见一句很小声话:“谢谢骆医生。”

他们回到医院门口,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他们在境里待了三天什么也没吃,也没休息。

一出境才感到饥饿疲惫,骆河想起最后听见的那句话,才恍然想起他们病房就有一位叫“刘英芳”的老奶奶,今年76岁。

骆河默不出声,把这件事放在心里,“走把回去还能休息半天。”

张悦一出境就软在陈芷夕身上不想动弹,一想到睡个下午就又要上班就心累。

五人都精神和身体疲惫,不过还好他们可以用符短暂的隔离饥饿和疲惫感,要不然他们人多还得花时间打车。

丁杨和文祁被扔在一个房间休息,两人衣服一脱一挨床就睡过去了,骆河把手机消息提醒关掉,醒来才会知道的事,还是等醒来再说吧。

文祁在睡梦中,迷糊听见一句轻声:“来找我,我也想走,我想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