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患有心疾的人腿脚都不太好，因为膝盖有积水，赵柔儿也不例外。”扶桑捏了捏赵柔儿的膝盖处说道。
“赵柔儿的致命伤是背上的一刀，穿透进肺部，血液流进肺部，她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杜山奈帮忙扶着赵柔儿坐起来，露出赵柔儿胸口和背上的刀口。
“但是赵柔儿胸口也有一刀，这刀力道没有后背那一刀致命。”
“赵柔儿瘦得在前胸拍点儿水能映到后背上，杀害的人从后背给她一刀，她也没有反抗的力气，更何况两个人。”扶桑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右手，做成握刀状。
根据刀口的形状，扶桑试了几个角度的扎法，发现后背的刀口只有比赵柔儿高上许多的人才能扎出来。
“杜仵作，你按照我这个动作，试一下。”扶桑唤杜山奈试一下。
杜山奈按照扶桑的指示试了几个不同角度的扎法。
李承胤看出扶桑心中所想，很自觉的挪到杜山奈身旁。
“根据刀口的角度，凶手大概比杜仵作高一点，比李少卿矮半个头。”扶桑比划了一下。
“至于胸口的刀口，另一个凶手，大概跟赵柔儿一样高。”
“那就是说，这次我们要抓两个凶手。”李承胤话音刚落，范君皓带着诸卫羽林长史赵牧来了。
赵牧这几日因为女儿失踪，急得吃不下饭，白发都长了许多，一直派人到处寻找。
管家来报大理寺范君皓来访，他的左眼皮就一直跳，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当范君皓告诉他，大理寺今日尸体，死者正是他的女儿赵柔儿时，他差点跌坐在地上。
范君皓五味杂陈的看着一瞬间老了十岁的赵牧，不知说什么好。
赵牧踏进屋子的时候，看到白纱后，扶桑，李承胤和杜山奈站在验尸台旁。
他的心里只觉得上下翻动着，五脏六腑都仿佛挪动了位置。
冬青帮忙把纱帘固定在四角。
“长史大人，节哀。”李承胤自是明白赵牧现在的心情，只能沉声叹息。
“柔儿啊…”赵牧走上前，每迈出一步，身上的疼痛就更甚。
赵牧看着闭着眼躺在验尸台，毫无生气的赵柔儿，再也忍不住，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扶桑摘下手套，净手后，下了验尸台，走出屋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冬青和范君皓也跟了出来。
“赵柔儿真是命运多舛，患有心疾，这种不知哪天就死掉的病，好不容易活到现在，还被人谋杀了。”范君皓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神色复杂得说道。
“所以你们大理寺要找出凶手。”冬青面无表情的说道。
扶桑在思考，看到赵牧的时候，她觉得好像少了什么，这会想到了。
“长史夫人呢？”扶桑扭头问范君皓。
“啊？长史夫人？额，我不知道，她没来。”范君皓被问到了，有点懵。
“女儿死了，只有父亲来，母亲呢？”听着屋内还在哭声音，扶桑觉得有点奇怪。
“对啊，长史夫人为啥没来？”范君皓反应过来，疑惑道。
李承胤等赵牧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后，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长史大人，你的夫人呢？”
赵牧接过杜山奈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泪水，声音沙哑的回：“内人这几日回了娘家，所以没有和我一起来大理寺。”
李承胤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