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自己,虽然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练习,可能要胜过往日十年的练习!
一通练习之后,感觉身轻体健,精神旺盛!
将视频关掉。
将拍子收回袋中。
拿起杯子来喝水,喝水之前,仍往那杯中看一眼,仍然是什么也没有,如往日一般灰白清澈而且寂静。
咕咕咕,大喝一顿。虽然这样喝水是不科学的。
科学是什么?科学就是人类看得懂的东西,写下来编成书,看得懂的人教看不懂的人学习。
这里有一个人类看不懂的东西,他不科学。
太不科学了!
忽然肚子一阵叫唤,肚子饿了!
心想,辣子怎么还不回来呢,回来了就一起出去吃饭。
今天是个好日子!
去那里吃呢?
吃啥呢?
……
正想着吃这事,门开了。哈哈辣妹儿回来了!
木鱼心情大好,不由得站起身来,迎接。
只见辣妹没有象往常一样,回手把门关上。
而是把门打开着,这架势后面还有尾巴?
闺蜜?哦哦哦,闺蜜!
……闺蜜……
只见一个男孩子把头探进来,看了一看,又缩了回去。
什么情况,木鱼不解。仔细观察。
辣子轻声道,“进来吧。”
那男孩子于是果断地踩进门来。
适应能力挺强的哈,刚才还腼腆的样子,露个头又缩回去,转眼就轻车熟路的?
什么情况,谁呀,这人不认识哈。
继续观察,疑窦丛生,不得其解。
只见辣子偷偷看了木鱼一眼。似乎不敢正眼看。
那男孩子二十五六的样子,模样标致,一副自来熟的气质。虽然抠擞着身子,却仍掩不住体格强健。
来者不善!什么关系?
只见辣妹走近了,木鱼问道:“这,这谁呀?”
“我有话要跟你说,”辣妹站在离木鱼两米边的地方,双手紧紧抓在一起,似乎有点紧张。
木鱼眉头一皱,这气氛不对呀。
纵然有千百种猜测,也不如让辣妹把话说完。
“说吧,什么事?”木鱼笑道,顺便乜斜了一眼那个男孩子,只见他无所谓地东张西望。
“我暂时要搬出去住。”辣妹低声道。
“什么?搬出去,为什么?”木鱼一听,不由得浮想联翩,对于这后面的各种动作的估计,都十分不吉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为什么?”木鱼疑惑,几分愤怒,几分伤感。
……辣妹沉默了一会儿,“也,不为什么。分开一段时间。”
“分开?”木鱼听出来这味儿了,质问道:“什么是分开?是分手吗?”
……辣子沉默。
木鱼看了看那个男孩子,此时他掘着嘴,以一种固定节奏晃着头,这架势欠揍得很!
木鱼指着那男孩问辣妹,大声问道:“这男的谁呀?”
“我表兄。”辣子道。
“表兄?”木鱼哪里信这鬼话,“什么表兄,舅舅的,姨妈的,姑姑的?”
“远房表兄。”辣子道。
“远房表兄!”木鱼大声道,当人是二傻子吧!
心中一团怒火才也压抑不住。
木鱼左手扒开辣子,咚咚咚走向那远房表兄。
远房表兄丝毫不为所动,似乎木鱼的愤怒与他毫不相干。
木鱼脚步铿锵,几步冲到远房表兄前,右手拽住他的衣襟,差点推动,顺势摁在墙上。
木鱼的嘴冲着远房表兄的脸,
“你欺人太甚!”
木鱼能感受到自己的口气从表兄的脸上反弹回来,还是热的。
只见表兄毫无惧色,双眼看着木鱼的手紧紧拽着衣襟,拽成拳头都抵近他的下巴。
“你他妈的欺人太甚!”木鱼大吼道。心想这孙子怎么这么怂,也不还手!
表兄缩着自己的身子,但木鱼仍然能感受到他厚实的身体。
看上去木鱼掌控了局势,但木鱼的怒火才刚刚烧起。
“你什么名字?”木鱼眉头一抬,冷冷质问。
表兄似乎听不到,懒得回答。
木鱼怒极,一口口水啐在脸上。便松开手放过表兄,准备质问辣子。
那知表兄伸手抹掉脸上的口水,鼻子一皱,瞬间怒气起来,抬腿就是一脚,从侧面踹向木鱼。
木鱼正走向辣子,不提防表兄暴发。
只听得辣妹一声惊呼:“别!”
