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和张洁在互相提托一番后,最后以秦武送给张洁一个崭新车库的局面作罢。
在处理完这件事后,秦武没有忘记杨林和徐经理的事情。
他开口道:“对了,小徐,这位先生的房产手续,你也去赶紧办理。”
“秦,秦总……”徐经理听罢,并没有动,而是支支吾吾地站在原地。
“怎么了?”秦武问道。
徐经理道:“您真要按一百二十万卖给他吗?”
秦总道:“不然呢?你刚才话不都放出去了吗?怎么,想反悔?”
“秦总,我,我刚才是乱说的。一百二十万,您别当真啊…………”她一边说,一边看秦武的脸色。
她很清楚,按照公司严格的制度,倘若真的将那套房子以一百二十万的价格卖给杨林,她真的得自己掏五万块钱倒贴上去了。
五万块钱,可不是一笔小钱啊!她必须争取回来!
秦武听罢,脸色立刻不悦。
“小徐,你这话什么意思?咱们企业的规章制度里,对待客户的条列里,摆在首位的不就是诚实守信吗?你身为紫金苑小区的销售经理,你怎么能不以诚实守信对待客户呢?”
徐经理一听,见在秦总那里说不通,只好转身寻求杨林的帮助。
她靠在杨林身边,小声道:“这位先生,您行行好成不?一百二十五万,真的是我能给您的最低价格了,低于这个价,差价就需要我自己补了……您行行好,再刷个五万……”
杨林听后,心里直接就笑了。
这件事,秦总已经敲定了主意。
他毕竟是大企业的老总,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有半点马虎。
自己越是帮徐经理说话,秦总越不会答应。
这关系到他公司的信誉,以及他的颜面。
杨林道:“秦总,徐经理刚才的确是不小心说错了,这样吧,五万也不多,我再刷个五万就行了。”
秦总一听杨林开口,赶紧笑脸相迎。
“这位先生啊,这哪行啊?俗话说的话,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这个行业,更是如此,对待顾客,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说罢,他再度阴沉地对徐经理道:“还不赶紧去帮小洁和这位先生把手续办了!”
徐经理虽然心有不甘,但见老总已经发话了,只好灰溜溜地去办理手续了。
他走后,秦总则是一边与张洁寒暄,一边对杨林盘敲侧击。
比如假装不经意地套杨林的话,问他的来历和工作。但杨林只是向他报上了名姓,其他的问题,则一一识破并且避开了。
但秦总对他的兴趣,越来越浓烈,心中生出无限好奇。
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身上,为什么散发出那种气场?!
忽然间,秦总看清楚杨林手中的那个看似破旧的麻袋后,他这才终于察觉到了什么。
“杨先生,您这个布袋,可是在西四环鬼市上买的?”秦总开口问道。
杨林点点头,道:“秦总好眼力。不错,正是!”
秦总一听,眼中冒了光。
“杨先生啊,不瞒您说,我也是个收藏爱好者。您要是有什么宝贝的话,方不方便赏个眼?”
“没问题。”杨林说罢,从布袋里取出那个昨晚刚入手的青花碗,“就是东西不怎么值钱,秦总见笑了。”
秦总看到那个碗的第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碗绝对是清代到代的大开门货,他的眼前瞬间一亮。
杨林把碗放在了大厅的茶几上。然后秦总又小心翼翼地将碗从茶几上拿过去,仔细品鉴。
古董界有个规矩,两人在传看东西的时候,尤其是传看瓷器、玉饰这类易碎品时,一般来说,不能直接手递手传递,而是要现将物品放到桌子或者地面上,等另一个人拿起
原因是,这些东西在手递手传递之间,有可能不慎跌落。而这种意外的原因,很难清楚地归结到某一方身上,因此,才有了这个办法。
这样一来,即使在交流的过程中,某一方不深失手,造成物品损毁,责任的归结也就变得无比清晰。
秦总抱着十足的热情,准备细细地品鉴这个清代青花碗。
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本地人,出身家教不俗,凭借这两点,他从小就在古玩方面拥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源和条件。
因此,他在古玩领域的造诣,十分不俗。对于珍稀古玩的热情,也远远高于常人。
但当他看到这个青花碗上的龙首时,他原本激动的心瞬间冷却如灰。
这个碗,说实话,做工精良,用料上等,可以跻身官窑级别。
更关键的时,碗底没有落款,这就很可能属于康熙时代的官窑制品!
清代,只有康熙时期的官窑制品,是没有落款的。
但这个龙首的造型,却将秦总的这一期待瞬间大小。
这哪里是龙首?就只有两个圆形的眼睛,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头部轮廓。
这画的,还没他三岁的孙子画得好呢!
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不是康熙时期的官窑制品!充其量也就是一件用料精良、其他地方做工精细的民谣制品。
这样一来,这个青花碗的价值,就大打折扣,直接跌落到谷底了。
说实话,这种碗,就算卖一百块钱,他都不会理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