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沈总管得太宽了吧

“呵,妹妹这么劳累做什么?”

想到这里,秦可卿眼底不由染上一层兴奋,面上却是故作关心的走上前去。

“我记得爸妈好像已经给了你家里的股份,你只要拿着股份不就能安然度过一生了吗,这么拼命的去面试做什么?”

秦可卿这是要故意找事?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就好像是在控诉着叶母的偏心啊。

叶洛烟憔悴的脸色往她所在的方向一转,皮笑肉不笑的张口就道,

“姐姐,因为我不想啃老呀。”

“你的意思是说我啃老?”秦可卿脸色陡然一沉,就连刚才那故作关心的语气都变得阴沉了下去。

“我没有……”叶洛烟故作害怕的往叶母怀里一缩。

“可卿,你怎么能这么跟妹妹说话!”一看叶洛烟被吓到,叶母眼里的泪光就又一次闪烁而出。

“我知道我跟你爸亏欠了你,所以一直都想补偿你,但你不能把怨气对着你妹妹发出来,她是无辜的!”

“无辜?!”眼看叶母又一次站在叶洛烟身边,像前世一样责怪她,秦可卿气得浑身打颤。

“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叶洛烟拼命的欺压嘲讽我,你们怎么没看到?!叶洛烟到底哪里无辜!”

“姐姐,你别这么跟妈妈说话……”叶洛烟柔柔弱弱的走到秦可卿身旁,随后话锋一转,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秦可卿,这么多次教训你还没记住吗?”

“不要当着我的面耍这些绿茶的伎俩,你的手段在我面前,还不够看哦~”

“你!”秦可卿被刺激的双眸一睁!

“够了!”从楼上走下来的叶父低声一吼,“秦可卿,你一回来就要搅得家里不得安宁吗!”

“我搅得家里不得安宁?!”女被气的嗤笑一声,“好!是我打扰了叶家的安宁,你们才是一家人,而我只是被排挤在外的外人好了吗!”

她吼完后就狠狠的剜了叶洛烟一眼,转身上楼。

叶洛烟静静的盯着秦可卿上楼的背影,直到那一抹背影消失在楼道的尽头,她这才轻拍叶母的肩头,低声道,“妈,不要伤心,姐姐可能就是一时没调整好心态,后面就好了。”

叶母抹着泪水,“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那该多好啊!”

……

第二天,叶洛烟照常前往剧组。

没想到到达剧组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秦可卿与其他的演员聊得风生水起,脸上还带着灿笑的样子。

仿佛昨天晚上那个与叶母低吼,并且被气的上楼的人不是她。

“洛烟来了?”与秦可卿攀谈的一个演员注意到了,正往这边走来的叶洛烟,“我们昨天听说你去参加王导的面试了,怎么样?有没有争取到什么好角色呀?”

自从叶洛烟昨天和吕小平道歉后,剧组里的一些和原主本就没什么恩怨的演员对叶洛烟的感官就好了一些,见到叶洛烟甚至还会主动攀谈。

叶洛烟张嘴准备回答。

没想到一旁的秦可卿眼神一转,绿茶上身一般的叹了一口气。

“别问了!”

“怎么了吗?”刚才发问的演员满脸迷茫。

“哎呀,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我只是不想让洛烟太难过,所以让你别问了而已,昨天的面试啊,洛烟没通过。”

听到这话,其他演员还没作出反应,叶洛烟就忍不住嗤笑一声,“谁说我没通过?”

秦可卿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洛烟,你就别勉强了。”

“我没勉强啊。”叶洛烟头一歪,似笑非笑的盯着秦可卿。

“我昨天的面试通过了呀,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就非得觉得我没通过?是王导告诉你的还是其他人告诉你的,或者说是你其实根本就看不得我好呀?”

这话一出,秦可卿脸上那僵硬的笑容甚至维持不住,尽数垮了下去!

旁边的几个演员也疑惑的看向秦可卿,“是呀,秦小姐,你怎么知道叶姐没通过面试,我们刚才听你说的好像信誓旦旦的呢。”

“秦小姐,我听说王导的面试很严格的,叶姐既然能够通过面试,那就说明叶姐的能力很强,怎么在你嘴里,叶姐就好像一定通过不了呢。”

“对呀。”叶洛烟顺着那几个演员的话继续道,“可卿,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不能通过面试,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这一字字一句句的疑问让秦可卿恨得紧咬牙根!

可是,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猜测叶洛烟没有通过面试的原因。

周围的那几个演员眼神好像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

“说够了吗?”

就在这时,路过的沈墨宸脚步忽然停住,冷漠的视线扫向那几个演员。

“沈总!”几个演员被吓的不敢再问,往后退了一步就连忙沉默下去。

只见沈墨宸皱紧眉头,看向始作俑者,“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明明是你出现夺了叶家女儿的身份,不是么?”

“呵。”听到沈墨宸的话,叶洛烟不由低声轻笑。

她仰头看着沈墨宸的一双冷眸,眼尾被骄阳染得通红,“沈先生家里是住海边的吗?怎么管的这么宽啊?”

“更何况,你可以问问秦可卿,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面试没有通过?是秦可卿先跟其他人说我面试没通过的,难道这还能赖到我身上?”

旁边几个被吓得连话都不敢再说的演员一听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刚才的一切全部都是秦可卿自己揣测,然后添油加醋的说出来的!

该死!

秦可卿感觉到那几个演员投来的目光,尴尬的只想钻个洞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沈墨宸被反驳的眉头褶皱愈发浓重,“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欺负她。”

“哦?”叶洛烟唇角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那沈先生的意思就是说,我活该被欺负,活该被冤枉,然后一丁点反抗也不能喽?我倒想问问……凭什么?”

“凭什么”三个字,叶洛烟在唇齿间嚼碎了溢出来,就连那一抹嘲讽的弧度也蔓上了冷意,“沈先生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