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凝重的时刻!
高座上的黑袍男子,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白纸,一言不发。
整个营帐里,黑袍男子不说话,其他人也默默的都不敢出声,低下头去。
静悄悄的,
只有手指磨砂信纸的声音。
过了好半晌——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非常莫名其妙的笑声从黑衣男子的口中冒出。
“这是你送来的信?”
云中歌的目光从信纸上移开,飘向秦昭的脸上。
真的......
有点儿诡异......
秦昭这个时候其实已经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语气迟疑了一下,秦昭还是开口说了话,“这...正是属下送来的信。”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也不应该呀!
这之前他都已经确认过好几次内容没问题了!
真是的!真到有时候,那智商就是着急。
“没有问题。”
云中歌标准的狐狸笑脸。
“这信里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事实,没有一点虚假。”
秦昭听到这里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主上英明,是真是假一眼竟然就能看的明白。”
拍马屁又开始了。
这年头,
不拍马屁的兵不是好兵,不拍马屁的小将那就成不了大事儿!
云中歌的狐狸笑脸又加深了,两个嘴角就差咧到后耳根,“我英不英明用你说?”
嗯?
用你说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
光着真好......这信里的事实说的就是他本人自己经历的。可不,他一眼就能瞧明白.....
马屁拍的真是,拍到了老虎的屁股上。
还拍的贼响......
你说这不是找死?
“......”秦昭的冷汗又开始了。
咋回事儿啊?
主上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不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吗?
平时拍马屁拍的都挺好的,怎么今天突然不管用了?
“.......这这这当然不用,主上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就跟亲自经历过的一样,哪还用得着我多嘴再说一遍呀。”
说着秦昭就用手讨好的拍了自己的两下脸。
“.......”狐狸笑逐渐僵硬。
啥意思?
拍老虎屁股,害怕一下拍不响,临了补个伤害?
也是逗呢......
云中歌修养也是好,心里腊月寒天,表面春风十里。
“你哪里多嘴?你这嘴说的正正好。本国师就缺一张你这样的嘴。”
云中歌柔和笑着,再次开了尊口,
“来人,把秦昭的这张妙嘴给本国师割下来。”
语出惊人。
这嗑儿唠的好好的,咋就溅上血了?
直接当场把秦昭的脸都给吓白了,还以为听错了?
急的秦昭连忙使眼色给旁边儿的好兄弟薛渊。
薛渊接收到了秦昭的求助,上前跪下,“求国师大人开恩!”
云中歌不为所动。
静静的坐着在高位之上,没说开恩,但是也没说动刑。
薛渊镇定下来,一看这有戏,就开了个玩笑:
“再说了国师大人,这哪有割嘴的,只听说过割舌头啊!这嘴长在脑袋上呢要割可难着呢?”
云中歌笑了,
“谢谢薛将军的提醒,来人啊别割嘴了直接把脑袋给我割下来。”
“......”惊人的反转!
秦昭差点就当场表演林黛玉昏倒.....
真是亲兄弟!
这样高智商的好兄弟请给我来一打,我要玩一下满清十大酷刑.......
“不是...国师大人!”薛渊真的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来不及解释了!
外头进来的卫兵,听到国师大人的吩咐,直接把快要昏倒的秦昭拖了出去。
“国师大人啊!”急得薛渊的嗓音的调都提高了。
狐狸脸不为所动,疑惑的望向薛渊,好像在说“傻逼儿砸,喊爹干啥,有病了?”
薛渊的脸都要憋红了,
“国师大人啊!这秦昭兄弟他又没犯什么错,您何苦要动此大刑?秦昭兄弟可是我们和凤鸾国之间沟通的桥梁,好不容易栽下的棋子怎能说撤就撤啊?”
额.....
这个老东西有点儿东西,是个老戏骨没错了。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声情并茂。
感动的云中歌歪脖掏了掏耳朵,挑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这封信,
“行了,别叽叽歪歪了。不就是个兄弟嘛。你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杀的兄弟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