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琛总觉得这几天又又的情绪很异常。这让他一大早就心神不宁,很是焦躁。
自从认识荀又又,特别是两人在一起以后。他就一直觉得她的状态不对劲。
她每天独来独往不说,也不和任何人社交。只除了她母亲有上门过几次,再没见过她别的亲人。
她的睡眠质量也很不好,好几次他都看到她眼下的乌青,欲言又止。
她经常会坐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某处发很久的呆,每次他都要叫好几遍她才会回过神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只有面对他和她的狗时,才能看到一点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但是她又那样优秀。她写的每部小说,创作的每首歌曲。没有哪个不是经典。
让她自己和资本们赚了个盆满钵满。更让一些男演员和知名导演。甚至很有分量的集团总裁对她青睐有加。
但她都置之不理,每天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让何以琛嫉妒的同时也松了好大一口气。
后来何以琛就在想,其实荀又又对他来说何尝不是特别的。
否则以他对接近自己的女性抗拒的态度,怎么会对初次见面的她动了恻隐之心。后来看到她手腕的伤疤,听到她绝望的呓语,更是让何以琛对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怜惜之意。
他想,也许那个时候就对她动心了吧,所以后来爱上她,一点也不奇怪。
他一直都知道,荀又又内心有道没有愈合的伤疤,他虽异常心疼却不敢开口提及,怕让她回想起那些不好的事。
对于荀又又,他总觉得她就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恨不得把她变小了揣进口袋日日带在身边,避免她磕了,碰了。
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来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没完,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雾蒙蒙的雨幕之中。也让站在窗前远眺的荀又又心情更加烦郁。
发发系统:“要统儿陪你一起去吗?”系统看着身穿一身黑衣的荀又又,小心翼翼的开口
“不用。我自己可以。”荀又又闭了闭眼,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才拎起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步伐沉重的走出了房门,徒留屋内的发发系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担心不已。
坐在前往墓园的出租车上,荀又又手捧一束白色的百合花,脑袋靠在车窗上。看向车窗外来往的车流,神情迷惘又彷徨。
她想起自己上辈子那短短的十八年。除了和父母关系比较冷淡,平时不爱出门和有点轻微社恐外。每天过的都很开心。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灾大难。
但自从来到这里,接受了原主的所有记忆,成为“荀又又后”,却不可避免的被原主影响了她原有的性格。让她时不时回想起从前,仍旧感同身受,心如刀绞。
特别是每年原主父亲忌日的这几天尤甚,她也曾试着去排解,但效果却聊胜于无。
司机:“姑娘,墓园到了。”
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了目的地。荀又又拿好脚边的物品和鲜花,下了车,婉拒了司机大哥提供的雨伞。直直的向墓园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