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知晓这莫名的熟悉感,在束缚中让我想起了小山村的无忧无虑,在正正方方的庭院中,我看到的只有黑白的瓦墙,压抑人心。
——尚书月
正庭之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等待这尚书月的到来。
尚书月不喜,觉得陌生至极,更怯弱着,根本不想见到这些家人。
“月儿,怎的在哪杵着?快来娘亲这里。”尚书夫人望着尚书月对自己的疏离,眼里的陌生和警惕让她想要难过流泪。
“拜见娘亲、父亲、兄长。”尚书月僵硬地作以礼。
尚书大人想要呵斥她几句,没了记忆就这样放肆?眼里的警惕是怕谁吃了她不成?
尚书夫人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别胡乱动怒。
她又不是不知道,月儿失去记忆,对谁都是一种疏离。
何况还无意中得知她下令让全府隐瞒太子的消息。
从她恢复一点太子的记忆,就对人越发冷淡。
唯独对着小喇叭,如从前那般对待。
对她这个娘亲是要多疏离和警惕,就有多疏离和警惕。
她心里也是凉的苦涩。
“月儿啊,到娘亲这里来。”尚书夫人渴望女儿能来到她身边,多亲近亲近她。
而尚书月是一万个不情愿,磨磨蹭蹭地,又见到一屋子人的不满,僵硬地走到尚书夫人面前。
原本还能勉强的笑容,彻底消失。
眼里的唯一的一丝光芒,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尚书夫人心里苦,月儿为何就那么排斥她?
“今日叫你前来,是为了下旬,你和太子的婚事。”尚书大人开了口。
他知道,无论怎么阻止,都不能阻止月儿与太子这场孽缘。
尚书月无一丝反应,过了一会才缓缓作以礼,恭敬说:“女儿遵从父亲的所事,女儿有些不舒服先行退下了。”
尚书大人点了点头,让她下去吧。
尚书月立马恢复了精神,毫不犹豫、果断地离开这里。
尚书夫人抚着尚书大人的手,掉着眼泪:“我的月儿,何时才能真的记起我是疼爱她的,我是她的娘亲。”
尚书大人只能劝慰着:“此事急不来,若我们这当爹娘的急起来,她恐怕会害怕的更疏远我们,别急了,此事慢慢来吧。”
他何尝不急,每次碰到宝贝女儿,她都是一种疏离警惕地望着他。
这对尚书大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打击?
尚书夫人含泪点了点头,难过地说:“此事只能如此。”
尚书月在书房趴在桌子上,她不想去接近他们。
那种熟悉感,她想退步,她不想前进。
这未知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她怕她们接近,更怕她们给予太多对她来说的不明白。
她只想一个人安安稳稳地活着。
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何才能真正接纳她们,但她也希望不再是一个人那样压抑和寂寞。
“主人,你在烦心何事?”墨书啃着糕点,眨着水蓝色的眼睛问她。
尚书月愣着,转过身怼他说:“一个我自己也不知道的问题。”
一个自己也不会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