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
认出来人，忍者大师心中一沉。
即便有着数十名手下帮衬，他都没有把握拿下这头凶名赫赫的怪物。
一旦让对方和自己的好徒弟联手，他绝对会落入九死一生的险境。
‘不能给两人联手的机会。’
下定决心，一抹寒光自忍者大师腰间刀鞘绽放，直取近前布鲁斯心口。
‘铛！’
千钧一发之际，勉强恢复了部分体力的布鲁斯，双臂并拢在胸前。
利用臂甲上的菱形尖刺，堪堪挡住了忍者大师的夺命一刀。
一击不中，忍者大师果断变招，右腿如鞭，一记侧踢甩在布鲁斯小腹，将其狠狠踹飞了出去。
“拦住夜魔！不惜一切代价！”
一人是哥谭黑暗中的守护者，另一人则想要毁灭哥谭。
两人早已不死不休，忍者大师懒得和对方废话，给手下们传达命令后，直奔不远处的人工降雨发射装置而去。
在布鲁斯闯入交战期间，人工降雨发射器的前置准备已然完成。
只等人按下启动按钮，装置里的毒药便会被发射到高空，混入即将形成的降水云层中，借助雨水洒落全城。
用不了多久，这种极易挥发的毒药就会填满整座城市。
将哥谭变成一座死城。
强如夜魔，只要没有提前注射解药，一旦吸入这种特殊毒气。
哪怕不死也会战力全失。
危局自解。
离人工降雨发射器数步之遥时，一枚蝙蝠形飞镖泛着寒光，悄无声息的来到忍者大师身后。
‘叮！’
作为暗器宗师，忍者大师自然不可能如此容易中暗算，手中刀刃随意一拨，威力堪比手枪子弹的蝙蝠镖便被挑飞。
然而，他的脚步却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给了布鲁斯追赶的机会。
察觉到身后急速逼近的脚步声，忍者大师不得不停下脚步。
瞥见那道生龙活虎，好似没事人一般的身影，忍者大师不由瞪大了双眼：“见鬼！”
刚才将对方揍得失去反抗能力时，他已然确定。
布鲁斯的体力应该早见底了。
为何还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速度？
没有为哥谭陪葬的打算，忍者大师只好放弃近在眼前的发射按钮，转身迎敌。
再次和自己的带孝徒扭打在了一起。
另一边。
看着将前路堵得水泄不通的人墙，里昂咧嘴一笑：“人海战术是吧？”
抽出背后的榴弹枪，里昂毫不拖泥带水的扣下了扳机。
榴弹枪的射速远不如手枪子弹，隔壁某位话痨雇佣兵的名场面——刀劈子弹。
刺客联盟的杀手都能做到。
可惜的是，没人傻到这么做。
面对这种范围性杀伤武器，肉身躲子弹的技能作用降到最低，他们只能通过枪口指向，尽量逃离榴弹的轰炸范围。
尽管如此。
由于里昂的出其不意，第一枚榴弹依旧带走了四名倒霉蛋的生命。
人墙崩散，前方露出空当，里昂趁机调转枪口，瞄准了不远处的人工降雨发射器。
想到忍者大师的命令，旁边的黑衣杀手们只能咬着牙，用肉体组成盾牌，竭力阻拦。
阻止夜魔破坏组织计划的关键物品。
‘Boom！’‘Boom！’‘Boom！’……
弹鼓中的十枚榴弹耗空，天台上能站立的黑衣杀手仅剩一半不到。
其中不少人被榴弹的弹片波及，身上鲜血淋漓。
扔掉手中的榴弹发射器，里昂当即朝剩余的十多名黑衣杀手杀了过去。
不给敌人喘息的时间。
刺客联盟花费大量时间、资源训练出来的杀手，放在任何一个国家的王牌部队，都能以一敌十。
但面对一个力量远超人类极限武者的怪物，却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脆弱不堪。
没有使用任何武器，里昂只是简单的挥拳，就难有一合之敌。
仿佛他挥舞的不是拳头，而是一柄柄重锤。
碰着就死，擦着就伤。
黑衣杀手们竭尽全力，都无法伤着这个怪物，勉强拖了半分钟时间。
里昂捏碎最后一名黑衣杀手脖颈的同时，布鲁斯再次倒在了忍者大师手下。
正当忍者大师准备挥刀结束布鲁斯性命时，一声枪响突然在身后响起。
感应到威胁，他不得不半途变招，嗑开了破空而来的子弹。
‘四十名杀手，居然连一分钟都坚持不到？’
瞥见里昂脚边的满地尸体，忍者大师心头发冷，果断舍弃了翻滚逃离的带孝徒，转身奔向不远处的人工降雨发射器。
观察到里昂打算开枪毁掉人工降雨发射器，布鲁斯急忙喝止：
“别开枪！装置里的毒药极易挥发，万一泄露，整片街区的民众都会遭殃！”
闻言，里昂只好调转枪口，一边用子弹封锁忍者大师的前路，一边急速拉近着两人间的距离。
‘还好赶上了。’
忍者大师手指即将触及发射按钮的刹那，里昂终于将对方纳入了自己的攻击范围。
对准敌人的脑袋，右拳如炮弹般轰出。
“该死的混蛋！”
感受到身侧袭来的劲风，忍者大师心底怒骂一声，毫不犹豫地抽身后撤。
继续行动，他有七成把握。
在夜魔的拳头将自己脑袋轰碎前，启动人工降雨发射器。
但他又不是谜语人那种纯粹的理想主义者。
不可能为了毁灭哥谭，赔上自己的性命。
抢占先手，里昂趁势追击。
一连串的攻击，压得忍者大师喘不过气来。
里昂的武道天赋虽远不如身体天赋，但有着伍珊这位金牌陪练。
六年下来，同样将格斗技巧锻炼到了极限武者的层次。
更何况。
上次模拟在对方手中吃了大亏，里昂这次岂能没有准备。
不仅身披全覆盖式的凯夫拉战甲，内里还穿了一套防刺紧身服。
双掌之上，更是戴着一对特殊合金编织而成的手套，刀剑难伤。
在对方惊骇的目光中，里昂抓住机会。
左掌空手接白刃，死死锁住忍者大师刀刃的同时，右拳携带奔雷之势，轰向他的胸口。
为免重伤，忍者大师被迫舍弃武士刀，躲避里昂的攻击。
失去最趁手的武器，忍者大师如同没了牙的毒蛇。
赤手空拳也好，身上携带的小暗器也罢，根本破不了里昂的防。
速度、力量、防御被碾压。
哪怕技巧比里昂精湛不少，忍者大师招架了不到十招，就双臂尽碎，肋骨折断大半，失去了反抗能力。
紧接着，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扼着脖子提了起来。
“我们可以谈……”
‘嘭！’
忍者大师刚刚开口，就被里昂一拳闷在面门上，被迫把剩余的话语吞了回去。
“杀手之王是吧？”
‘嘭！’
“毁灭哥谭是吧？”
‘嘭！’
“绑架我父母是吧？”
‘嘭！’
“借刀杀人是吧？”
‘嘭！’
“以多欺少是吧？”
‘嘭！’
……
……
一开始，忍者大师还能听懂对方话里的意思，后面却感觉越来越莫名其妙。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一记记重拳之下，杀手之王的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宣泄完忍了二十多年的恶气，里昂只觉神清气爽。
扔掉面容血肉模糊的尸体，里昂转头看向旁边瞠目结舌的老同学，微微一笑：
“不用谢我，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