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穷南焰纵马轻奔到了怨灵沼泽地带。虽说魔界的界山黑水很是杂乱,可是没想到这里更是肮脏不堪,到处都是腐臭的动物尸体,泥泞的沼泽,迷雾般的瘴气,难怪中州人视之如蛮夷。哪怕是魔族也不愿意与蛮族为伍,因为在这样的地方,魔力也将大打折扣。
有穷南焰过了沼泽地带,远远的看到了三丈白幡,看来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羌陵一族了。远处一个守营人走来。
“你是何人?”守营人大白天手持火把过来,一甩手火把的火将有穷南焰逼停,看来这火把里还有古怪。有穷南焰在幻境只是学了初级的五行术,这等火系术法只是略为了解。
“你们就是羌陵族?”
“不错,看你穿的不伦不类,莫非是释迦一族来寻仇的?”
想到蛮族对释迦一族的杀戮,外加自己的家族被蛮族所灭,不禁恼怒,“是又如何?我要见你们族长。”
“我们的大王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找死。”守营人手持火把攻了过来。
自刚才一战,有穷南焰已经十分顺手,何况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转手之间捏住了对方的喉咙。
“说,乌土之罐在哪?不说,我让你生不如死。”有穷南焰装得很凶残,事实上有穷南焰刚出山,哪里知道世道凶险,一开口就找宝物。
“什么土罐,我真的不知道哇。”守营人见对方伸手如此了得被吓住了。
“就是有穷神钵!”有穷南焰问话问的很是直接。
“什么有穷神钵啊,我从来没听说过,啊!有穷?有穷一族早就没了,是他们的东西?我不知道啊。”被抓的人都要哭出来了。
“说不说,不说你就得死。”有穷南焰知道自己已经不存在死的说法,但是用死亡吓唬这些凡间生灵,应该还是很管用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问问我们的酋长,说不定他知道,酋长不知道,你问我们族长和祭司大人。”
有穷南焰确定他没有说谎,随手捏死,有穷南焰看着倒下去的尸体,我以前是这样吗?是不是魔尊传递给我的信念,对羌陵族不要手下留情,有穷南焰不知道,那个乌土之罐在羌陵一族中算不得什么宝贝,因为他们不会使用,二十年来也一直就是个土罐而已。
白幡看着近,走的却不算近,走近前一看,原来所有羌陵族都是白幡,看来他们的大王不在这里,出来的依然是蛮族打扮,破碎的布条,头顶上莫名的树叶结成的帽子。
“什么人?”一大群人涌将上来。
“我要见你们的族长。”
蛮族的酋长刚想大骂,突然想到二十年前的往事,那个年轻白衣男子也是这么说的,不禁一阵凉意,只好礼貌的答道:“我们大王还没回来,不过我们祭司大人在!”
不久出来一个白衣人,看上去像是这个部落的头目。斯文的样子和蛮夷的打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又是何人?”有穷南焰问道。
白衣祭司看了有穷南焰一会,冷笑一声,“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可知道你,看你头上的魔恒印迹,看来你是魔界的人,魔界跟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敢到这撒野,我可不会顾忌你们崇华尊者的面子。”
“你既然认识我们尊主,就应该知道我们魔族的厉害,把乌土之罐交出来!饶你不死。”
“哈哈。”祭司放声大笑,“魔族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没大没小的弟子,乌土之罐?咦,不对,看你的阅历进入魔界最多二三十年,近五十年魔界没有在人界收弟子了,我似乎知道了,原来是你,天下皆知,五年前从蜀山进入魔界的有七八名弟子,最年轻的是有穷南焰,原来你没死,还居然入了魔,看来你就是当年我们围剿有穷一族的漏网之鱼,没想到你还活着。”
“原来我的族人真的是被你们杀的!”有穷南焰不知道仇恨是什么,可是此时此刻这就是仇恨。
“哈哈,这一天终于来了,当初那个多管闲事的蜀山傲炎带你离开了,你在蜀山我们拿你没办法,你进入魔界我们也拿你没办法,可是,地狱无门你偏行,别以为你现在拥有不死之身就真的不死了,我现在让你来个元神俱灭。”
