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女巫

普拉多博物馆，马德里

约1798年　43.5cm×30.5cm　布面油画

这幅作品描述了一场巫术正在进行的场景。3个戴着高帽的半裸女巫悬于半空，举起了一个扭曲的裸体人，嘴巴紧贴在他的身上，仿佛要吸血或将他吞噬。画面下方则由两个逃避这一场景的农民和一头毛驴组成。艺术史学家普遍认为，这幅作品是对迷信和无知的理性主义批判，尤其是在宗教的问题上。女巫的高帽不但代表将异教徒烧死的火焰，还会令人联想到圣公会主教所戴的法冠，从而将巫师的巫术行为与宗教法庭的猎巫行为联系起来，暗示两者都是迷信和仪式化的牺牲，是没有科学和理性依据的无知行为。地面上的旁观者则被这些行为所蒙蔽而不闻不问，或者知晓事情真相但仍然选择故意忽视和不愿纠正。

巫师所戴的高帽象征着火焰，在西班牙宗教法庭的猎巫行动中，毫无悔改之意的异教徒将被当作巫师烧死在火刑柱上，这里则代表对他们行为的谴责。但相对于巫师这种迷信的行为，宗教法庭的暴力和排除异己的做法也充满了血腥和残酷。戈雅对这看似相对、实则本质相同的行为都表达了不认可。

毛驴出现在画面的右下角，似乎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正如传统象征意义中所代表的无知。戈雅在另一幅作品《巨人》中，也采用了毛驴的形象来表现无知。

地面上的两个农民，一个趴伏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表示不愿看到和听到周围发生的事情，另一个则用白布遮盖住自己的视线，正在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两个人都代表了面对邪恶不愿反抗、自欺欺人的群体。

戈雅创作的其他巫术绘画作品

巫师

英国国家美术馆，伦敦

约1798年　42.5cm×30.8cm　布面油画

此画最初收藏者的肖像

奥苏纳公爵一家

普拉多博物馆，马德里

1787—1788年　225cm×174cm　布面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