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知道的，FBI伤亡惨重，一个排的死亡人数是保守估计。”
屠格涅夫不由得点点头。
罗夜想了半天，“局长，那么您对我们是否还有信心？”
“滚蛋，把直升机的钱赔了再说。”
“如果还不起怎么办？”
“怎么办，两位，警察就别想当了，会不会进去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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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在一起，挺倒霉的，是不是？”
昏昏欲睡的屠格涅夫在警车开进镇警察局的时候，冒出了这么一句。
“对，是挺倒霉的，那也是命运注定的。”
克丽丝被绑架，盘子殉职，费奥多可能进去后再也出不来，这几天到底怎么啦。
“影哥，说句话，那家伙藏在哪里，说句话呀，求你了，求你了，我求你了——”
罗夜是真心求爷爷告奶奶，只要影哥能指明士兵的藏身地，影哥要他干什么他绝不拒绝，但影哥已经说了，你目前的克数不够不达标，用过一次之后，没法继续使用定位导航功能，除非克数增加到一定的量。
怎么样才能快速增加暗影物质的克数呢，最快的办法是杀人。
该死的设定，怎么会这样，我又不是恶魔，好端端的杀什么人，罗夜突发奇想，我要是刽子手就好了。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一瞬间变得特邪恶。
“最近两天县城有被枪决的人犯没有。”
纳克鲁斯局长刚把罗夜赶走，没想到罗夜在电话里中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有一个杀人犯需要执行枪决，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想当行刑警察，行不行？”
“脑袋坏了，罗夜，压力大不能用这样的方式解压，换别的办法吧，再来这样的无聊的问题，你这个警长别当了！”
这条路被堵死，索尼娅出主意，“我还是觉得从卡车司机着手调查，他身上肯定有猫腻。”
“索尼娅，你确定那天晚上他真的在房间里？”
“确定，我问了公寓的管理员，他下班回去后，一直没出门。”
“那么他有不在场的证据。”
“警长，嫌疑犯是蒙着脸的，费奥多根本看不清楚嫌疑犯的脸部，卡车司机完全能雇人去埋人。”
“好，别管什么监视了，查！”
“是传唤，还是秘密查。”
“秘密查，别声张，上校的主意不是那么稳妥，你和独眼去查，谨慎点，警察局七个正式警察，三个出事，别再出事了，再出事警察局非关门不可。”
屠格涅夫的心情比罗夜还恶劣，买了两瓶伏特加，躺在宿舍中喝酒，喝醉了睡觉。
他明显察觉到，安德烈似乎已经把他放弃了，抛弃了，从安德烈的眼神中，屠格涅夫看到了绝望，他再无出头之日，也许，他会在库尔斯克镇警察局呆一辈子，那都别想去。
“警长，你去看看吧，上校又在酗酒。”
“他就那样，过两天会好起来的，斯塔尼斯拉夫，你觉得我们这家警察局会关门吗？”
“不客气的说，警长，你和上校都疯了，一蹶不振，抓不住美国士兵不需要这样的。”
“那好，你能想出哪里能找到200万美元的钱，我肯定不会一蹶不振，对了，局长在逼着我们还直升机的钱，拿来啊。”
斯塔尼斯拉夫走向屋外，“天气不错，我想吟诗一首。”
诗人警察知趣的闪人，罗夜翻着白眼也想睡觉，但怎么都睡不着，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克丽丝这个女警，他和克丽丝之间交易大于感情，可一想到克丽丝傲人的——
这他娘的要急坏人。
邮递员送来一盒录影带，收件人是罗夜，寄件人叫士兵，罗夜找来录像机，塞进磁带一看，妈的，好在没其他人在身边，那是克丽丝被蹂躏的场面，带头的人是马克。
“混蛋！”
罗夜将录像带踩在脚底，踩了又踩。
电话及时的打进来，“罗警长，精彩吧，我知道你现在没钱，但我不管，约定的时间你筹不到钱，克丽丝的下场会是什么你很清楚，昨夜一夜没睡吧，今晚你一样睡不好，保持吧。”
罗夜火冒百丈，冤有头债有主，你找该找的人去，我又没动你的姐姐。克丽丝更没非礼你的姐姐。
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相片，这是罗夜从纳克鲁斯局长强行要来的。
一个俄罗斯短发女警，英姿飒爽，美貌出众，令人一看不会忘记，这就是士兵的姐姐珍妮佛。
看到这张照片，罗夜回想那名卡车司机的脸型，貌似也没什么想象的特征，可能姐姐像妈妈，士兵像爸爸。
这的确是个悲剧，这不能成为滥杀无辜的理由。
罗夜将相片放进主抽屉，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夹好，纳克鲁斯局长再三交代，相片不能丢了。
不能这么被动下去，怎么样才能主动点？
罗夜摸着额头冥思苦想，既然FBI知道这个人，让他们传真一张相片来不就可以了？
他立刻打电话给安德烈，“如果仅仅凭着一张相片就能找到他，还需要FBI干什么，那家伙整容了，整得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认识，他出逃之前，溜进实验室，一把火毁掉了他所有的资料和数据，包括DNA，FBI曾经想用他的母亲把他钓出来，他把整个调查团队团灭了，这就是他，超级士兵，你还想知道点什么？”
安德烈先骂了罗夜一通，士兵的相片还是传真过来，罗夜和卡车司机的容貌对比，天差地别。
容貌可以改变，眼神不会变，但眼前的相片是士兵刚出道那会的，还是黑白照，现在过去十几年，太难分辨。
而士兵仅仅留下这么一张照片，绝版。
罗夜把士兵的照片和他姐姐的照片放在一起。
“一点都不像啊，表姐，堂姐，还是干姐姐。”
揉揉发疼发胀的眉宇，印堂也在发黑，纳克鲁斯局长把自己知道的，分析出的一切告诉了罗夜，还把珍妮佛的相片给了他。
要搞清楚卡车司机究竟是不是那名士兵，罗夜这会儿意识到，太难。
罗夜能想到的，士兵一定会想到，要不然怎么叫超级士兵，派人去调查他的底细无疑是做无用功，嫌疑人会把所有的漏洞都堵死，若不留神，索尼娅和独眼还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