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这么宝贵的东西,都能上交师门,师门有你这样的弟子,真是幸事……”
“咳咳,师姑,我把咱们九峰的石珠弄丢了……”
“无妨……什么???你把石珠弄丢了?”
“石珠关乎尸道的上古遗物!你……”
说道这,姜素忽然明白过来。
“莫非这就是那上古遗物?”
阮逸搓了搓手道:“其实还有一枚储物戒指和好多副我打不开的石棺,只是这储物戒指我想自己留着……”
姜素眉头一皱,思考几息后道:“原来如此……这本是你的机缘,我不该多嘴,只是丢失了石珠……”
“这样,如果你还有好几副石棺,你再给师门上交一副石棺,来抵消丢失石珠的罪过,如此应该便无事了,一具不知品阶的尸傀,具有非常高的价值。”
阮逸连忙点头道:“就按师姑所说!”
说完后,便放出了第二副石棺,能够从戒指中放出来的石棺,现在能移动的石棺,一共才九副,包括已经打开的这副石棺,而这九副石棺中,有八副都打不开。
姜素看向那副古老的石棺,黑色瞳孔中似乎闪过一道亮光。
与大荒墓中漂流的石棺不同,戒指里的石棺大都完好无损,石棺外的雕刻纹路非常的精细,精致。
她轻抚在石棺的雕刻纹路上,片刻后道:“这是……轮回路的石雕……来源于人间的故事……关于冥界的传说。”
观摩了好一会石棺,姜素才用灵力推动着棺盖,原本阮逸无法移动丝毫的棺盖,在蕴灵级别的灵力推动下,缓缓移动并打开。
喷射而出的葬阴液被姜素很轻松的控制住,收进了她自己的储物玉佩。
随后她便用灵识窥探着石棺里的东西,隔着石棺,灵识是没办法窥探的。
“咦……这棺底除了一具尸傀,还有九颗引死珠!还是天阶的引死珠!”
“天阶?”
世间法器分为天地玄黄四阶,黄阶为入门法器,天阶为法器中的最高品阶。
在法器之上,便是灵器,而灵器,大概只有六大宗门和一流大宗拥有。
像炼尸宗,最高品阶的法器,便是掌门玄魁真人手中的天阶法剑。
而现在一下就出现了九件天阶法器,虽然不是攻击类的法器,可这引死珠是刚好契合炼尸宗的天阶法器,论实用性,远胜那天阶法剑!
姜素猛的一下盖上棺盖,呼吸似乎有些沉重,引的门外端木清雅频频回头。
思考许久后,姜素才道:“九颗天阶引死珠,非同小可!我们不能就这样上交!先交一颗!”
“一颗石珠,便在大荒墓带来如此宝藏,我们想办法用另外八颗引死珠去换取石珠!收集所有石珠后,师姑便陪同你一起去那大荒墓,去寻找另外八份上古遗物!”
“定能寻到那灵根秘法!哪怕被逐出宗门,只要解决你的筑基隐患,让你能踏上长生路!宗门什么的都不重要!”
阮逸愣了一下,他知道宗门规定,峰主不得离开宗门,要时刻监察所在山峰,掌控那护山大阵一角,离开…就意味着被逐出宗门。
“谢……师姑!”
姜素轻咳一声,脸上激动的表情瞬间恢复到平常。
“无需多礼,你师父归去,师姑便是你最亲的人,明白吗?”
“明白。”
“解决你长生路的阻碍,也是师姑的心愿……”
这时,门口忽然传出一道柔弱的声音:“师兄呀,外面好冷呀,谈完没呀,人家能进来了吗?”
阮逸看了眼门外正趴着偷窥的清雅,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然后道:“师姑,师妹就交给您了,小逸有些劳累,先回去休息了。”
姜素点点头道:“放心吧。”
阮逸走出门后,看向一旁可怜兮兮模样的清雅,摇摇头道:“师妹,你就呆在这吧,师兄以后再来看你。”
正准备回话卖惨的清雅却发现自身被精纯的灵力完全禁锢,没有办法动弹丝毫!
紧接着就目送着自个的师兄彻底远去。
然后自身不受控制的走进房间里,盘坐在不知何时出现的蒲团上。
清雅看着眼前的波涛汹涌,以及那清冷的面孔,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突然矮了一头。
……
回到阔别已久的小庭院前,阮逸忽然觉得略微心安了些。
这是他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算得上是他真正的家。
四年时间,他曾经栽种的食蚊花藤蔓,已经爬满了墙壁。
想必不需要在用宗门贡献兑换驱蚊香,或者用法术驱蚊了。
大门处吊挂的两个灯笼中隐隐有亮光,想必是点了蜡烛。
即便四年没有回来,这些仆人们也没忘了给灯笼中点上蜡烛。
这些蜡烛都是些灵烛,一根便能烧上半月。
推开大门,庭院内除了一根小树,一些花草外,就剩下一方小池塘。
庭院里没有枯叶灰尘,应当是时常都在打扫。
进去房间后,房间内也是,各类书籍笔墨,甚至床铺都是整整齐齐,凡人呆在着仙山上,这便是他们的每日工作。
而报酬就是金银财物,延年益寿丹,大量野兽肉,以及各类疑难绝症的治疗,山脚许多户人家,只有极少的,老实肯做事的人,才有资格入得仙门做事。
入夜。
即便是躺在比那青石舒服百倍的仙织软床上,阮逸也有些睡不着,想了半天,也只觉得房间里空荡荡的。
“三年日夜不离,突然分开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她资质不错,不应把时间浪费我身上……”
翻来覆去半天,横竖睡不着,阮逸便坐起身来,从戒指中拿出那玉简,想着继续琢磨其中的奥妙。
可刚拿出来,原本朴实无华的玉简忽然亮起光芒,那颗消失在漆黑木棺的石珠散发着点点星光从玉简中飞出,然后便环绕玉简飞行转圈。
“成了?有作用了?为什么突然有作用了?”
“难道是……因为其他八颗石珠在附近?”
阮逸大喜,盘坐在软床上,心神向着玉简探去,心神刚进入玉简,他便痛呼一声,似乎有一柄无形之刃将他心神切割了一部分,而切割的那部分心神融入到了玉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