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神若游离

鲶鱼城位于暮谷城和圣骑城的交界处。

它与飞鸟城、烬蝎城一样，都是圣骑城的直属封臣领地，宣誓效忠狄克·拉姆。

鲶鱼城城主菲尔普斯·费舍尔，亦是圣骑十虎之一，地位仅仅次于北境三大伯爵。

担任军长没几日，华莱士便带着珍妮、卡曼、卡夫卡、金娜、汉娜以及一众城卫军骑士，朝着鲶鱼城的方向迈进。

远远望去，依稀能见到耸立在圣骑河上的鲶鱼城堡，彼岸便是华莱士朝思夜想的科尔斯特全境。

菲尔普斯·费舍尔，这位被坊间称作老鱼的老人，早已率领大队人马。在城门之外等候。

“华莱士大人，又见面了。”在下人的搀扶下，他拄着拐杖迎了上来，“从收到城卫军的信件起。老朽可是天天在城门外恭候您啊。”

“菲尔普斯大人，您太客气了，保重身体啊。”华莱士望着这个年近半百的老人，仔细打量。

他的眼中似乎没有一丝丧子的伤痛。

鲶鱼城和杰克·拉姆没有私下勾结最好，否则的话，他必将整座鲶鱼城连根拔起。

“文班作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老朽可不能再怠慢了大人。”老鱼邀请华莱士踏上事先备好的红毯，朝着鲶鱼城内走去。

“文班的事情，我很抱歉。”华莱士压低声音，表示出一份沉痛的样子，“我曾请求狄克侯爵放过他，可是...”

老鱼摆了摆手：“他陷害华莱士大人，罪无可恕，就当我没这个儿子。再说了，我有上百子孙，也不少他一个。”

“您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华莱士微笑说道，搀扶着他踏入了城门内。

在这个诸侯纷争的乱世，老鱼能活得那么长命，不是没有原因的。

除了利用不计其数的妻子来采阴补阳，在诸侯之间两面玲珑、小心斡旋，也是长寿的秘诀之一。

只要他善待自己的仇人，那仇人必然先他而死。

“希望这条老鱼暂时不会找我麻烦。”华莱士暗暗祈祷，毕竟他儿子的死和自己有关。

“华莱士大人，您在信上说要拜访鲶鱼城，不会单纯只为了逆子的事情吧？”老鱼望着他，笑意中带着一丝被深皱掩藏的疑惑。

“鲶鱼城最近可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华莱士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他在信中并未透露【窥视过去】所遇见的灾祸，老鱼也从未向圣骑城汇报过遭遇魔物袭击的事件。

倒不是他不信任老鱼，只是怕提前走漏了风声，让魔物隐遁而逃。

“我不明白...如今乱世当道，不奇怪才是最大的奇怪啊。”老鱼干笑了两声，将问题抛回给了华莱士，“不知大人指的奇怪之事是...？”

“我收到消息，说是鲶鱼城内出现了贪石鱼妖外的第二只魔物，可有此事？”

“额...这...”老鱼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大人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你就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华莱士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们已经走到了广场，脚底下便是关押贪鱼妖后的水牢。

“在鲶鱼城堡西侧的渔民区，确实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但是还无法确定为魔物所为。”老鱼抹了抹额头的汗，发白的胡须微微颤抖。

“不，他能确定。”华莱士暗忖，他从老鱼的眼中捕捉到了他的小心思。

鲶鱼家族世代吃着魔物的福利，全靠着贪鱼妖后产出的贪鱼石存活，老鱼自然希望将新出现的魔物占为己有，而非上报城卫军。

只是华莱士都追到自己地盘询问，这事怕是瞒也瞒不住，他只好全盘招出。

“不寻常在哪？”卡夫卡厉声喝道，他并未因为对方是圣骑十虎而畏惧。

“最近有不少人突然神若游离，目光呆滞，并在一个时辰后死去。”老鱼讪讪笑道，“其中以孩童居多。”

“带我们过去。”卡夫卡毅然说道。

“这...那块区域已经被我封锁了。也许他们只是得了未知的瘟疫。大人啊，在事情水落石出前，还是不要去接触比较好。”老鱼望向华莱士。

“按卡夫卡说的去做。”华莱士目光坚定，没有一丝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