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楼下发现手机不是自己的贝果又悻悻回来换了手机。
落锁声响起，陆京南打开微信，上面还登着贝果的微信号，置顶是个头像侧脸盯着鱼缸的女孩。
许妗。
他轻念着名字。
他和贝果换回来了，她能认出来两人的不同吗？她会……记得自己吗？
一切回归原轨，可为什么他却不想了。
*
贝果回家吃了一顿久违的妈妈做的饭，死皮赖脸挤走爸爸缠着妈妈睡了一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第二天醒来，迷迷糊糊接到许妗打来的电话。
“果果准备出门了吗？”
“啥？”贝果还未开机的脑袋此时直接宕机。
“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去游泳吗？”带笑的女声传来，“果果不会忘了吧？”
“呃……没忘没忘。”贝果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那个妗妗，我们去哪游来着？”
“你租房小区的公共泳池呀。”许妗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手机边缘。
换回来了呀。
“欧欧，几点呀？”
“……果果，你果然是忘了吧？！”
半个小时后，贝果拎着游泳包出现在翰林学府楼下。
“妗妗！”她一眼就看到入口处高挑纤细的身影，炮弹似的冲过去，一把将人抱住。
呜呜呜呜，香香软软的妗妗女神！
“怎么啦？才一个晚上没见就这么粘人啊？”许妗调侃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贝果一下红了眼。
真好，还是熟悉的妗妗。
贝果吸了吸鼻子，雀跃地拉着许妗的手。
“走吧，我们快去换衣服，我好久没游泳啦！”
“好呀。”
换衣间里，许妗脱下衣服，隔壁就爆发出一声字正腔圆的“我靠”，她顿住，又若无其事地换上泳衣。
换好后，她才走出换衣间，敲响贝果的门，语气担忧：“果果，你怎么了？”
听见许妗的声音，陆京南安静了一瞬，飞快道：“没事，衣服掉地上了，我很快就出来。”
他正在联系贝果。
【贝果：我靠靠靠！卧槽尼玛！！！！】
【贝果：啊啊啊啊啊啊气死了气死了［大哭.JPG］】
【陆京南：……】
【陆京南：你先下来，我们当面讨论，再碰一次看看能不能换回来，许立川也住这个小区，你发消息让他也一起来游泳，以防换不回来还有他帮忙转移一下妗妗的视线。】
【贝果：［大哭.JPG］［大哭.JPG］】
“果果好了吗？”许妗的声音再次传来。
“来了。”陆京南按灭手机屏幕，随手往游泳包里一塞，开门抬眼，瞬间愣在原处。
许妗正对着镜子盘发戴泳帽，看见贝果出来，弯下眼眸，“果果。”
陆京南却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满心满眼都是眼前完美的少女。
不同于贝果的小个子偏瘦，许妗是那种发育匀称的身材，该长肉的地方绝不含糊，加上从小学习舞蹈，身体比例和曲线十分优美。此时穿上藕粉色的连体泳衣，好身材显露无遗。
“很漂亮。”陆京南喃喃出口。
“我吗？谢谢果果的夸奖！”许妗提着泳衣的裙脚，笑眯眯地行了个标准的公主礼，美丽又俏皮。
陆京南只觉得心的一角陷下，真是可爱疯了！
等他被许妗牵着晕乎乎地从更衣室出来，刚好跟贝果和许立川撞上。
知道有换回来的可能，贝果的心境不同于前。
感受到两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许妗微微红了脸，察觉到少女的拘谨，许立川克制地移开视线。
反而是在陆京南体内的贝果，一副看直眼的老色胚模样，完全忘记了自己根本不是贝果，大声赞美：“妗妗，你身材真是太好了！呜呜，赶紧给我抱一下，我要试试脸埋胸是什么感觉！”
许妗吓得后退了一步，许立川警惕地看着贝果，呵斥道：“阿南！”
而真正的陆京南更是两眼一黑，忍无可忍地拉住贝果的手臂，咬牙切齿道：“陆京南，你跟我到旁边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贝果被陆京南拖走了，许立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许妗身旁，解释道：“阿南自从出了车祸之后就变得……有点不太正常了，我替他道歉，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会游泳吗？我们先去泳池那边吧？”
“不太会游，你可以教我吗？”许妗温柔一笑，视线不动声色地游移在少年长袖泳衣下依旧明显的肌肉轮廓上，递出橄榄枝。
“当然。”许立川巴不得许妗麻烦自己，俊美的脸染上笑意。
陆京南和贝果去到一个角落，复刻昨晚触发互换的场景，却什么也没发生。
两人不信邪地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放弃。
“回去？”贝果蔫蔫地看他一眼。
“嗯。”陆京南表情并不似她那般阴郁，反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色。
然而，等他们回来，看到的就是泳池里高大的少年托着少女的纤腰，笑容晃人得刺眼。
同是男生，对许立川了如指掌的陆京南早就察觉到了朋友的心思，心里说不上来的憋屈。
他可以接受许妗和其他别的男生在一起，唯独许立川不行。
陆京南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心情却坏得可怕，比刚才贝果拿着自己身体出丑还糟糕。
这么想着，陆京南就冲了过去，直接游到两人中间，一把抢过少女的腰把人抱到一边，瞪着许立川：“你在干什么！”
许立川挑眉，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睨着陆京南。
许妗拍了拍陆京南搂着她腰的手，打圆场道：“果果，你误会了，许同学在教我游泳呢！”
许妗的话无外乎火上浇油，陆京南瞬间冷下脸，完全不顾朋友情面，对着许立川直接输出：“呵呵，谁知道他安的什么龌龊心思，还教游泳，这一池的小姑娘怎么不见他一起教完呢？分明就是存了想占便宜的心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
“果果！”许妗好看的眉头皱起，歉意地对许立川道歉，“对不起啊，立川，果果有时候嘴比脑子快，但她本性不坏的。”
“没事。”许立川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移到炸药包陆京南身上，皮笑肉不笑，“贝果同学好像对我意见很大？放着认识的人不教，去教不认识的人，似乎逻辑不对吧？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贝果同学了？如果有惹你生气的地方尽管指出来，我一定改正并向你真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