“敢吐我口水!”表兄低沉怒道。
木鱼感受侧面袭击来的一股巨大力量。
只见木鱼身子腾起,撞向几米开外的墙壁。
就那么一瞬间,木鱼觉得自己在空中飞翔一般,他看清楚自己正在飞向一面墙,看清楚了那只还没有放下的踹自己的腿,在空中迅速调整自己的姿态,将身体整个平行地撞向墙壁,而不是某个部分撞击。
如果只是肩撞击,会把肩部骨头撞碎,如果是髋部撞击在墙上,会把髋骨撞碎。
远房表兄这一脚踹得十分重,十分有技巧,直接所木鱼一百多斤大肉踹飞起来。
辣妹向前走了几步,就站定了,呆呆地看着眼前这残忍的一幕,嘴里有发不出的惊慌之声。显然出乎他的意料,局势超出了他的控制。
木鱼在稳稳地撞在墙上,就象一袋粮食撞在墙上。
远房表兄一愣,他本以为这家伙会先头撞在墙上,然后头破血流地缩在墙角哭泣!
木鱼稳稳站住。就象刚刚是依墙而立。
“好!”木鱼道,“安排得很周到嘛。”
只见远房表兄吃惊之余,立即站定,摆出格斗架势。
这远房表兄何许人也?这打架的姿势,久经沙场呀,不是街头恶斗的惯犯,就是拳击台上的常客。
“真是表兄!”只听得辣妹惊慌失措喊道。
“表兄是吧。我还你一脚!”
话音未路,已经从三米开外,飞身而起,一脚踹去。
表兄双臂屈在胸前,护住脸和胸垫。这一脚正踹在双肘之上。
“啊!”一声惨叫,远房表兄重重在门上,然后又从门框里飞了出去。
然后重重落地在上。
辣子捂着嘴,紧步跑出去,其惊惶之状,让木鱼即愤怒又心痛。
“表兄做初一,我做十五!”木鱼冷冷道。
看辣妹这样子,这焦急,这关心,这心痛不已的样子,木鱼怒火更盛。
在此时此刻,你还是我的女人!
辣子前脚出门。
木鱼后脚跟了出来。
心中一股狠劲上来,弄死这王八蛋的心都有了。
才踢他一脚,那能解恨!
若再揍他几拳,她是不是更加伤心更加心痛呢。此时此刻,他的痛苦,她的痛苦已经成了他最大的兴奋点。
这才几天时间,转眼就跟别人这样子,还敢带上门来,这不是欺人太甚,又是什么!
木鱼一步跨出门,却被眼前一幕难住了。
只见辣子妈妈象一尊神像一样站在旁边,她的脚下,就是那个刚刚被踹出门的远房表兄。
一双冷酷的眼睛,死死盯住木鱼,就象是一支被施了魔法的利箭,随时可以钉死他。
“张阿姨?”木鱼忽然不知所措,“您怎么也在这里?”木鱼降低声调问道。
不管与远房表兄多大仇,不管与辣子多大矛盾,这个张阿姨是个长辈,至少目前她还是的。
“您,要不屋里坐?”木鱼尴尬道。
心中更加疑惑,数条猜测迅速产生。
“我自然要上你屋里去坐,你不连我一起踹出来?来呀,踹死我们呀!”张阿姨冷冷说道。
只见他向躺在地上的远房表哥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木鱼。
似乎丝毫不关心远房表哥的伤痛。
只见表哥蠕动了几下,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扑了扑身上的灰,冲木鱼冷哼了一声。
木鱼惊了。
这货明明惨叫着摔出门去,就这么轻松地站了起来,一点事没有?
木鱼心中一凉。
张阿姨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啊,老谋深算运筹帷幄呀,这男的是保镖吧。
保镖又怎样!木鱼活动了胳膊腿子,觉得浑身充满力量。看这远房表兄,也不是个善茬子,不过在木鱼眼中,啥也不是!
张阿姨又看了一眼远房表兄,转身进了屋子里。
四下张望了一翻。
冷冷说道:“我女儿要搬出去住。这是我的意见,她听我的话。你冲我来。”
然后瞪了木鱼几眼。
“守望,你怎样,摔痛了没有?”张阿姨这才问那远房表兄道。
“没事。”叫守望的远房表兄淡淡说道。
“那你帮你妹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利索点。这屋子一股煞气!”
“好的。”
辣子又看了一眼木鱼,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木鱼看着眼前的场景,一股说不出的怪异的滋味涌上心头。只是眼睛随着辣子转,看她东一下西一下,收拾她的东西。
忽然之间,她的身影即熟悉又陌生……
“守望是练习散打的,也会打打羽毛球。身子骨还算不错。打球她不输于你,打架也不输于你。”张阿姨淡淡地说道。
木鱼不想和张阿姨吵架。他和辣妹的关系虽然似乎出了问题,但他还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还有没有补救。
他是爱辣妹的。辣妹也是爱他的。
当中夹了一个张阿姨,暂且不评论她。
木鱼需要的是冷静地和辣子交流,不是和远房表兄打擂台,也不是和张阿姨吵架。
木鱼忽然想起辣子曾经接过一个张阿姨的电话,电话里张阿姨问辣子什么时候结婚,而不是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一时不明白这背后的原因。
辣子很快就收拾好了她的东西。远房表兄带来的大包,还有推车立即派上用场。
“谢谢你照顾辣子!”张阿姨淡淡说道,努力平息刚才的怒气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