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罪印天堑

那个神妙的世界，那道神秘的分界线将云司昭死死压制在下方，云司昭抚摸着那道肉眼没法辨别的界限，光滑如镜，这道界线如同顶尖工艺的玻璃，但是却牢牢地封锁住这个世界。

云司昭的身上发生异变，但他没有发现身上的变化。

他的额头、手臂、胸膛、腰部、后背、腿部······各个神秘的黑紫色光辉在这些特殊的身体部位亮起来，密密麻麻，闪烁着璀璨的光泽，这些光泽好似分布在夜空中的明亮星辰。

若云司昭察觉到这一点，他会发现每一个光辉的所在位置都显得无比熟悉。

······

······

魔历一百一十四年一月一日，那是个颇具纪念意义的日子。

某个名叫洛清香的少女死亡，那段古老的证言正式发动，这段描述神圣裁决的审判证言。

“我愿意牺牲一切换得神明公正的审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愿意付出生命、付出自由、付出灵魂······付出能付出的一切达成审判。以生命书写人类的残暴，以自由书写人类的荒谬，以灵魂书写人类的罪孽······愿末日审判降临，焚尽一切的一切。以神的名义审判世界，为此失去一切！”

“我愿意牺牲一切换得神明公正的审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愿意付出生命、付出自由、付出灵魂······付出能付出的一切达成审判。以生命书写人类的残暴，以自由书写人类的荒谬，以灵魂书写人类的罪孽······愿末日审判降临，焚尽一切的一切。以神的名义审判世界，为此失去一切！”

“我愿意牺牲一切换得神明公正的审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愿意付出生命、付出自由、付出灵魂······付出能付出的一切达成审判。以生命书写人类的残暴，以自由书写人类的荒谬，以灵魂书写人类的罪孽······愿末日审判降临，焚尽一切的一切。以神的名义审判世界，为此失去一切！”

云司昭聆听这段证言，一百零八次神圣裁决。

不同的人来阐述，不同的口吻来讲述，但是话语内隐藏的意志万变不离其宗。

有些人天生众星捧月，有些人永远下贱卑微，有些人天生就能吃饱穿暖，有些人永远得忍饥挨饿······贵族的性命比奴隶要珍贵不知道多少倍，奴隶的死亡与猪狗的宰杀无异，甚至比猪狗还要廉价。

“人的贪婪就像深渊落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到最后，连自己都会陷入欲望的深渊里万劫不复！！！”

正如西金帝国最后一任皇帝对人类的诅咒，发自灵魂的以身为人类为耻。

只有人类才能用法律的形式将贵族、平民、奴隶分隔开来，法律用在不同身份的人类身上还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岳肯身为西金帝国皇帝，从来没觉得他比其他人类高贵，但这般混沌的秩序还是支配着这个世界。

人类根本就没有对神的敬畏之心。

卑贱的渎神者，灵魂必将被寒霜的长矛，贯穿在地狱的最深处。

哦不，或许正如那个女孩所说，浩骨大陆的人类还远没有意识到神的存在，所以显得这么愚昧与黑暗。

若不是根本不理解“神”，浩骨大陆上为何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

人类根本没有对生命的敬畏之心，根本没有对自身的敬畏之心。

贵族奴役平民，蹂躏奴隶，独善其身，光辉四射。

有些人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即使什么都不付出照样能平步青云，同样能锦衣玉食；有些人一辈子在黑暗与冰冷的角落中苟延残喘，无论付出多少艰辛、流出多少汗水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历史上的统治阶级一定会被推翻，他们迫使绝大多数人没有退路没有活路。

兔子急了还咬人，人类被逼到绝境同样会焕发出恐怖的意志，为了追求光明与温暖而拼命撕开黑暗与冰冷。

但问题在于，浩骨大陆的历史上没有先例！

在一个力量完全失衡的世界内，弱者的反抗是那般可笑，就像是蝼蚁向着食蚁兽冲锋。

人数再多也不过就是炮灰，统治阶级永远稳如泰山。

千年前朱院的统治已经验证这个真理，朱院可是在浩骨大陆上屹立千年不倒。

浩骨大陆的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永无出头之日。

后来，神圣灾难降临，韩超阻止了神圣灾难的审判。

这是以性命作为赌注，韩超最后还是陨落，筑造圣劫天章的丰碑。

时境过迁，一千年后，浩骨大陆的百姓又一次沦落水深火热之中。

神圣裁决完成，神圣灾难第二次降临，云司昭以无比顽强的意志抗住罪孽审判。

但······这样就结束了吗？不，还没有！

逝去的亡魂如何能得到安息，绝不！

裁决罪印还在发挥作用，烙印在云司昭的身上，明亮如星辰。

······

······

在韩寒的识海中，善良韩寒与邪恶韩寒继续对峙，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分庭抗礼。

光明韩寒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还真是我的失策，裁决罪印。是啊，那时候的我可没有背负裁决罪印。”

邪恶韩寒仔细地端详手指：“就你这粗心大意的性格，还想学儿媳妇运筹帷幄，你也配？”

想到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少女，在紫幽牢狱的酷刑中也能坦然面对，从容的令人感到惋惜与悲伤。

光明韩寒收起愁容，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挂在脸上：“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林欣涵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小女孩，我还是不要妄图接近她。”

邪恶韩寒视线移开手指，那双眼眸中传过来挑衅的目光：“但，你是要选择认输吗？这不是你的风格。”

光明韩寒道：“输？那还早呢。谁也无法预料下一步，这就是人生的魅力。生命就是这样一场旅行，没有规律，没有保护，不知道未来的道路怎样，而且随时都会终止。”

邪恶韩寒道：“裁决罪印，这是云司昭永远也迈不过去的天堑，这辈子的命运就是停在绝望的破灭地狱中。”

光明韩寒道：“我可不敢苟同。如果我敢附和你的意见，林晓梦会打死我的，那可是我们的儿子。”他极少开了个玩笑。

邪恶韩寒微笑：“是吗？”

光明韩寒道：“浩骨大陆有200亿人类，云司昭一个孩子去对抗裁决罪印，太狠心。”

邪恶韩寒道：“人的贪婪就像深渊落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到最后，连自己都会陷入欲望的深渊里万劫不复。像人类这种自私黑暗的生物，我可不抱有任何希望。”

光明韩寒道：“那你错了，错的太离谱。”

邪恶韩寒道：“我错了？我什么错得这么离谱。”

浩骨大陆持续了上百年的悲剧就是证明，他非但没有错，他所预言的完美无瑕出现在眼前。

光明韩寒道：“人类还是群居生物。蚂蚁为了度过火墙，集体相互拥抱，裹成一个大球，不惜牺牲外层的蚂蚁。”

邪恶韩寒道：“行了，这个比喻完全不恰当。人类与蚂蚁是两种生物，人类能把同类的头颅砍下来仅为一时之快，你有见过蚂蚁这么残忍吗？”

光明韩寒道：“当绝望统治人心，所有人都会在黑暗中等候希望，为这份黎明付出乃至生命的代价。”

邪恶韩寒道：“无聊。”

光明韩寒很自信：“她牺牲了，瓦解1833契约。林欣涵这般姑娘也会出现，其他呢？”

在韩寒的记忆内，离都那场动荡就有千余人牺牲，那么为什么不可能？

救赎之路永远不会尘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