“谁死谁灭还不一定呢!”有穷南焰脸色很冷,毕竟在魔界五年炼狱般的训练,他也变得格外的残酷和冷静,对方知道自己的一切底气,自己绝不能退缩,当然他没有更多的临战经验,一出手:天魔掌!立意当下判出生死。
魔幻的掌法,似乎有无数个魔掌,这种掌法魔族刚入门的时候便学,但是却不分等级高下,修为越高,掌法越厉害,幻影重重,几近实体。周边的蛮族慌忙避开,几个没躲开的已然死在了天魔掌下。
“咦,小子掌法不错啊,一出手就如此要人性命。”白衣祭司挥手发出玄冥防御波,密集的玄冥之气波状化解了对方的天魔掌。
有穷南焰发现天魔掌已破,随机从腰中抽出魔龙九鞭,这是出魔界前找墨铸师兄到魔兵阁拿的,方便携带,数道利鞭如同魔龙抽出,抽散了玄冥防御波。
祭司冷笑,双掌虚抱,积尸气,这是蛮族最厉害的术法了,利用死去尸体的瘴气练就,普通的法师和剑客当场就会毙命。
有穷南焰随即使出魔纹天音,这一招几乎是无懈可击,音波攻击,这魔纹天音是散状攻击,将积尸气散发出去,周边的蛮族无不掩耳蹲下。
不过魔纹天音却在祭司面前停住,甚至反弹回来,金刚气墙!没想到南疆的祭祀也会这种中州顶级武者才会的武学。
祭司说话阴沉,“你小子在魔界学到不少啊,如此骨龄,却跻身魔界高手之列,可惜了,你要是肯在里面多待二十年,我们全族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你跟你父亲一样蠢。”祭司的眼睛里冒出了火花,没想到当年的婴儿变得如此强大,今天他不死,羌陵一族永无宁日。
“不许你侮辱我的父亲,我送你下地狱。”有穷南焰盛怒之下失去理智,向前冲了上去,击碎了祭司的身体。
“哈哈,你还是太年轻了啊!”一个巨大的瓶子罩住了有穷南焰,没有上下,也没有出口,祭司的身体在外面又恢复了原形,“崇华难道没告诉你,祭司是杀不死的么。”
“瓶子中好好待着吧,七天之后,你就会化成污气,连元神都不会剩下。”
这是法术界专门对付魔族的魔封钵。只是南疆使用的魔封钵更像一个瓶子。
“立即派人要大王回来,就说有穷的后人被困在魔封钵里。”蛮族的骑士没有腾云驾雾之术,只能依靠座下的骑兽,如今羌陵王正在远伐释迦一族,要等到大王回来可能远超七天,这期间不能出任何问题,这小子年纪轻轻有此修为,说不定崇华会踏出魔界来救他。
在获得永生的能力后,有穷虽然在魔界五行山几经生死,但是那都不是真正的死亡威胁,因为他拥有不死之身,此刻刚入神州不久就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勉强不让积尸气伤害到自己,阴阳相冲,每一招都显得十分吃力,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力量几乎用尽,随即力量再重生,这是在死亡面前的爆发力,可是他依然找不到出口。
哪里是出口?到处都是幻象,秽物,有穷恶心的要吐,却又吐不出来,在里面几乎是度日如年,有穷南焰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钵体在外围被兵器打中。
祭司感受到了,迅速赶来。
一个幻影远遁,立马一大群祭师们追将出去。
魔封钵出现了裂纹,一声爆音,土钵粉碎,有穷南焰现身,眼中是无言的愤怒。
眼见三天过去了,有穷南焰的身体非但没有损伤,反而变得无比强大。“今天看来你必须死。”三天的绝境中,有穷南焰想了一千种致祭司于死地的可能。
“原来你小子还带了帮手。看来你也不是有勇无谋啊。哼,就算这样,你也以一样要死,就算是崇华尊者来了,我也未必怕他。”
“此话未免也太大气了,古时有夜郎自大,你这小小南疆的一个部落祭司也敢直呼我尊主名讳,我尊主高我三百多年修为,伸个手指头都能捏死你,一百多年前就重创蜀山,就你这小小的羌陵寨也敢妄自尊大。”
“哈哈!看来你对魔族的事情一点也不了解啊,你的崇华尊主当年在蜀山只是与人订约,约束魔族弟子,不让魔族弟子肆虐人间,他才逃出了蜀山,不然你以为五年前为什么魔族没有趁三百年一遇的机会,灭掉蜀山和天下玄宗。”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就凭蜀山的力量根本困不住我尊主。你再把我困在瓶子里试试。”
“那就再困你一次。”突然祭司的脸色变了,身后的塔中,魔封钵全部碎了,从法则而言,魔风钵是魔族的克星,魔族本身是无法打碎的。
一个蛮族慌慌跌跌的出来,“祭司大人,不是我,是有影子逼着我用锤子打碎那些瓶瓶罐罐的。”
“废物。”祭司一怒之下吞下了那个蛮族小头领。“就算没有魔封钵我一样可以打的你元神破散!”
