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拎着烧鸭烧酒当着石化的众人的面,一副慷慨赴死地率先走了进去。
石化的人很快找回了自己,都就地变身回来,快速的跟在海青身后谨慎的走了进去。
里面。。。怎么形容呢——挺阴森恐怖的。
这个地方根本不能算是个能住人的地方,这个空间内四处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看的人头皮发麻,人要在里面住的久了肯定会疯的。
怪不得马限这个人跟个疯子似的,搁谁在这生活久了都会发疯。
一看到这些符文,真是让在场的人都是百感交集。这些东西可都是害的莫离他们青龙小队差点全军覆没的,能不百感交集吗。
而司空靳则明显皱着眉头,连平日里那一贯的微笑都没有了。墙上的符文他可太熟悉了,可不正是他们修门最得意的外部秘传的符文,司空靳心中有一个大大疑问:为什么里面这个会知道这个符文,还这么大张旗鼓的画的满墙都是,画这种符文最耗灵力,看他画了这么多看来他的灵力很充沛啊。
不过这么个房子画成这样是想要把他们都吞入腹中啊,胃口可真大。
樊荣和张硕都知道了这种符文的可怕之处,当然也研究过怎么破,一种办法是他们这位莫老大一把火烧了,另一种办法就是将符文的主人杀了,就是费灵力,当然还有第三种那就是张聪臣,如果张聪臣在就更好了。
在那看着别人‘放烟花’的张聪臣很是应景的打了个喷嚏,“谁想我了。”
张硕手揣兜里,随时准备给来人放个十几张特制的符文让他感受感受。
这屋的主人看到来了这么多客人高兴的眼都瞪圆了,笑声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面回荡着,他大张着手,像个刚发表完演讲的领导,“欢迎各位光临寒舍,请上坐。”
海青顶着浑身的不对劲笑哈哈的将袋子放在这个空间中唯一算得上是桌子的地方,“我说到做到,烤鸭加烧酒够意思吧,哦,我带了这么多朋友过来没打扰到你吧。”
马限笑嘻嘻的过来看了一眼,“没关系我的朋友,我最喜欢热闹了,况且你这些朋友都是我的老朋友了,是吧,莫队。”
最后一句话他是用他阴翳的眼睛看着莫离说的,说实话马限不笑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这孙子倒是承认的很利索,莫岚回他一个微笑,“是认识,不过却算不上朋友,算什么关系呢?”
后面那句问话是跟樊荣说的,樊荣会意道,直截了当的回,“敌人。”
这个人更加不客气,莫岚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你看,我队员脾气不好,见谅啊。”
马限又往前走了几步,恢复了他神经质的笑,“见了面,说了话,再吃上一次饭不就成朋友了,朋友们快入席吧。”
莫离环顾了一圈,看了一眼跟来的这些人脸色,“你看啊,我这些朋友似乎都不太喜欢这里,如果想要吃饭,要不我们出去找个环境更好的地方好好吃一顿。”
马限很认真的看了一圈他住的这个地方之后道,“这里多好啊,我们一边吃饭,我一边收割你们的灵力,对我来说可是最好不过的了。”
真是大言不惭啊,当着这么多人的话他居然敢撩狠话,真是不知道他这盲目的自信是怎么来的,难道仅凭这里是他老巢。
马限放了那句话之后似乎突然间觉得气氛严肃了不少,他马上换了个态度,“哎呀,看把你们给吓得,放心,我开玩笑的,来你们心里不是有很多疑问吗,我们坐下来慢慢聊,放心我保证会很配合的,让你们做个明白鬼,下地狱时好知道找谁向阎罗王告罪不是。”
眼看着马限就要将这个空间点爆,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又让火热的这气氛冷却了不少,没错他们这行人的目的就是要知道关于马限身上的秘密,看他这个精神状态和思维方式,诈他一诈很有可能会知道真相。
莫离觉得他想要的答案就在眼前了,必须沉得住气,“大家伙,既然主人都这么说了,我们总要客随主便不是,坐吧。”
马限看着他们纷纷入座,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开始认真的和他们玩起了过家家,他将海青带来的东西摆上,从腰间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布料袋,那布料袋一看就不是凡品非常类似于乾坤袋可容物,果真,他们眼看着他从乾坤袋中摸出不少东西,什么西点,红酒,香槟,鸡鸭鱼,还有一整只烧猪。
看着这慢慢一桌中西合璧的食物,在座的众人光看着就没有什么食欲了,可禁不住主人热情啊,可谁又敢吃这里的东西,亏得在座的人演技都不错。
这个阴暗诡异的环境估计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马限看起来兴趣很足,笑呵呵的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智商似乎回到了四五岁,像个小朋友想将碰到的很多有趣的事情都说出来,可是信息量太多不知道怎么将事讲好,东拼一句西凑一句,听的在座的人满脑子乱麻。
莫离受不了,开始循循善诱,“马限,京都西郊墓地的秘境空间是你的杰作吧?”
马限那神经兮兮的状态又回来了,众人看着他从五六岁的小孩变成了一个阴暗的神经病,脸上堆着高度精分的笑意,看的人慎得慌,“是我呀,莫队那次的捉迷藏是不是很好玩?”
莫离强忍着要打人的冲动,他又问,“你的这种符文是谁教你的?”
在场的人都想知道这个答案,凝气摒神的听着,可对方这回似乎找回了神志,笑嘻嘻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这个问题不能回答的,绝密,不过可能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耐心吃,耐心等待吧,哈哈哈哈。”
看他这个疯狂的表情,其中肯定另有隐情。他要我们等什么,他肆无忌惮的放他们进来,又毫无畏惧的承认所有事情,是不是他们才是他的饵用来引某些人过来,那某些人又是谁呢?
司空靳突然间想起在来时大长老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这里他来最合适,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很有可能是跟这里的符文有关,他是修门中唯一可以修炼这个符文的人,同时也是最理解这个修炼的心情,这种符文他只敢小范围的运用,从不敢像马限这样肆无忌惮,因为反噬会很大——吞噬人的身心,发展到马限这样他必定有一个假想敌,比如将他变成这样的人,“马限兄弟,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马限想了很久,似乎他用这些符文去干了很多事,一一罗列不出来,他用手指着东方的位置,他眼睛的复杂程度很难读懂,里面似乎有——期盼,希望、高兴、失望、恐惧、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