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如此坏人

没等蒋观回答，高蓉又红着眼道：“我喜欢你！”

少女的情怀总是诗。

面对高蓉如此直白的爱慕，蒋观得承认，他有点招架不住。

从本质上来说，蒋观肯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

但要让他做毫无底线的人渣，他也做不到，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蒋观挣开高蓉的双手，认真提醒道。

但这话，在后者听来，多多少少，有点婉拒的意思。

她不甘心，道：“我不在乎！”

说完，仰头，主动亲上蒋观。

唇齿间，传递着彼此的温暖，或许这就是爱的载体。

事到如今，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蒋观也张开双臂，把人拥入怀中。

良久，唇分。

两人相拥着，走进通州宾馆...

花开堪折直须折。

只能说，年轻人的爱，总是炽热而又激烈的。

这一点高蓉深有感受。

第二天早上，蒋观起来神清气爽，洗漱换好衣服，高蓉也醒过来。

蒋观凑过去，亲了她，又捏捏她的红润的小脸蛋，笑道：“我得回剧组了，你好好休息，收工之后，我给你带衣服过来。”

前一天晚上，情况紧急，高蓉的小裙子，还有小衬衫，都已经被蹂躏的不像样子。

此时的高蓉，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只轻轻嗯了一声。

……

回到剧组酒店。

蒋观第一时间，安排纪祥道：“你找人去买几套女装，从上到下搭配搭配，下午收工之前办好。”

“尺码呢？”纪祥连忙问道。

蒋观头一歪，道：“按对面高老师的尺码来。”

“好的，明白了。”纪祥暧昧一笑，问：“要不要跟花姐说一声？”

“滚蛋！”蒋观笑骂，抬腿就是一脚。

……

剧组确实调整了拍摄计划。

刘彦铭亲自打招呼，徐庆東也没有办法。

只能乖乖照做。

谁让人家才是出钱的人...

“事情你都知道了，接下来你要做好准备，半个月都是你的戏，千万不要掉链子。”

蒋观出现在剧组，徐庆東第一时间，把他叫到身边耳提面命。

“放心吧导演，我肯定没问题。”

事到如今，蒋观也只能拍着胸脯，做出保证。

徐庆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让蒋观去做准备。

单拍一个人的戏，其实也容易的。

对导演来说，就是把拍摄的时间主线，场景主线，换成角色主线。

其实《重案六组》这部剧，黄涛的戏份不多。

排在郑一民，大曾，江汉之后，顶多算个男四。

也就比孙醇饰演的大队长戏份多点。

前两个月，蒋观跟着剧组进度，已经拍掉一半。

剩下的另一半，赶一赶，半个月没问题。

比较难协调的，可能还是人际关系。

剧组这地方，很封建，也很敏感。

像蒋观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在剧组出风头，于他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配合他的时间，调整其他主演的安排，难免就会让人有想法。

他们的情绪，刘彦铭可以不在乎，徐庆東甚至也可以不在乎，但是蒋观不能不在乎。

还得在圈子里混，后背很重要。

八百个人说你好的效用，可能赶不上一个人说你不好。

尤其，当那个人，还是前辈的时候。

剧组，化妆间，蒋观拿着新出的通告，陷入沉思。

半天之后，蒋观拿着他的剧本，找到徐庆東，商量道：“导演，我回去琢磨了一下，您看这么拍，能不能减轻点大家的工作量？”

后者接过剧本，上面已经标注出密密麻麻的字。

推，拉，摇……

全，中，特……

还有 D，N，I，E等。

这特么是拍摄方案！

徐庆東确实没想到，蒋观还能给他来这手。

递上来的新拍摄方案，竟然比原本剧组的那一份，做的还要精准。

这么做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提高拍摄效率。

特么的，现在刚毕业的编剧，都这么牛的吗！

徐庆東还是难以置信，蒋观一个新手，能拿出这么优秀的方案。

而且，越看里面的小技巧，就越是惊讶。

比如...

内景晚上拍...

倒不是徐庆東想不到，他一个多年经验的导演，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懂得一些小技巧和稀松平常。

但是同样的技巧，换到蒋观身上，在徐庆東看来，就得靠悟性。

无形中，蒋观在他心里的印象，又加了不少分。

“内容我先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按这个拍！”

徐庆東也不含糊，直接一锤定音。

很开，蒋观就迎来，累的像狗一样的日子。

半天时间，他就拍了四条。

反正置景之间的距离近，都算不上转场，其他演员轮番练他自己。

天暗收工，蒋观都不太想动了，还好第一天没排夜戏...

回到剧组酒店。

纪祥已经回来了，屋里还放着几个大牌的购物袋。

“观哥，东西买回来了，预算有点超，不过都是高老师比较喜欢的。”

蒋观看了他一眼，还没问，纪祥就解释道：“都是跟高老师助理打听的...”

“没漏底吧？”蒋观点点头，才问了句。

“肯定没有。”纪祥保证。

艺人助理是个很敏感的职位。

按照职责划分，他应该主要服务艺人。

所以，跟艺人的关系很亲密，甚至凭借这种亲密关系，会得知非常多艺人的秘密。

但偏偏有些助理，是公司委派，拿的是公司的工资。

这就很坑爹了！

关键时候，助理靠不靠得住，还得先打个问号。

反正别人他不清楚，但蒋观知道，纪祥靠得住就行。

“稍微晚点，你开车，送我去趟通州宾馆。”

蒋观安排道，直接把底交了。

“好的，那我半小时之后过来？”

纪祥跟蒋观确认时间。

“可以。”蒋观点点头。

……

是夜，通州宾馆。

高蓉在房间里闷了一天，见到蒋观，就直接跳上来。

“不疼了？”蒋观调侃道。

“还说，BJTZ区吉祥路13号BJTZ区吉祥路13号...”高蓉抱着蒋观一顿啃。

“衣服给你带来了，要不要试一下？”蒋观晃了晃手里的购物袋。

高蓉转头看过去，又是一阵惊喜，随即又担忧，道：“东西很贵吧？”

蒋观挠挠眉毛道：“还行...”

“什么还行，明明就很贵...”高蓉话是这么说，但嘴角，还是有一抹压不下去的笑意。

女人就是这样。

嘴上可以不在乎，但心里还是难免想要。

东西还是次要的，按照女权一点的说法，她们想要的，就是一些关心和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