有穷南焰不再妄自尊大,从身体中抽出厉影剑,但是无论如何祭司也砍不死。有穷南焰知道,自己和眼前的祭司都拥有强大的重生术,只有相互用法力制住对方的可能。
经过一次死亡的威胁后,有穷南焰已经不再鲁莽,在佯装发出更强的招数之前,使用化影继续同祭司对峙,自己则使出魔剑,疯魔乱舞剑法,这种剑法没有规章而言,只是具有更大的杀伤力,非常适用于以一对多,很快羌陵族被杀掉无数族人。羌陵族的大部分人不会巫术,而大部分祭师都出去追影子了。
但是羌陵族有不怕死的精神,随即更多的羌陵族的人马蜂拥而上,可惜他们遇到的一个神挡杀神的魔君,不管男女老幼,有穷南焰照杀不误,以魔族最具杀伤力的剑法去杀那些无攻击力的蛮族无疑是屠杀,很快地上多了上千具尸体,仿佛又回到了幻境中的,杀的只是洪荒猛兽。
白衣祭司的眼红了,那可都是族人的鲜血,虽然他们的血是幽红色的,但是依然触目惊心,照这样下去,有穷南焰不和自己对峙,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将有穷南焰再度装入瓶中,有穷不和自己交手,而羌陵王带领勇士阻击释迦一族,羌陵族也说不定和有穷一族一样会陷入亡族的危险。这样如何向羌陵王和族内的勇士交代。还有,外围的那些祭师阻截东逃的释迦一族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一个转身,穿身拳,祭司被打成中空。
祭师同样拥有不死之身,血肉迅速弥合,但是血肉的恢复需要时间,有穷南焰再度杀向了那些无辜的族人,照这样下去,灭族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住手!有穷,有本事冲我来。不要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
“祭司大人!族人被杀的滋味好受不?”有穷南焰面含笑意。有穷南焰一生从未杀过这么多的人,似乎想到了二十年前族人被灭的情境,“我相信当年我的父亲完全可以自己逃生,可是他因为他的族人而死,是也不是?”
“你!”祭司双目圆睁,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是,他也无可话说,毕竟当年是他们垂惦有穷的富硕,如今有穷的后人来寻仇也是天理报应而已。
“可惜我现在的修为还没法杀死你,不如你自裁吧,我放过你的这些族人。同样的话,我们中州人说话讲的是一个一言九鼎,不会像你们那般言而无信。”
“此话当真?”祭司已经没的选择。“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下一任魔尊。”
“自然当真,我本来不想杀你们,但是你既然要置于我死地,你就得死,乌土之罐我也要拿走。”
“罐子在地宫内,你自己去拿,罐子放的位置很明显,里面机关重重,不管你能不能出来,请记得你的承诺。我知道魔尊的弟子会讲信用的。”
在法力相差悬殊不大的情况下,祭师是杀不死的,同样祭师也没有后人。
“不要啊。”蛮族幸存的族人跪倒在地。
“熊熊烈火,燃我身躯,度化我族,往生极土。”祭司的身体在熊熊的冥火中化为乌有。这种祭祀死亡的方式,可以让他继续获得往生的能力,将来他会出生在一个法师的家庭。
有穷南焰走出祭坛,无数羌陵族死在了外围,这些人不是他杀的,这里面包含了很多法术高强的祭师。倘若这些祭师不死在外围筑起阵法,他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一回事了。
有穷南焰没有想太多,继续向西南的蛮族祭台下的地宫走去。
地宫都是一些祭师放养的幻兽和灵兽,有穷南焰知道,上面的祭师已死,这些妖幻也存活不了多少年,就像在魔界五行幻境中修行一样,顺手挨个杀了。
地宫太大,有穷南焰走了一圈又一圈。
“到底在哪啊!”有穷闭着眼睛回想幼年时是否见过陶罐,可惜,半点提示也没有,只能挨个房间看,
