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兵的重重掩护下,渥隼弘与渥思塞二人神色慌张,正策马朝着远处狼狈退去。
突然,二人心中猛地一凛,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仿佛被凶猛的野兽盯上,脊背发凉。
二人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一小将周身散发着凛冽的肃杀之气,如地狱而来的修罗,正朝着他们疯狂拼杀而来。
赵驹手中长枪肆意挥舞,枪尖寒光闪烁,长枪所到之处,瓦剌士兵纷纷惨叫着倒下,血溅当场,竟无人能阻挡他的锋芒。
二人脸色微变,匆忙转头一拉马绳,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拼命朝着相反方向逃窜。
赵驹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座下的战马似是感受到主人熊熊的战意,仰头嘶鸣一声,四蹄如飞,紧紧追了上去。
渥隼弘身边的亲信见状,竟是纷纷拨转马头,手持兵刃,呐喊着冲向赵驹,试图阻拦他的脚步。
赵驹毫无惧色,长枪在他手中仿若蛟龙出海,灵动非凡,左突右刺,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每一枪刺出都精准无比。
眨眼间,便有几名瓦剌士兵惨叫着从马上坠落,鲜血迅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几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瓦剌将领见状,怒吼一声,拎着铁棍,气势汹汹地朝着赵驹冲杀而来。
赵驹见渥隼弘二人在亲信的掩护下逐渐远去,怒吼一声,整个人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全身肌肉紧绷,汇聚浑身力量于长枪之上,朝着一名瓦剌将领当头砸下。
那将领见赵驹弃马,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双手横向持棍,高举过头顶,就是想将赵驹的攻势挡下。
然而,赵驹这几日不断杀敌,体内那股气流已将他的体魄淬炼到超乎常人想象的强度,哪有这么容易挡?
赵驹这全力的一枪裹挟着万钧之力,狠狠砸下,那瓦剌将领还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竟是连同胯下的战马,被赵驹硬生生砸成两截肉泥!
刹那间,内脏、碎骨与鲜血飞溅得到处都是,场面血腥至极。
这宛如魔神降世般的恐怖一幕,让周遭的瓦剌士兵和将领们都惊得呆立当场,脸上写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
短暂的死寂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恐的惊呼,几个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瓦剌将领,此刻双腿发软,手中的铁棍都险些拿不稳。
赵驹却没有丝毫停歇,他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如同一头浴血的战神,猛地抽出还插在肉泥中的长枪,枪尖一抖,鲜血飞溅。
他目光如炬,扫视一圈,眼神如利刃般扫过剩下的敌人,怒吼道:“还有谁来送死!”
这一声怒吼,如同炸雷般在众人耳边响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那些瓦剌士兵和将领们被吓得浑身颤抖,纷纷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给赵驹让出了一条路。
赵驹见无人拦路,也不再理会,一个箭步冲向自己的战马,翻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渥隼弘和渥思塞逃跑的方向狂奔而去。
此时,渥隼弘和渥思塞已经逃出去一段距离,回头看到赵驹竟如入无人之境般突破了重重阻拦,顿时大惊失色。
渥思塞见赵驹即将追上,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急忙对身边亲信喊道:“你们快去拦住他,务必给我们争取时间!”
说完,便不顾一切地驾马朝着远处逃去,慌乱之中,竟连是否会踩踏到瓦剌士兵都顾不上了。
剩余几个亲信虽然心中恐惧,但碍于命令,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赵驹长枪挥舞,枪影如织,每一枪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
那些亲信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有的被一枪穿心,有的则被拦腰斩断,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渥思塞见状,心中更加焦急,再这样下去,自己和渥隼弘都将难逃一死。
于是,他猛地一拉马绳,疯狂抽打马臀,加速朝着远处奔去,逐渐和渥隼弘拉开了距离。
而身后的渥隼弘此时已是孤立无援,身边的亲信或被赵驹斩杀,或在混乱中逃散。
他回头望去,只见赵驹的身影越来越近,那杆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赵驹呵呵一笑,不顾渥隼弘惊恐的求饶,手中那即将破碎成长棍的长枪微微发力,渥隼弘的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马背上重重地摔落,扬起一片尘土。
赵驹没去关心渥隼弘的尸体,而是转头望向已经远去的渥思塞,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若方才渥巴奇也在场,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先取渥思塞的性命,再将渥巴奇、渥隼弘二人送去地下跟渥思塞团圆。
可惜渥巴奇不知是否察觉到赵驹的意图,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加上渥思塞不过短短时间就跑得远远的,想来身下应该是一匹罕见的宝马,已是追不上了,只得作罢。
赵驹转头,目光落在渥隼弘的尸体上,手中长枪微动,那沉重的尸体便如破布一般被挑起,在半空中晃荡。
阳光洒在漆黑的枪身,与鲜血相互映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此时,战场上的瓦剌士兵们目睹这一幕,又看到自家几个首领,不是仓皇逃窜,就是横尸当场,心中的恐惧瞬间达到了顶点。
终于,一名瓦剌士兵率先丢下手中长刀,“扑通”一声跪地,大声喊道:“我们投降,别杀我们!”
这一声呼喊,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其他士兵纷纷效仿,一个接一个地放下武器,跪地求饶,一时间,战场上满是投降的瓦剌士兵。
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侯孝安也是带着人杀到了赵驹这边。
他一眼便瞧见赵驹手中挑着的尸体,眼中顿时一亮,快马加鞭来到赵驹身前,兴奋地问道:“赵驹,这……这莫不是渥隼弘?”
赵驹面色沉稳,微微点头,沉声道:“正是这贼子,已被我斩杀!可惜渥思塞和渥巴奇跑了。”
侯孝安闻言,却不以为意,此番大捷,想来大同镇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应当是无甚战事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