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要不要试试妖族法术？

“修炼妖族法术，对我会有什么影响吗？”姜萌萌担忧地问。

听到这话，姬无相忍不住笑了一声，斜眼打量了一下姜萌萌的身体。

雪白的绒毛，蓬松的九尾，额上轩辕坟的印记，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姜萌萌，还真的以为是昔日的有苏狐王……

短暂的哀思很快就结束了，姬无相笑道：“比你现在的困境，你觉得你还有条件去选择吗？”

“为、为什么不能？”姜萌萌不服气地问：“我知道，跟你们这些大神相比，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但就算是蚂蚁也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为什么我就不能有选择？”

姬无相笑了一声，说道：“你可以选择，我也不会逼你。”

说完又忍不住生出一点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我们那个时代只要是能修炼、能获取更强的力量，就可以不顾一切，不计后果。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还没起步，就已经在开始思考未来了。呵呵……”

说完，他就转身回去了。

没想到姬无相竟然没有多劝几句，姜萌萌一下子就愣住了，眼见姬无相就要走出自己的视野，姜萌萌赶紧回过神来，追了上去。

“你……你就不多劝劝我？”姜萌萌问。

姬无相道：“你既然要自己做选择，那又何必别人去劝呢？”

“……”话一下子就被堵死了，姜萌萌更加郁闷了，两只耳朵耷拉了下来：“那、那你还没跟我说明白，修炼妖族法术，会变成什么样呢。”

“变成妖啊。”姬无相道，“我以为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不需要我我说了……难道，你们凡间没有过凡人修士修炼妖术的先例吗？”

“有……”

“对嘛，有，还需要我多说后果吗？”姬无相好笑。

姜萌萌嘤～，凡人修炼妖术的后果，她也是在话本小说里看过，听说那些修炼妖术的人，最后都会变得人不人、妖不妖……

重点是，

丑。

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真的丑得很别致，就跟她修炼天罡三十六变时一样，变得不伦不类。

（失去理智不重要。）

（重点还是因为丑。）

（合欢宗教规：颜值即为王道！→该教条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看小狐狸的委屈嘤嘤的样子，姬无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就蹲下来，耐心地跟小狐狸解释说：“你可听说过，『万法归宗』？”

“你的意思是不管是什么样的修炼之道，到最后都会殊途同归，变成大道？”

“对。”

姬无相(^_^)：“……”

姜萌萌(=＿=)：“……”

姬无相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丫头，词语解释答对了，但怎么感觉还是一脸无法理解的意思？

“『宗』是什么？『道』是什么？你说的『万法归宗』，修炼的尽头是什么？”姜萌萌绝望地问。

“是我。”

“……”虽然姬无相长得很漂亮，但这一次姜萌萌还是忍不住说了：“脸呢？”

万法归宗，修炼的尽头是我……

多大的脸，才好说出这句话啊？！

姬无相无辜极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是什么人？”

他指着自己问。

姜萌萌道：“你是前辈。”

“我是『圣人』。”

『圣人』两个字，姬无相是磨着后槽牙说的，除此之外，他还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

冷静冷静……

姜丫头还是个孩子！

她是肉体凡胎，不是金仙之躯，不耐揍，不能打不能打……

（孩子们出生的时候不是金仙，就是大罗，不能比不能比！）

这才忍住了藏在袖子下面沙包大的拳头。

“接引圣人，你今天也见过了吧？”姬无相跟简单粗暴地解释说：“众生修炼追求的最终目标就是成圣。不论你是人族出生，还是妖族出生，最终目的就是为了修炼成圣。所以反过来说，『圣人』就是最终成就的『道』。你看这灵山上大大小小的和尚，他们修炼的尽头就是接引。等你修炼成接引的段位，当那个时候谁还会在乎你是佛门弟子，还是魔道弟子？众生也就只会把你当做『圣人』来膜拜罢了。”

姜萌萌似懂非懂：“哦！前辈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别管现在用什么道去修炼，最后只要修炼成圣就行了？”

“……”这回轮到姬无相无语了。

成圣没那么简单……

不是谁努力一下，就能修成的……

但是看着眼前认真求学、随时处于放弃状态的小狐狸，姬无相真的不想说……

『啊，徒弟，为师没有多高的奢望，只希望你能修炼成大罗金仙就可以了，圣人就算了，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但是这话说不出口啊！

就怕说出口了之后，姜萌萌连修炼都不想修炼了。

“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姬无相道。

“既然是这个意思，那你为什么不拿自己举例，而是拿鸡衍生而来举例呢？和尚修炼的尽头是接引圣人，那什么的修炼尽头是你呢？”小狐狸认真地问：“鸟吗？”

“话说成这样，也没错……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还是感到了一点冒犯……”姬无相汗：“我不提我自己的道，那是因为我的道不适合所有人。”

姜萌萌歪着头，想了很久才想起今天好像有人提过：“『涅槃……道』？”

“对对对，涅槃是『舍我』、是『死而复生』，先不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单就是『死』这件事，就不是所有人能做到的。”姬无相汗。

姜萌萌也汗了：“这个……确实不容易做到！”