地宫,土罐,这是家族唯一的东西,地宫内的宝藏数不胜数,有穷南焰看的眼花缭乱,突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土罐展现在自己面前,有穷神钵!有穷南焰兴奋不已,双手捧起,这是自己对家族唯一可怀念的东西了。
拿起土罐的一瞬间,土罐下方一根黑色的长枪猛的弹射刺出,土罐下面已经空了,更像一个花盆。家传的宝贝居然被他们如此对待,有穷南焰虽然不知道有穷神钵的用途,但是他很清楚在土罐上打一个洞意味着什么。
长枪的速度很快,根本来不及躲闪,更何况还是在有穷南焰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长枪击中,身体被穿,染上了巫毒,身体强大的再生功能竟然不能愈合伤口。
这是蛮族的至宝——亡灵长枪,若是普通的修仙者早死了。看来羌陵王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看来这个羌陵王是个十分可怕的对手,不愧是蛮族的首领,他明知道有穷一族死尽,唯一的一个孩童虽然身在蜀山,但是要想成为蜀山的重要人物可能需要上百年的时间,他依然没有放过这个小孩可能会在若干年后取回这个罐子的可能。
有穷南焰踉跄地走出地宫。
一个魔影再次出现,似乎和上次打伤魔封瓶的不一样,“这是魔灵石你拿着,放在胸口可以暂时防止巫毒侵入元神,怎么重新回到魔界,看你的造化了,说实话,虽然我五年前逃出蜀山,可是至今不知道怎么回去。”一个黑影穿过,未作停留。魔族弟子说话直接,没有那么多名门大派的客套,让有穷南焰感觉很是合意。
是啊,从魔界出来,可是怎么回到魔界呢?崇华尊主虽然没说,但是肯定也是给自己的考验,墨铸师兄曾经说过,几位魔尊可以自由来回各界,到底是什么呢?墨祝师兄也说过凡人可以通过回音溪游到黑水之源。
“对,先去那吧。”有穷南焰游离南疆,向东南走去,见到很多村庄,一路上周边也恢复了青山绿水。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修道士变多,原是净土宗的范围了。有穷南焰隐去魔恒印记,询问路人,经过多番了解,这里居然有很多魔族弟子和凡人想要游到魔界。原来五年前魔门三百年一开,大量魔族弟子不愿待在黑暗的魔界,涌入人间,现在他们居然都想回去。有穷南焰摇头,这又是何必呢?当初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闯出天下玄宗的关卡,如今却又想回去。在路人的指点下,有穷南焰终于找到回音溪,却不知道怎么游回去,原来这回音溪并不是一条直直的溪流,而是一道或隐或现的河溪,并且水下暗流极多,水流或快或慢还特别冷,有穷南焰试了无数次都无功而返,只好住在附近,就这样待了三个月,每天回忆术法,突然有一天发现山下又骚动起来,应该是发现魔族弟子了,有穷南焰赶紧跑过去,以他的能力找到那个魔族弟子并不难,有穷南焰拦住对方现出魔恒印记,那个魔族弟子名字叫九峰,看到同为魔族就停住。
“好不容易出来,为什么想要回去?”有穷南焰不解问道。
“以前我总是听其他弟子讲外面的故事,我生在魔界,长在魔界,我很羡慕外面的青山绿水。确实冒着极大的危险跑出来,却发现天下之大却没有我们魔族的容身之处。”
“确实,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总想着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有穷南焰想起了师兄,他以前经常提起蜀山外面的世界。
“在魔界,尊主从不干涉我们,只是说如果真的不想在魔界待了,可以趁三百年魔门大开的机遇出去。生死有命,我侥幸逃出蜀山,其他的兄弟们却死伤十之八九。”
“城内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却想进来。我就是那个每三百年进入魔界的人。”
这下轮到九峰惊讶了,“你是有穷南焰?”
