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流苏也没有再说话了,因为她刚刚没有睡醒时说的那句话,清醒的她,现在已经完全想明白原因了,无须小姐再回答什么。
呃,她现在只是有些害怕,小姐那般骇人的眼神,她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马车晃晃悠悠的,他们还是按照昨天的流程先去了首饰铺,小姐换成了男装的打扮,然后再以木之洛之名,前往裴府。
接上裴绝,马车便开始往木府驶去。车内,慕容落给裴绝倒了一杯茶,问道,“天回在你府中还好吧。”
裴绝接过茶,尝了一口。味道并不怎么好,他的眉头微微一蹙。“你是想问,今天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带着吧。”
哎,这人啊,还是太聪明太敏锐了,慕容落在心里面叹了口气,“算是吧,我的那个手下不放心,今天让他见上一面,或许他才能全心为我办事。”
“是嘛,之洛,你的服众的能力何时竟然如此差了?若是让他见一面便可以真的安了他的心,你这个主子也太不值当了。”
奴婢本来就是主子的一条狗,唯主之命服从。以前,她的杀伐果断与算计人心虽然比较拿不出手,但是她无疑也是一个无心无情之人。
这种人,往往最明白,如何将人打造成最有利于自己的杀人兵器。
虽然,她以前做的那些都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一个让他很是厌恶的男人,但是,一个人是如何就是如何,若是真的变了,那也不是她真的变了。
而是,或许她骨子里面本就带着这样的柔软,在某时某刻,不经意间,被发掘出来罢了。
但,慕容落,果真是一个还带着善意与怜悯之人的吗?或者说,她的这些骨子里面的柔软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慕容落也发现了裴绝对自己时有时无的打量,她的心里觉得有些毛毛的。为什么觉得裴绝与以前不是那般相同啊,虽然以前与他也并不熟悉...
不过,纵使怀疑,但是慕容落的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嗯,裴大哥教训的是。”哎,没办法,求人难,难求人啊。
见她这副谄媚之样,如此的灵动,如此的鲜活。裴绝的内心很受触动,但是嘴上却是依旧教育的语气,“身为男子,还是莫要太过于感情用事的好。”
咳,不是,我是男子吗?我就是穿了一身男装,但是我内壳里可还是一个女人啊,喂。
慕容落心里面吐槽,但是身体却是对着裴绝打了一个拱,“呃,之洛受教。对了。听说,裴大哥近来与苏家小姐走得很近啊。”
“怎么,你对我的事情倒是了解的清楚。”
裴绝挑了挑眉头,话语当中带着调侃与令人难以察觉的怅然,因为他知道,她之所以了解这些事情,并不是因为吃醋,而是为了其他。
慕容落也觉得男子这话意味不同,但是她着实害怕对方再误会什么,她这好不容易避免招惹这一朵桃花了,若是前功尽弃就不好了。
“不是,我就是觉得,那姑娘是一个不错的姑娘,与裴大哥...,咳,那什么,小弟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