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些黄金等我们去挖。”
沈知言比划,“而前题,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叫金属探测器的玩意儿。”
“哈哈哈……一点也不好笑。”
“笑话,源于认知偏差。”沈知言认真纠正,“当你不知道是,也不知道不是的时候,不如姑且相信,这样你很可能就会收获一份惊喜,是不是很赚?”
“你没发烧吧?”
“哈哈,我就说不给你讲吧,是你自己想听的嘛,好了,找我什么事?”
“青娥青歌她们就要来了……”
沈知言大喜,“身份问题解决了?”
“瞧你高兴那样。”
余青雪有些吃味儿了,但还是说:
“进修嘛,不难,每学期上够一定课时就好,学的又是表演乐理那些,没难度,反正这两年演出不多,下乡演出又有季节性,业余时间拿个文凭咯。”
“青雪大气,母仪天下。”
“呸!臭男人,美死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是为了秦腔,若非看她们确实算是可造之材,我才懒得管呢。”
“此乃善举,功德无量。”
“哼。那劳什子金属探测器,我来想办法吧,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气死我了。”
“可不能让人知道。”
“知道了。”
随后几天,沈知言同张爱国他们商定学校和社会渠道分销方案,并付诸实施,从而于歌带销售事务中脱身出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黄波搞定新华砖厂,承包费四千五,约沈知言前去,具体洽谈落实。
“但我们有个条件。”
砖厂负责人关定坤说。
沈知言注目凝视,“关厂长请说。”
“砖厂还有三十五名职工,另有附近工作的村民十二,你承包以后……”
“关厂长,新华砖厂之前没有利润产出吧?挤砖设备我也看了,残破该修了,带动的柴油机发动都困难,整个砖厂,最值钱且还能正常使用的,只剩一座已经停火的轮窑,若是重新点火,只燃煤就需要五吨,也就是说,重新启动砖厂,我至少还要再投入七八千元。”
不顾关厂长脸色大变,沈知言继续说道:“工厂停发工资已经仨月,工人会不会闹事?不久前死亡那两个人,抚恤金也没彻底解决,这些疏通完我需要再投入多少?如今又失去了用人权限,我如何才能扭亏为盈?实话说,这样条件,别说四千五,倒找钱都没人接。”
“你怎……”
“我怎知道是吧?呵呵……”沈知言瞟一眼脸色不好看的黄波,“谁还没个消息来源,关厂长,这样吧,我一次性出资买下这砖厂,所有问题你们自己处理清楚;原职工可以回来上班,但要通过考核,重新定岗定薪,您看呢?”
“……有些太突然。”
“那关厂长考虑考虑,砖厂一次性变现,对于彻底解决遗留问题有帮助,您也能毫无遗憾的撤身他就,砖厂呢,也能甩掉包袱开动机器,创造价值。”
从砖厂出来,黄波欲言又止。
“说咯。”沈知言瞟他一眼。
“你不打算承包了?”
“承包模式运营不了,那样我就成免费提款机了,出钱出力还不产出任何效益,承包它何用?放心,我承诺你的条件依然有效。”从包里数出五百元递过去,“诺,这是之前说的。等买下砖厂,不拘什么条件,我另付你一千块作为酬劳,再另留一个工作职位给你。”
“砖厂工作?呵呵……”
“若是供销科呢?”
“啊?”黄波犹豫了。
供销,简直为他量身定做的岗位。
卖歌带是挣钱,可那要七八个人分,而且还不合法,整日里躲三躲四,若是有这供销工作,那边还分着钱……
“你怎么知道砖厂那么多事?”
“这……不该你问吧?知道我为什么买砖厂吗?时代变了,要起潮了,若想跑得远,你得先站上潮头,那样不用你动,潮水就会把你送到想去的地方。”
抛下金饵钓老鳖,留下黄波呆那边思考,沈知言转身离去,找煞八喝酒。
不日,易青娥来西京。
正缩在米兰后面看西洋景儿,忽见沈知言过来,“嗷”一嗓子,“四狗哥!”
飞奔而出,大老远起跳,沈知言忙紧跑两步,易青娥一头撞入怀里,紧紧抱住,“我又学了一部戏哩,好听呢。”
“青娥最棒了!”
“姐老是打我,你捶她。”
沈知言看看正瞪过来的易青歌,笑着说:“我也怕哩,咱还是不惹她吧。”
余青雪轻咳一声,沈知言尴尬,轻拍少女肩膀,“招娣大了,以后就不能这样了,下来咯。”不知何时,小丫头已如柳梢,于春风中日渐鹅黄、嫩绿、含苞、抽芽、发散,竟开始婀娜多姿起来了,双手托着那渐渐有些丰盈起来的小屁股,沈知言也不禁心猿意马了。
“我不。”易青娥还扭动几下,示威般,找了一个让自己更为舒服的姿势。
沈知言这才真正发现,天气转暖,从隐藏的冬衣里释放出来,当年那个黄毛丫头,各处已经发育的有些规模了。
“你就作吧。”
易青歌看不下去,上来要揪妹妹耳朵,易青娥身子一缩,更小的藏起来,沈知言也随着微转,轻描淡写,毫无烟火气儿的避了过去,却把自个儿耳朵送上去抵债,易青歌照揪不误,“你就惯她吧,脸面心里猴,假充老实头。”沈知言忙“哎哟”着喊疼,“你搞错了。”
“没错,揪的就是你。”
闹腾一会儿,终于成功把易青娥摘下来。
“先回家。”
沈知言发动吉普,载几人去美院。
林雪早已收拾好一桌美食,接风洗尘,沈南风也特意请假配合,一桌菜做得美轮美奂,极具匠心,易青娥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精致的吃食,惊为天人,极大的满足了沈南风的虚荣心,连连夹菜劝进,易青娥乖巧接了,“叔叔,叔叔”的小嘴儿喊得贼甜,沈南风大乐。
“这娃好,常来嘛。”
易青歌看得直撇嘴。
别人不知,她已是知道这个妹妹已然是开窍了,只不过装的老实相罢了。
一想起那晚的事,她就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