“你知道我?按理蜀山不知道我入魔啊。”
“是赤岩告诉我的。他是崇华尊主的师兄,前代魔尊的首席弟子。”
“原来如此,那你告诉我怎么游回魔界吧?我中了蛮族的亡灵长枪的巫毒,至今不能痊愈。”有穷南焰谦虚问道。
“看你胸口有魔灵石,一年半载应该不会有事,说来惭愧,我游了一年都没能游回去,还经常被净土宗的人追赶。”
“什么?不是说经常有凡人可以通过回音溪走地下黑河到魔界吗?你怎么说也有多少年的法力了。”
“不是经常,千百年来能够游到魔界的凡人不过区区数十人,这天下世道无常,又有多少人活到绝望,能够游到魔界的无一不是有志不能酬或者有天大的冤屈有极大意志力的幸运者,这黑水河下淹死的亡魂何止数万,那游过去的数十人哪个不是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有穷南焰惊呆了,“出去了就不能回去了?不是说当年尊主带领弟兄杀入蜀山,让蜀山几乎亡派吗?难道幸存的弟子都是游回去的?”
“那倒不是,当年崇华尊主得力兽王和九媚娘两大尊主相助,可以率兵杀上蜀山,但是最后尊主是孤身下山的,九媚娘和力兽王都在半山腰被截住了,余下想要重回魔界的弟子是被三位魔尊一起发功回到魔界的,为此尊主法力大失,在魔界的五行幻境又修行了五十年才出来的。既然你头上有魔恒印迹,魔族的任何事情都能读出答案啊!”
“好,我也试试看。”意念翻转,从魔恒印迹中读出了答案,“是魔云天波。让我带你回去吧!”
“你带不走我的,这个魔云天魔是利用魔界的万卷罗盘外加九重楼的阵法使得人间的魔尊直达魔界。即便是崇华尊主也是靠九媚娘把众魔放在魔器之中外加仰仗力兽王的混沌巨流才带回魔界的。那次蜀山大战,崇华尊主就没想活着回去,回去之后大家才奉他为尊主,即便那时他只有一百多年的修为。这魔云天波不能无限使用,用一次至少得七天才能恢复魔力,至于你,你能把自己弄回去就算不错了。”
“好吧,那你保重,等我有能力带人,我带你回魔界。”有穷南焰郑重说道。
“你以后不要轻许诺言,久远的事情就不说了,之前三个通过度魔门入魔的都是蜀山弟子,后来都成为魔界尊主,你也不会例外,将会成为下一代的魔尊,向来魔尊说话一言九鼎。”
“哈哈,你别抬举我了,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柯重君后来回到了巨人族,影帝为了一个女人已经消失三百年了。如今崇华尊主无牵无挂,又怎么会把魔尊的位置让给我,即便让给我,那也得一两百年吧,仙魔都有仙魔劫,我能不能活那么久还是个问题呢。”
“尊主意味着责任,没有谁想要一直当的,当个几百年,你也会累的。昔日影帝入魔后不久就达到了入神化照的地步,杀得蜀山亡派,但是后来他喜怒无常,自我灭度,等崇华尊主入魔后他就带着不死之身消失了。”
“不是说魔族虽然不会老死病死,但是还是有可能被法力高强者毁灭啊。”南焰不解问道。
九峰笑而不言,过了一会缓缓说道:“若是有机缘,你会见到影帝大人的,到那时再回想我说的话对不对。希望一两百年后你不要忘了把我带回魔界,我先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修行,再见。”
两人作别。有穷南焰虽然知道魔云天波如何发动,但是始终无法成功,心气郁结之下,跑到海边,南海波涛汹涌,水波无尽,有穷南焰想起了蜀山北边那个湖水荡漾的样子,是啊,用力量的震荡,行成小的阵法,打通时空,引发魔界的万卷罗盘阵法,这样就能回去了。有穷南焰大喜,知道这一招使用的法力巨大,所以不顾巫毒会再次发作,动用全部的力量,这一招终于发出,随即几道光环从上往下笼住了有穷南焰。上下光圈几阵来回,巨大的力量放空了光圈内的有穷南焰。
有穷南焰如同穿过一个弯曲的带光隧道,直接回到了魔界,趴在了光明殿前,倒地不起,原来这一招的入口就在光明殿前的万卷罗盘中心。