谁脑抽了才会去想死啊？

“不过前辈你为什么要创造这么一个道呢？你要是降低点难度，那你会不会也跟接引圣人一样，有一大批的信徒和弟子？”姜萌萌问，虽然她不想把姬无相和接引作比较，但……

竟然人口未免也太多了吧？！

还有这些宫殿楼宇……

装修得也太富丽堂皇了吧？！

姜萌萌敢打赌，就连她现在脚底下踩着的这块砖，撬出来，恐怕也是一件厉害法宝，拿来打神仙，神仙脑门上都得起一个大包的那种！

跟前呼后拥的接引圣人比起来，姬无相简直不要太寡，虽然儿子女儿都很厉害，但好像都被别人挖走了……

玄女→仙族。

鲲鹏→妖师。

金翅大鹏雕、孔雀→佛界。

姬无相：……

好像啥也没有。

连法宝都是现场搓的。

给她做的护身手链，拿她们家后山的梧桐花做的。

真的不要太寒酸！

“……年轻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活下来就行。只要别人打不死我，那我迟早有一天就能是这天地间的第一神！”姬无相汗。

姜萌萌囧：“原来，前辈也有过中二的时候……”

“中二……是什么？”姬无相老年人，听不懂年轻后生的意思，但他明白这大概是说他年轻热血的意思吧！

“啊对。我们那时代不同你们现在这时代，你们这时代有礼法约束（先礼后兵），我们那时代没有，从来都是看你一眼就开打了，不需要任何理由。”姬无相汗。

“这么野蛮的吗？”姜萌萌忽然觉得现在这时代也挺好！

“是的。”姬无相继续擦汗，心虚地说：“因为……你知道的，我长得比较好看，所以看我的人比较多……”

姜萌萌∑(￣□￣)！

虽然这种话自己说出来很奇怪、很不要脸……

但为什么这次，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所以我打过的人也比较多……”

“所以也就得罪了很多人……”

“所以，当整个洪荒魔神都来追杀我的时候，我只好躲起来，偷偷创造『不死道』了，反正小的时候想法也比较单纯，只是觉得，只要打不死我的，终究会让我变得更强大，等我变得比其他魔神更强大的时候……哼哼！看看到时候是谁把谁踩在脚底下？”

姜萌萌呆了……

从姬无相简单的几句话里，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时代的霸主的崛起历程……

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简单？？？

只要打不死就行。

但从这个角度来说，『涅槃』确实是很适合蛮荒开天的那个混乱时代呢！

打不死我的，终究会令我变得更强大……

“总之，我的道并不适合所有人，只适合我的后人。”姬无相解释说，“而像仙道、魔道，这两种道其实是最适合三界众生、不论种族、老少皆宜的，所以他们的信徒更多更广。佛道、妖道谦逊一筹，但从众生修炼的兼容度来说，也算是最佼佼者了。通常我们跟别人论道，也都只会举仙魔两道来论，免得别人听不懂。”

三千大道太多～

也就仙魔两道受众广。

佛道也不错，最近新出的，看现在修佛的人数，一看就知道也是兼容性很强的修炼之道，尤其是那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宣传语简直不要太赞！

堪称三界第一洗脑语录！

今天在禅房里面听接引圣人讲道（闲聊），他听到这个口号，都差一点要剃毛加入西方教了！

但还好，他还有一点点自尊，没有被洗脑。

现在。

“现在魔道你试过了，仙道你也试过了，佛道也试过了，那你还是要试一下妖道吧……”

“我什么时候试过这些了？”姜萌萌懵逼地打断姬无相的话：“我一直都是在魔宗修炼啊！什么时候尝试过仙佛两道了？”

姬无相无语地看着她：“天罡三十六变（仙家正统法术）……”

“那、那不是因为我修为低，所以炼不成吗？”姜萌萌不服气地说：“你要是换另外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来修炼，也无法修炼成功啊！这天罡三十六变，应该是成仙之后才能修炼的吧？”

“跟这个没什么关系，能变成什么都不像的，这真不是一般天赋。”姬无相无奈的看着姜萌萌。

姜萌萌：“……”

姬无相道：“今天让你去抄佛经，虽然很少，但从字面上看，你与佛无缘啊！”

“你、你怎么就从字面上就看得出来我跟佛无缘了？”姜萌萌又不服气了，“你要是希望我去修炼妖道，也用不着拿这么荒唐的理由来搪塞我吗？”

姬无相笑道：“仙家修骨，佛家修心，相由心生，字如其人，从你的字迹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大佬评断人的品质，都是这么肤浅简单的吗？”姜萌萌无话可说了！

姬无相笑了笑。

这一笑，是看透世事的通透。

姜萌萌顿时没了脾气，她跟姬无相相差的不止是实力，还有阅历……

也许她没有办法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但前辈轮回万世，见过的人恐怕比天上的星辰还多。

（星辰：不，你抬举我了！请用尘埃来做比喻！）

姬无相揉了揉狐狸的小脑袋，说：“要不我们打个赌，我教你九尾狐族的变化术，如果你一下子就能掌握了，就说明你适合修炼妖道，那你就以妖道为根基进行修炼，日后再看造化。”

姜萌萌已经被这一大堆的说辞说得没有了底气，她不安地问：“万一连妖道也修炼不成呢？难道说我与修炼无缘？这一辈子就都不需要再修炼了吗？”

姬无相道：“三千大道多的是，这道不行换那道，要是都不行就自己创造一道。”

“创造一道？这、这能行？”

姬无相指着自己，笑着说：“你看我，不就行了吗？我们那一代人，都是用自己的法则去证道的。”

这话一说，瞬间就让姜萌萌充满了敬仰！

这些老祖，天地间的第一批神灵，法则证道，确实可以说得上是万法的始祖！

✪ω✪

他们能做到的时，她也能！

“好，我先试试妖族法术！”姜萌萌激动地问：“不过，前辈你了解妖族法术吗？”

“多多少少会一点。”姬无相双指指向姜萌萌的额头，道：“我现在就传你九尾狐族的变化术。”

话音一落，一段口诀心法就顺着姬无相的手指，传入了姜萌萌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